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任务
看到时莉哀怨的眼神，赵波的心软了下来。
“那天，我走了以后，我哭了很久很久。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我也不知道失去你我该怎么办。”时莉深情地说。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些就是逢场作戏知道吗？亲爱的就是个你好，爱你也就是个谢谢。我要在职场站住脚，我就得有资源，我就得捧客户。他们调侃我，甚至是调戏我。我一直为你守着我的底线，我有多委屈你知道吗？我多想你能理解我……”时莉继续深情的诉说。
赵波冷冷的看着时莉，“说完了？”
时莉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你什么意思？”
赵波拿出手机，翻出照片：“这就是你的底线吗？这就是你的守护吗？如果不是我看到我就信了你的邪！”
看到照片，时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哈哈哈……把我当傻子玩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还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啊！”
“其实，你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有我自己还在傻傻的做梦！”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想解释一下吗？”赵波冷冷的说。
时莉低头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我承认，但是……我也只是这样。他是我老板，我们公司被猥亵的多了。我想留住我的工作。你每天为了百十块钱送外卖到凌晨，你以为我不心疼？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想说我和他真的没有进一步的关系……”
赵波没有说话，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向书房。
“波波我错了！”时莉一把拉住赵波的手，跪下来。“我也是一时犯浑，原谅我！好不好？”
赵波鼻子一酸，扶起时莉。他不相信她苍白的解释，但是他承认他心软了。他相信他十年的付出换来的在她心中的地位。
来到卧室，时莉各种暗示。赵波装作没看见，时莉的解释让他更难受，她事实上还在掩饰。
见暗示无效，时莉准备直接主动出击。赵波一把推开她，“你自己睡吧，我想安静一下。”
时莉一下子无比失落，十年来，这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男孩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冷漠。
赵波睡着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持骨杖站在高高的山顶，俯瞰着漫山遍野小如蝼蚁辛勤劳动的人群。身后，不断有类似激光一样的光束射向天空。
远处的天边，有一颗明亮的星星。星星越来越亮，开始像太阳一样耀眼，很快星星的光芒就超过了太阳。
突然，天空被乌云遮住，仿佛一下子到了午夜，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中下起大雨，轰隆隆的雷声震得大地都在抖动。远处还有巨大的水声。
乌云散去，天空呈现出肮脏的锈红色，太阳发出耀眼的白光。洪水退去，因为山峰的阻隔，树木浮尸开始在山前淤积。尸山尸海，如同人间炼狱。
赵波被梦中的景象惊醒。时莉不知什么时间躺到了床尾。手机还亮着，还在敲敲打打，和人聊天。
时间也就是凌晨两点，这个时间，还能聊天的还会有谁？赵波心中大怒。迅速起身，一把夺过时莉的手机。时莉没有察觉赵波醒来，一切都猝不及防。
主人：亲爱的
时莉：我在呢！［亲亲 亲亲］
主人：想你了
时莉：白天还没有喂饱你吗？
主人：这已经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时莉：我上班了还不都是你的？坏蛋！
主人：先不要上班。任务进行怎么样了？
时莉：拿捏［得意得意得意］
主人：很好！仔细观察，问问那晚上的具体细节。
时莉：嗯嗯……我什么时间回去？
………………
看到聊天记录，赵波愤怒到了极点。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碾成粉末。
“喝——”一声尖啸。
“你别管！回去让我自己来!”赵波在心中暗暗说。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也说不上是什么，跟在烧烤摊时饶过胖子时有几分相似。他知道那个神秘存在已经同意了，不会出手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无话可说。”被彻底揭穿的时莉倒是有了破罐破摔的坦然。
“啪！”赵波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个婊子！”
打完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这是相识十年来，赵波第一次打时莉。赵波没有想到，时莉也没有想到。
“你打吧！你骂吧！我不，这是我应得的，我欠你的。”
“时莉，你真恶心。你给我滚——现在，立刻马上……”
“赵波，我现在很想走，但是我不能走。我留下来是为你好。”
“为我好？哈哈哈……时莉你要点脸行吗？你是为了他给你的狗屁任务吧？”
“是！你就不问问我任务是什么吗？”时莉有一点气急，嗓门提高了两度。“他叫陆念卿，是我老板。那天晚上死的两个人就是他派去的，你是整个案件的唯一的幸存者，他想知道凶手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赵波不耐烦地向书房走去。“你不必说，我也不稀罕听。”赵波说着就关了书房的门。时莉大步追过来，却被挡在门外。
“我想证明你和那两个人的事情没有关系。陆念卿这个人心狠手辣，又邪的很。我想最后再帮你一次……”
清晨，赵波早早起床，收拾东西上班。
“你的岗位已经有人顶替了。你去人事部让重新安排吧！”组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自己有三天没有上班了，有人顶替也正常，赵波心中自我安慰。来到人事部，部长不在，他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等到了。
“哦——是你啊！你不是让警察抓走了吗？怎么还来上班？”赵波介绍了半天，对方才如梦初醒，说得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赵波一阵脸红，尴尬地解释：“我这能来上班，不是证明我没事吗？”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的算了。公司规定：有违法犯罪的一经发现，自动开除。公司已经对你启动了开除程序。你找警察给你开具无罪证明。我们再说好吧？”部长官腔十足的说。
赵波是一个外来人员，在当地开具无罪证明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几年前，他刚来海城上班，就开过一次，太难为人了。
“部长，要不，我不开证明了，你把我这两个月的工资让给我开了吧！”
部长撇了赵波一眼，仿佛抓到了他的软肋，冷漠的说：“没有证明，一分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