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午夜列车6
大卫瞳孔骤缩，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让他毛骨悚然。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去做什么反应了，那道鬼脸已到眼前！
“砰~”
伴随着沉闷声响，大卫倒飞而出，撞上身后的厢门，将门撞穿一条缝隙！
大卫艰难的挣扎起来，胸腔传来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咳嗽出血。
白衣服的乘务员小姐再次重复她的要求，只是这次，任谁也不会只将她视作一个普通npc。
大卫被带走了。
利斯巴瘪了瘪嘴，显然是还没有玩够。
成黎的计划被这二人打断，自然没有呆下去的必要，只是转身时听到利斯巴娇俏的声音。
“【节制】大人方才在等什么？”
她“咯咯”笑着。
“您是来验证的吧，9号车厢的秘密，结果被那个没有眼力的家伙搅和了。”
成黎对【神国】的人没有任何好感，自然不会搭理。
可下一瞬，腥味的气息灌满鼻腔，成黎眯眼看着这个女人徒手剖开细长人的胸腔，翻找捣鼓。
无数红色的蚯蚓状虫子争先恐后从它的身体里爬离，有些附上利斯巴皙白的指缝间，她也熟视无睹，甩了甩手，继续掏找。
肉块摩擦的黏腻声刮蹭着耳膜，平白激起一身激起疙瘩。
“呀。”
利斯巴露出欣喜的神色，一枚指骨就被带了出来。
她像孩子炫耀糖果一样伸手到成黎跟前，睁着双眼拿天真的口吻邀功。
“您不知道吧，除了精神空间，我还有一个能力呢。”
蚯蚓伴着血滴答答顺着利斯巴的指尖往下落，她的整个手掌都被红色浸染，头上黑色薄纱半湿，肉眼可见暗了一片。
偏成黎仍旧白裙不染，连耳鬓碎发都不曾乱过。
好似不是站在怪物横生的血腥列车，而是仍在大学校园里，去赶一堂专业课。
在这么一幅诡异美感的画面里，是这样突兀又耀眼。
【芋圆脑袋：截图，论坛见，感谢黎宝时刻给颜狗的福利。】
【silent：有没有利斯巴的老粉啊，她有阵子没出本，我都把她能力忘光了。】
【星辰kn：一个是【神国】统一会学的精神空间，还有一个好像叫“百分百空手找钥匙”，只要是有门的地方，她都能动用能力找到钥匙的大概位置。】
【星宝一米八：这个指骨是钥匙？呕，傻批设定退退退！】
利斯巴托着腮帮。
“大人，我不知道这是通往哪里的钥匙，但是我愿意把它献给您，以您的智慧，一定能探查到其中的秘密，只是作为交换，我也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成黎直直看着她，几乎是笃定的：“你想大卫死。”
利斯巴抿着嘴，脸上依然是那副又纯真又诡异的笑容，目光却充满了欲言又止的复杂。
不等她开口，成黎继续道：“听说你们【神国】都需签订生死合同，决不能对同伴下手，可巧前些日子听说了点你的伟绩，出于好奇就找了几个你从前的录播来看…”
她面无表情：“与你搭档过的玩家，无一例外，或主动，或被迫，都会‘意外’进入你的幻境之中，而后精神值暴跌，成为你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供你驱使。想来【神国】就是怕你旧事重来，所以特地在段位限制里找了一个等级最高的伙伴，有了等级压制，你自然没法再算计他。”
说着连成黎都忍不住嗤笑。
“虽然不知道这个只有莽劲的粗人是怎么生到c级前列的，但是他确实愚蠢，如果我是你，也会优先选择把这样一个不听话还只会捣乱的同伴剔除掉不可控因素里。”
成黎指尖微动，一个蓝色的光球就包裹住了那个血迹斑斑的指骨，等落到自己手中时，骨头清爽干净，早没了半点腥味。
这是她在藏书空间里测试自己能力时发现的惊喜。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节制】旧主——那位失踪海神的影响，她偶尔竟然也能使出水元素的小招数。
而这一举动，已经无声昭告的合作的达成。
利斯巴突然发出肆意而畅怀的笑声，开始还是低着头压抑着小声低笑，肩膀颤动，到后来实在抑制不住，竟仰面大笑起来。
她痴狂的看着成黎，不再是虚伪的恭敬，而是发自内心的快意与向往。
“节制…你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聪明，利落，啊…多久了，这个无聊的地方，终于有个能陪我玩的人了…节制…节制！”
她像个疯子一样不断呢喃着成黎的名字，连人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
【荣耀联盟】观影室。
王兔兔戳了戳谭星野。
“喏，你的女版。”
谭星野翻了个白眼，“你还真看得起她。”
王兔兔难得有机会能调侃谭星野，自然不会放过。
“不是吗？你被【月亮】捞进【荣耀联盟】前，不也是个天天嚷嚷‘我要打10个！’的中二少年么。”
谭星野一个脑蹦儿弹过去。
“我和她能一样吗？我那届都是些什么怪物，能脱颖而出那是爷的本事，我可是在【牧羊人】手里拿到过第一的男人！”
王兔兔掏了掏耳朵。
“行啦，这事儿说没完了是不是，公会里上到会长下到保洁员都听你念叨过无数次了。”
谭星野“哼”的一声不理她了。
……
成黎回到4号车厢时，蔚晏清正看着角落里的一个人发呆。
他个子很高，黑色t恤，牛仔裤，带着黑色鸭舌帽。
当成黎走过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同样愣在了原地。
少女张着嘴巴，想要从蛛丝马迹里推翻她记忆里那个无法磨灭的身影。
可这与自己七八分相像的面孔，熟悉的洗衣粉香味，就连腰间一个针脚粗糙的平安符都完美复刻。
镜头外，王兔兔瞬间哑了声音。
她甚至不太敢去看谭星野的脸色。
如果说，游戏里的玩家可能出现幻觉，但是镜头外的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受到幻觉影响的。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成黎踉跄着走到男人的跟前，不可置信的神情同样出现在直播里外无数人的脸上。
成昭疑惑的抬起头，笑容同成黎平时展露的一般无二。
“咦？”
他轻声笑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