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倾家荡产

    众人哗然。

    百万银两，在这时代，许多人辛苦一辈子也不过过手纹银百两，百万是什么概念，大部分的人想都不敢想。

    小齐也收起了标志性的邪笑，一脸严肃的对着老鸨问道：“老妈妈，百万银两本帮主拿不出来，你这怡红楼还有没有什么赌鬼酒鬼，本帮主一起帮你赶走，老妈妈只需让本帮主把紫嫣姑娘带走就好。”

    老鸨恢复了笑容，说道：“齐公子，可惜的是我怡红楼已无其他赌鬼酒鬼，就算有一二者，让门客赶出去便是，不劳齐公子费心。我看那，让青青和紫嫣好好告个别，齐公子大婚之日请老身喝杯喜酒便是。”

    小齐是个藏不住心里话的人，闻得此言，嘴上急道：“他娘的，老妈妈，这一百万两白银啊，本帮主上哪去找？要不本帮主也在这赌上两天？等我凑得百万白银就把紫嫣姑娘带走如何？”

    老鸨笑容不减，她自然知道小齐脾气，听到骂娘也不急不气，只是继续说道：“齐公子说笑了，以齐公子的赌术，我宁可让赌场关门大吉，也不敢让齐公子如此赌法。我相信燕宇城中其余赌场对齐公子的大名也早已如雷贯耳，齐公子想赌出这百万银两可绝非易事啊。”

    “他娘的他娘的，这纹银百万本帮主上哪去筹啊，要不本帮主去做鸭？这燕宇城中也没有能拿出百万银两请本帮主做鸭的小姐家啊，就算有，万一长得像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那本帮主岂不是亏大啦！他娘的他娘的……”

    正当小齐发愁之际，只见赌场门口突然一暗，一个极其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紧接着清脆的童声响起：“小齐帮主莫慌，我们有好多好多银子啦！”

    来者正是归来的大熊和欢欢，二人本来将小还丹换出后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听闻小齐的愁言愁语，二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这才出现在小齐眼前。

    “他娘的，欢欢大熊你俩回来啦？快快快，典当了多少银两，通通给本帮主交出来，本帮主现在快要愁死啦！”

    欢欢闻言，从包中掏出一沓人头高的银票，也不知道老乞丐是如何把这么多的银票放到一个小小的口袋里的，细看之下足足有近百张之多！

    小齐，老鸨，小白，青青，紫嫣，和其他所有人，转瞬间鸦雀无声，就连老鸨也没几次机会同时见到这么多一万面值的银票。

    小齐也不想这么多银票从何而来，愣神之后率先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狗日的大熊，狗日的欢欢，等本帮主有了小公子，作为报答一定当你们干爹！”

    这话听着像是损人很怪，但其实在“小齐帮中”，仿佛莫大的荣誉，欢欢和大熊脸上也笑容满面。

    细细数来，足足有九十八万两白银的银票，加上小齐刚刚收到的五千两，一共是九十八万五千两白银。

    “还差一万五还差一万五啦，欢欢，大熊，小白，快把你们平日的私房钱拿出来凑一凑，凑够百万两就可以把紫嫣也带回家啦！到时候把紫嫣许配给你们做老婆哈哈哈哈哈哈！”小齐从未如此开心，手舞足蹈的对着众人说到。

    众人和紫嫣纷纷脸红，七手八脚的把身上角落翻了个遍，紫嫣也吩咐大头将闺房内所攒下的银两和首饰取下来给小齐使用。

    七七八八又凑了近万两，离百万数目只差五千！

    小齐眼看众人再也拿不出半枚铜板，眼一闭心一横，从兜中拿出刚刚那粒小还丹，翻身上赌桌，对着凑热闹的众人喊道：“本帮主今日有难，不知哪位兄台能解本帮主燃眉之急？本帮主愿将小还丹交出，稳赚不赔一本万利了啦！只需纹银五千！过时不候了啦！”

    本是紧张焦急的时刻，可小齐照样苦中作乐，幽默诙谐。众人纷纷四顾，不知谁家公子要拿出这五千白银。

    “久闻齐帮主大名，在下高若腾，关中虎牢关云骑统领。愿为齐帮主雪中送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这句在此使用并不合适），一位年约二十却自称统领的青年男子站出，手持一张五千两银票，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行百里者半九十（虽然这句也不合适），那么多白银都凑够了，“区区五千两”就成了大难题，如今有人雪中送炭，便是再好不过。

    “多谢高统领慷慨解囊，本帮主感激不尽！”小齐努力装成文人雅士的语气，对高若腾拱手说道。随即接过银票，将小还丹递到高若腾手中。转身将所有的银票银两碎银首饰铜板满满当当堆了一大桌子，对还没缓过神来张嘴震惊的老鸨哈哈笑道：“老妈妈，百万纹银在此，那我便将紫嫣也一并带走回家当媳妇啦！”说罢，领着终于止住了哭声的青青和紫嫣向门口走去，大熊等人也紧跟左右，挺胸抬头，好不得意。

    “没事大姊，齐公子并未将二人卖身契带走，等风头过一过人群散了，再拿着这卖身契将二人领回便是。”大头见小齐等人走出门外，贴近老鸨耳边说道。

    “还是烧了吧，这齐公子并非凡人，日后必有天照，我小小怡红楼还是交好为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照我的话做，将桌上财物快些归置，以免被人趁乱拿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