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收个大妖怪当神使
“嗯～这个酥脆的口感。果然比已经摆了不知道多久的凉透了的好吃太多了，老头子，你做的还不错嘛。”
“唉，小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百鬼夜行就是咱们京都的阴阳师们也无暇顾及啊！”
“老头子，我问你，你相信神明吗？”
当夜将最后一块油豆腐吃完的时候，她的语气陡然一转，整个人也变得神圣而又庄严。
那股气势让那店老板情不自禁的跪下膜拜，事已至此，他怎能不明白眼前享用他食物的少女是什么身份？好歹他也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跪着干什么？接着上菜啊！你难道要我一直等着你吗！？对了，再拿几瓶酒来。”
“是，马上就送来！”
店主多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回过神来立马就准备去了。
毕竟，你和神说话，是信仰。神和你说话，脑子坏掉了吧？这样一位神明不是谁都能有机会膜拜的。
夜舔了舔嘴角，似乎有些回味。随手一击黑暗就把向这边而来的一波妖怪化作了飞灰。当然，她留了个活口，方便询问现世的一些情报。
剩下的那些妖怪一个个慌不择路，明明在百鬼夜行时它们的力量会有成倍增加，却还是一瞬间就没了。妖怪八云氏，它们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大妖怪，因为她也是有这般强大的实力，甚至连酒吞童子都要避其锋芒。
这种程度的大妖怪，它们如何是其对手？
夜没在意那些逃走的妖怪，连个高等妖怪都没有，京都的阴阳师们应该能解决吧？她才懒得管这些事情呢。
“大人，你……你要问什么。我……我都告诉你，松……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夜也不是什么坏人，随手就把那抓住的猫又扔到地上。
“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那猫又感激涕零，她已经有了九条尾巴，再有几年，力量够了就能化形为人。到了那时，她就真的有九条命了，并且实力也能达到大妖怪的程度，俗称，『九命猫妖』！而这，才是她能在夜手里活下来的真正理由。
“这些年，你们之中最厉害的妖怪是谁？”
“咳……咳咳……”
“大人，几百年前的话，最厉害的是那位酒吞大人，但他在那年就被人类的几个大阴阳师杀掉了。近几十年来最厉害的要属那位隙间妖怪，八云大人……”
“哦，隙间妖怪？她有多厉害？”
“几十年前，京都和今天一样也出现过一次百鬼夜行。虽然发起人都是茨木大人，但当年是八云大人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人类里隐居的某个巫女引出来。八云大人据说连酒吞大人都要礼让三分，就连被她收做式神都至少要有大妖怪的实力……”
“你说的那个隙间妖怪是八云紫吧？”夜虽然很久没离开过幻想乡，但听她的描述，再加上此界的隙间妖怪就那么几只，强一点的就只能是八云紫了。夜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您也认识八云大人！”
“这世界还真小，当今世界还真是平和啊，这样也不错。”夜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至于猫又怎么想，随她去吧。
猫又有些害怕，她害怕失去了价值就会立刻被眼前的神明斩杀。毕竟在妖怪里，猫又要想成就九尾是非常不容易的，往往她们在还是小妖怪的时候就会被打伤或击杀，她能活到现在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死去。
“式神啊？那八云紫还真挺会玩的，不过这么一说，她和这边的阴阳师之间似乎也有联系。我要不要也收个式神呢？要不还是找个神使吧，可是我都已经有阿麟了，她不会生气吧……”
当初她就是为了替换掉狛犬这才找阿麟来当神使，但现在阿麟也伺候不了她了，巫女也一样，保不齐，她一个神明还得带娃，成何体统？
听到夜说要收个式神，猫又直接就趴在地上。她不想死，她想赌一把，要是能被收做式神，那她不仅不会死，还能更快化形为人。
“请大人收我做式神吧，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的，求您不要杀我。”
“可是猫又到了你这种程度都是很凶残的，毕竟是受了那么多苦，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
“猫又愿意，求您别杀我！”
“有意思，你的名字就是猫又？”
“不是的，一般比较厉害的猫妖才能被叫做猫又，他们也都是这么叫我的。”
夜泛着红色的眼眸盯着猫又笑道：“你还挺会自夸啊。”
“咕——咕——咕——”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飞鸟从京都内部向夜飞来，用一种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说道：“黑夜大人，京都的阴阳师们正在与茨木童子交锋——”
夜有些无语道：“姑获，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声音说话。”
“对不起，黑夜大人。毕竟人类就是这样认知我的，我也就顺势而为了。对了，幻想乡里的那位贤者也加入了茨木童子的阵营，要阻止吗？”
“没必要，你回血之湖吧。”
“是，黑夜大人。”
猫又有些吃惊，能吞噬人灵魂的姑获鸟都出现了，这可是极难见到的妖怪啊。
再一想，自己真的有资格成为这位黑夜大人的式神吗？
沉默了好一会夜才开口：“嗯，决定了。猫又，你愿意作为我的神使吗？”
猫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收做神使！
神使一般是服侍和保护神明的使者，而妖怪通常不具有担任神使的资格。但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到底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依旧是妖怪。
“我真的可以吗？我是妖怪啊。”
“你不愿意！”夜故意加重语气就是想看看这猫又会怎么选。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只猫又几乎没害过人。一般的猫又都会因为在幼时被伤害而变得易怒，就连曾经的主人都会杀掉。现在有高等妖怪力量的，哪一个会像她一样卑微到了骨子里？
“不，不是，我愿意！可是像我这种没有背景的妖怪真的能成为您的神使吗？”
猫又显然有些不太自信，就算如今她已经九尾，但也不过是个高等妖怪罢了。高等妖怪和大妖怪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堑，像她这种能活近百年的猫又更是明白。
“我认为你有资格那就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这卑微的态度还要改改，都九条尾巴了，有什么可害怕的。”夜喝完酒，又随手抓来一团黑色物质淡漠道，“吃了它你就能成为大妖怪，同时从今天起你就是博丽神社的神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