第038章 陷害
满三个月,许莹莹的胎相稳固了下来。
但因为许莹莹年纪还小,仍旧不能大意。
实在憋闷了,也为了胎儿的健康,许莹莹偶尔去花园里散心,难免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例如秋格格,李格格等。
秋格格还好一些,不过是欺软怕硬,吃了几次鳖,就不敢对她如何了。
遇见李格格就麻烦些了,说话很是啰嗦难听,让人烦不胜烦。
刚转了会儿,许莹莹就遇到了由乳母带着出来玩儿的大格格。
大格格才两周半,话刚能说清楚,很是粉嫩可爱。
许莹莹很喜欢这么大的小孩子。
但她现在怀着孕,又因为对方是李格格的孩子,所以她总是敬而远之。
这次大格格却直接冲她扑了过来。
许莹莹慌了下,忙伸手扶住了大格格。
桃红也很紧张,想拦又怕冲撞了大格格,不知所措。
大格格咧嘴笑着,眯起了眼睛,“许姨,姨……”
听她口齿清晰地喊着,奶声奶气的,许莹莹不禁笑了。
原来不是乱喊,知道她姓许,懂得认人,却只知道喊姨。
李格格那样的,竟有个这样可爱的女儿。
要是她生的是女儿,想必也如此可爱。
乳母慌忙上前,要把大格格抱过去,大格格不松手,扭来扭去,很快眼睛里就涌起了泪花。
弄得乳母和跟着的丫鬟很是尴尬。
许莹莹也尴尬,她怕大格格没轻重,又怕她哭。
她小时候就是孩子王,长大了也格外招小孩子喜欢。
没想到到了这儿,还能招了李格格的女儿的喜欢。
要不是李格格的女儿,她不介意哄哄。
但她现在很怕和大格格走得近。
不得已,许莹莹把自己绣的香囊取下来递给大格格。
大格格好奇地看,这才松了手,抓住香囊。
上面绣了花和蝴蝶,但七扭八歪的。
大格格很喜欢。
乳母赔笑,“许格格莫怪。”
许莹莹笑道:“没事。”
可算是让大格格松开了,许莹莹问乳母,“你们李主子呢?”
李格格怎么没跟来?任由大格格跑来跑去。
乳母道:“格格在那边歇着呢,奴才带大格格来这儿玩儿,可巧许格格也在,给许格格添麻烦了。”
许莹莹笑道:“不妨事。”
那她还是离开算了,和李格格碰上就没好事儿。
跟李格格的女儿缠上也没好事。
但这个香囊……
许莹莹犹豫片刻,还是没打算要回来,总好过被缠上,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晚上,许莹莹刚用了膳,就听到一个消息,大格格生病了,叫了大夫过来。
不知怎的,许莹莹心里咯噔一跳,想到了白天的一幕。
不会真这么衰吧?
实在是大格格病的太巧了,她白天才见了大格格,晚上大格格就病了。
很难不让人猜测是李氏用这种手段陷害她。
但是她能怎么害大格格?
有乳母和丫鬟在,她压根对大格格做不了什么。
她根本没多纠缠。
不久,有人来了,说四爷请她过去,在李格格那儿。
许莹莹就知道果然如她猜测,无奈,只好去了。
到了地方,李格格正哭的双眼红肿,梨花带雨,扑在四爷怀里。
许莹莹觉得有点刺眼。
她低头,福了福,“奴才给四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福晋也在,一脸愁容,仿佛很是担心。
李格格抬眸,怒视她,“许氏,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就算你有什么怨,你冲我来,为何要害我的大格格?”
许莹莹一脸懵,她看了看四爷,见他看过来,眼眸深沉,不说话,不由露出一丝委屈。
她对李格格道:“李姐姐说话要凭证据?我如何害大格格?又为何害大格格?”
李格格攥着香囊,扔在她脚下,一脸愤恨,“这东西可是你给大格格的?”
许莹莹看了眼,心里一突,原来是这个。
果然,她就不该和大格格靠近。
无论如何有了交集,总会被人抓住把柄,陷害一波。
没有香囊,也会因为别的。
她当时只是为了尽快摆脱大格格,怕肚子被大格格冲撞了。
小孩子没有分寸。
结果顾此失彼。
许莹莹委屈地看向四贝勒,“奴才没有,当时大格格缠着奴才,奴才不得已才把香囊给她,大格格身边的乳母可以作证。那香囊奴才一直佩戴,何以奴才没事,大格格就出了事?”
四贝勒神色犹豫。
李格格神色一变,旋即指责,“你休要狡辩,你当然会没事了,因为大格格自幼对花粉过敏,一到春天就容易染上春癣,从而发病,而你的香囊里就放了桃花的花粉。”
春癣?
许莹莹暗骂了句粗话。
她哪知道大格格有什么春癣?
只有李氏和大格格身边的人才知道。
此刻她真分不清李氏在睁眼说瞎话,还是真就这么碰巧。
因为她的香囊里的确有少量晒干了的桃花瓣磨成的粉,她喜欢桃花的味道。
可当时大格格的乳母也没阻止啊,香囊里放花粉不是很正常吗?
真如李氏所言,大格格的乳母怎么会没说?
许莹莹委屈又期待地看向四贝勒,“爷,奴才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奴才何曾知晓大格格有春癣?只有大格格最亲近的人才知晓。当时大格格的乳母也在,她并未说明。”
大格格的乳母张嬷嬷也在一旁,噗通就跪下了,“主子爷明察,当时大格格不知怎的缠着许格格,不肯放手,许格格拿出香囊,奴才也不知里面有花粉,也怕大格格闹腾,这才没问。奴才以为许格格是知道的。”
许莹莹怒道:“你不说,我又怎会知晓?”
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证明自己是无心之过,因为现在表明大格格确实因她才发病的。
除非证明张嬷嬷故意,或者李格格陷害。
可怎么证明呢?
这时福晋劝道:“爷,或许许氏真是无心之过,毕竟许氏怀着身子,此事也无需计较了。”
李格格继续哭着,“如何证明她是无心之过?怎会那样碰巧?大格格偏偏缠着她,她偏偏拿出带有花粉的香囊。大格格一向不与外人亲近,怎就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