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题外真意
看了苏行川的解答后，戚星月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刚才算着时间，老大你解这道题用时将近30分钟”
戚星月点头。
“如果我说，苏行川解这道题只用了6分钟，你信不信？”
“你确定？”戚星月明眸一亮。
“我这人你了解，要么不说，说了就是真话。”
戚星月沉吟片刻：“他的整个答题过程你都参与了？”
“没。”任书平说着又把苏行川借阅的那几本大部头书拿到戚星月面前。
“中途我去睡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睡觉，旁边摆着这几本书。”
戚星月朝那几本书扫了一眼：“选书的能力倒是不错，不过睡觉就什么，你说他在解题的时候睡着了！？”
说这话的时候，戚星月的语调明显起了变化。
相处了这么久，任书平知道戚星月这般失态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复述了下当时的情景：“我回来的时候他刚睡醒，对了，他是睡醒后才解的题”
“难道他是梦里解题！？”念及此，戚星月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以及两年前的那场对话。
“月月，哥去当兵以后，这雷霆bug组就交给你了。”
“可是我才刚上大一，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他们要是不服，你就把高中三年所获的奖牌甩他们脸上！”
“我才不要那么暴力”
“不过大哥，我什么时候能变得跟你一样厉害，我花好长时间才能解决的问题你几分钟之内就能搞定”
“早跟你说过了，只要把自己的意识训练得足够强大，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可你都不告诉我意识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训练嘛”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又在拿《道德经》敷衍我”
“你之所以不信，是因为还没遇到意识非常强大的人，说实话你哥我也只是刚刚入门。”
“那怎样才算意识强大？”
“我也是最近才有所感悟，隐隐觉得意识强大到一定地步，可以造梦为我所用”
“你又在胡扯了”
“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干脆给你出两道题吧！等你能解出来的时候，或许会有一丝明悟。”
“我最爱解题了，是什么？”
“第一题：如果人体是一台计算机，试着阐述其工作原理。”
“第二题：“编程”是什么？”
这两道题困扰了戚星月两年，甚至她连《道德经》都翻了无数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单看这两题的字面意思，很容易解。
但她大哥显然不会这么无聊，肯定另有深意。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那就是每当有新人来面试，她都拿出这两题来充数。
如果她大哥说的是对的，那么肯定会有人给出完美解答。
无非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如愿。
“不知这个苏行川能不能解出来”想到这儿，戚星月立刻在茶几上一通翻找，“书平，苏行川的第一页卷子呢？”
“那个不重要。”任书平此刻正想着招苏行川入组的事儿，“我觉得苏行川能写出这个d方案，已完全有资格加入我们小组了”
任书平说着说着，忽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抬眼一看，正好碰上戚星月投过来的冰冷目光。
“赶紧给我找出来！”
“是是，老大稍等！”
戚星月已将苏行川的第一页卷子拿到手上。
却没立即去看。
而是先做了个深呼吸，待情绪完全平复之后，方敛神看去。
第二题：如果人体是一台计算机，试着阐述其工作原理。
答：计算机之所以能工作，是因为人的操纵。如果人体是一台计算机，那必然是意识在驱动
“是意识！”刚看到这第一句话，戚星月便瞬间有了些明悟，但一时间还想不清楚，又接着往下看去：
大脑就像是cpu和存储器，意识凭借大脑来控制躯体和存储记忆，而躯体就是输入、输出设备。
大脑控制五官和四肢来感知世界，然后根据获得的各项数据计算出结果，并反馈给意识。
意识通过接收大脑反馈过来的结果，再决定下一步要执行的动作。
看完了苏行川对这道题的完整解答，戚星月缓缓闭上了双眼。
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冥想当中，一时间物我两忘。
“原来大哥让我解这道题的目的是想让我自己去悟意识到底是什么”
“按苏行川的理解，很明显人体是硬件，而意识是软件如果人体这台计算机完全是由意识驱动，是不是就意味着意识就是操作系统？”
“不对，操作系统毕竟还需要人来操作才能执行各种命令”
“但是意识不需要任何外力来操作激活”
“我懂了！意识是能自发执行命令的操作系统！”
想到这里，戚星月恍然睁开了双眼。
随着一口浊气吐出，困扰自己两年的迷惑也似乎一并扫除。
心中畅快，戚星月下意识倾城一笑，仿佛兮顾盼生辉。
“好，好美”任书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个大美女，但从未见过她像今日这般美艳不可方物，不由看得痴了。
倒不是因为外貌着装，而是一种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摄人吸引力。
戚星月沉浸在这种顿悟状态下丝毫没注意到任书平的反应，此时又看向下一题。
第三题：“编程”是什么？
答：创造。
“创造”戚星月细细嚼着这两个字，再次闭上双眼。
随着眼前一黑，戚星月的脑海里顿时一片虚无。
“创造就是从无到有也就是无中生有无中生有！”戚星月想到这里，脑中立即又联想到了《道德经》里的那句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编程是无中生有的行为，而道也是无中生有”
“编程是人来做，而人是由意识操控，也就是说，意识就是道！？”
念及此，戚星月不由吓了一跳，虽然这个推论是自己悟出来的，但却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意识就是道，难道这就是大哥悟出来的东西？”
戚星月想继续感悟，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集中不了精神。
强迫自己去想，更是千头万绪，难以厘清。
显然顿悟已经断了。
又看着苏行川的卷子发了会儿呆，戚星月才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
“书平，苏行川在哪里，我要立刻见他。”
“倒也有意思。”任书平嘿嘿一笑：“他要见你的时候你不见他，你要见他的时候他偏偏又不在。”
“说重点！”
“我忘了留他的手机号，三才榜鉴于保护隐私的目的也没有发布入榜者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