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赖夫妻 打脸肥鬼
“你负责204病房的给药，送餐还有清理工作，统一到负一楼的窗口领药。晚上十一点下班，注意每晚十一点半之前，要到三楼会议室签到，代表你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如果没有签，那么你没有资格上4楼回宿舍，一整晚都得在医院走廊游荡。”
鬼护士走后，沈同跟着人群去往负一楼，窄小的通道里，人挤人往下走，后面催促声不停。
一旁护栏上满是灰尘。
长长的队伍，终于排到沈同。
“哪个病房？”
“204。”
沈同的话引来窗口里的一片嬉笑：“204那个疯婆子，可喜欢你这样的细皮嫩肉了！”
“没有她的药，你先让她把费缴了，再来拿吧！”穿着制服的男鬼摆了摆手，“下一个下一个！”
【叮！打工人系统提醒玩家，接到新任务——提醒女鬼嘉嘉缴费】
沈同叹气，苦命打工人。
204在一众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出，病房门被画的五颜六色。沈同轻轻敲门：“您好，我是新来的护士。”
“进来吧！”声音灵动。
当沈同推开门的刹那，一个满脸血疤的女鬼奔向他：“你的皮肤真好，能不能让我扒了你的皮，然后然后缝在我身上！”女鬼两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话落，脸色瞬间黑下来——
“不行，缝针一样要留疤，该死，你这个老鼠，凭什么有这么好的皮肤，我要撕了你撕了你！”女鬼暴怒，抬起手，那长长的黑色指甲从半空划向沈同的脸庞。
沈同后撤一步，让疯癫的女鬼扑了个空，彼时，背后响起一道严肃带着威慑性的声音：“嘉嘉，不要胡来！”
“护士您好，我是她的丈夫。”梳着大背头的男鬼，衣着讲究，言语间竟给足了沈同尊重。
刚刚还疯癫激动的女鬼，此时蜷缩在病房角落。
沈同对着大背头男鬼讲道：“先生，是这样的，您妻子需要缴纳药费，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会去负一楼窗口缴纳一下。”
“不吃药，我不吃药，我就是因为吃药，我脸才一直好不起来，我不吃药我不吃药！”女鬼猛地起身，朝着沈同大吼，那架势好似立马就要冲过来。
大背头男鬼歉意一笑，双手并用，将拼命挣扎的女鬼抱到床上，而后抬头：“药费我等会儿去付，您先帮我去护士站说一下，给她打一针安定。”
沈同将门带上，快步往护士站走。
“老师，204的病患家属来了，说等会儿缴纳药费，先帮病患打针安定。”沈同刚刚话落，里面的鬼护士开始口吐芬芳。
“又是她，又是她，马上缴费，每次都这样说，还不是要拖十天半个月，妻子敲诈勒索，丈夫满口谎言，真是凑一对，很相配！”
推车回来的短发鬼护士也附和道：“你别说还真是，咱们院长都被这女的，弄得天天发愁，不知道哪来的脸，还在医院住下去，钱也不给！”
“走吧走吧，不然等会儿闹到护士站了！”
安定一打，女鬼瞬间安静，大背头男鬼扬起嘴角：“谢谢你们！”
“记得缴纳药费，先生！”鬼护士收拾着用物，不忘开口提醒。
没想到，大背头男鬼竟然诧异地问道：“药费，什么药费，不是你们院长拿吗？我妻子的脸成了现在这样，我们不拿补充不继续追究，已经很好了。”语气依旧斯文有礼。
可眼神中冷冽一展无遗。外面温顺的食肉动物，从不会饿肚子，就像糖衣炮弹，总能被人接受。
病房门被鬼护士狠狠一甩关上。
“这一针安定从你工资里扣，别以为是新来的，就可以随意犯错，记住这儿是哪，记住你的身份，死老鼠！”鬼护士对着沈同大吼，发泄着满腔怒意。
沈同眼皮耷拉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中午，沈同一如早上一般，被拒绝打饭——
“先让她缴费！”
204的女鬼好像也习以为常，看着沈同两手空空地进来：“把地扫了吧！”她与上午不同，眼神不再涣散，更多的疲惫，那张恐怖丑陋的脸上尽是憔悴。
病房的地面上，都是散落的画笔，和各种化妆物品，沈同轻手轻脚地收拾，余光瞥见女鬼又开始不正常，它抬手，一块一块地撕掉自己的脸皮，撕着撕着开始大笑。
脸皮被撕扯，一张脸血肉模糊，再配上两颗充血的眼珠子来回转动，惊悚至极。
“看什么看，再看我扒了你的皮！”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沈同也不会自找没趣，但他暗自观察着，他需要完成任务，让女鬼尽快缴费。
正当沈同收拾完，准备转身出门，女鬼对着吼道：“我有钱，我可以缴费，但你帮我个忙，帮我个小大忙，我要找个人，你找到他，我就缴费！”
“谁？”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问清楚再说。
女鬼傻笑起来，对着半空说道：“他叫阿明，皮肤光滑细腻，声音特别好听，他喜欢我当然我也喜欢他，不过，他走了，被阿意赶走了，阿意很恐怖，很恐怖的，阿意说我只能做他一个人的妻子，不然不然我也会死。”
阿意想必就是大背头鬼。
“好的，204已缴纳费用。”窗口机械的女声播报到，机器前肥腻的胖鬼冷哼一声：“小老鼠，你扒了你的皮给它呀，哈哈哈哈，不然它怎么可能把钱给你，哈哈哈哈哈，说真的，你看着确实好吃，给我尝一口！”
沈同抬了抬眼，闷声不答，刚扭头转身，头发就被大手薅住，被使劲一拉，头皮刺痛不止。
怒意在心中升起，沈同抬手握着粗大的手腕，想将肥鬼拽出来，肥胖的身躯生生卡在窗口，身旁的低声议论和嘲笑声，肥鬼恼怒嘶吼，半脸的血肉消失，露出白骨，看到显出原形的肥鬼，一旁的人类护士都往后撤步。
沈同跟没事人一般，扑哧一笑：“肉没了，体重也轻了，高兴吗？”
下一秒，沈同拿出鬼斧，刀刃的寒光让肥鬼瞬间失了气势：“我我”半天憋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真是给你脸了，现在怕了！”沈同松开手，理了理衣领，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肥鬼的身躯牢牢卡在窗口，半截身子悬在半空，滑稽搞笑，在场无人帮它。
午夜十一点，医院的走廊寂静阴凉，沈同刚走到三楼楼道，就听后面传来幽幽的提问——
“您好，请问304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