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方香霖堂
再度回到人里已是下午。
黑葉拿着霖之助给他的钥匙，漫不经心的游荡着。
回来的路上随手打了几只小兽。他知道那是可以吃的，反正至今为止都没有吃出问题来。
走在村子里的大道上，依旧能看到人来人往。他们也早已经不把黑葉当外人了，不过不时还是会有村中的少女悄悄的注视他。
一步一步走到了霖之助的旧宅。或者是说，他的新家。
外表看来不算破旧也不是很大。
他打开门，看了下这间宅子。
正如霖之助所说，已经是收拾得差不多了。不过依旧有一堆破烂随意的摆在屋里。
待到收拾完成也已是皓月当空，他知道今天还是不能在这边睡下。这仅仅只是一个仓库罢了，还远远不能被称作是一个家。
该回客栈了。
今天是第二夜，明日便是离开的时候了。
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黑葉便是在浴池那边放松了一下劳累一天的身体。
回到二楼的阁楼，点上灯，他随意叫了些菜。当然了，酒依旧是要了好几瓶。
“果然还是萃香的酒更加好喝啊。黑葉，你在想什么？已经满足了不是吗？”
他苦笑道。
“九幽令的秘密依旧没法解开，不过好在住处的问题已经是解决了。”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霖之助，两世为人，黑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如此的重视感情，在他原本的那个世界永远不会出现。是的，永远！
他知道，人的行为永远是利己的。只要代价足够，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出卖、争夺、斗争。他们贪婪，他们虚伪，他们暴虐。他也同样知道，自己和那些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霖之助兄是半妖啊，比妖怪更恐怖的永远是人心！妖怪所掌握的世界吗？我会永远保护它的，就算是与众生为敌！”
黑葉不会知道那上代的巫女也是与他一样，只要看破了本质，又怎么能再回到过去？
最恐怖的永远都是人心……
他和她似乎踏上不同的道路，不过这条道路的终点都是幻想乡。
随着黑葉的言语落下，九幽令再一次释放出了一层隐晦的黯淡神光。
他灌了一口酒，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灵梦又是怎样看待他的呢？
依旧冷淡的话语，她是把自己当成守矢的隐藏祭神了吗？还是如同霖之助所言那般，与我们这些人不在一个世界吗？
文文呢？真是个奇妙的家伙呢，下次再找她喝酒吧。本来是想把自己灌醉获取情报，结果反而是被自己喝倒了的家伙，真是可悲啊。
又是一大口酒下肚，黑葉的脸上也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萃香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就算是在博丽神社也是一样。
从文文那里黑葉知道了她的存在，本来只是想知道哪里有好酒这种事情，谁知道意外得知了萃香的存在。
萃香的来历不明，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她十分的危险。萃香曾经似乎说过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凭一己之力推倒妖怪山。
“失落的力量啊，好在没有结仇。意外的好说话呢，真想再喝亿口萃香的酒。”
不知不觉之中，黑葉已经是喝光了所有的酒。
天有点凉了，黑葉起身关上了窗户。酒足饭饱已经可以休息了吧？黑葉再不迟疑，吹灭油灯，躺在床上。他摸出了衣衫中的九幽令看了看，又放在了胸口。望着客栈的房顶，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不知何时已经是进入了梦乡。
夜渐渐远去了，纯洁的白色雪花缓缓地落下。明明已经是春天的日子却还连续下了一夜的雪。
在这样的日子里，想必人们大多都会在家中度过吧。
路上早已被新雪覆盖，少有人踏入的足迹。在这样的日子里香霖堂反而迎来了客人。
“霖之助？”
一声叫喊声传来，霖之助知道已经是有人到店里来了。他此刻正是悠然的坐在来自外界的火炉边读着黑葉留给他的古怪书籍。想来闲暇之余他也总是这样打发时间吧。
“我在店里，直接进来吧。”
霖之助对着外面回应道。不过他的回应显然也没有什么意义。
早在他开口之前，那红白的少女就是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叹了口气，反正不管他怎么说，对方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了。
“灵梦好久不见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也不管来人有什么事情，反正他先说几句客套话再说嘛。
“没什么事，今天只是想和你聊聊。”
灵梦拍了拍肩头的落雪自顾自的坐在了火炉旁。
“昨天，妖怪山上的人来参拜神社了。你说黑葉？我想你本来不会认识他的……”
“然后啊，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和博丽的气息几乎一样。你说黑葉不应该是有妖气吗？”
“嗯，黑葉兄身上毫无疑问的是有妖气的。我甚至觉得黑葉兄也是半妖。”
霖之助停下了翻阅书籍看着灵梦解释了一下。
“我觉得他可能和博丽的神明有关。在他的身上我切实感受到了神明的气息，起初我以为他是守矢的神，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你觉得黑葉兄是博丽的神明？”
这一次灵梦没有回答霖之助的问题，只是沉默不语。
见此，霖之助走到柜子旁取出与黑葉喝过的那包茶叶，他发现今天又少了一个茶杯。泡上了茶，他叹息着回到暖炉边，只不过座位上此刻已经有人了。
“香霖，你看的是什么书呢？完全看不懂呢。”
“是魔理沙啊，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哦，事情是没有，不过我不打算回去，灵梦不是也在这里嘛。”
灵梦也没理会魔理沙，只是熟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顺带一提，灵梦用的茶杯是她专属的。本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过灵梦来这边的次数变多了之后就成了这样。
“这本书是黑葉兄给我的，自然是很难懂的。”
“你是说上次在魔法店的那个家伙？”
居然连黑葉的名字都没有记住，真是有她的风格啊。不知道朋友对她而言是什么概念……
明明封皮上写的是大乘佛法，结果内容却完全不一致吗？
《大乘佛法》
第一章：弹幕的原理、构造和制造方法。
第二章：绯绯色金炼制的原理、种类和冶炼方法。
第三章：多维空间详解与低维空间升维实操。
第四章：热赫距变与因果律武器的制造。
……
《大乘佛法》第四章第三节短截。
动能弹，238，合成弹幕，超高射速，大道三千六百，击穿天穹不在话下。合成光弹，光芒万丈，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