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赌

    小齐和小白随老鸨走进赌场。

    一进赌场，一些熟识的赌客便笑着向小齐打招呼，小齐也一一嬉笑回应。小齐每次来都能吸引一大波人气，相熟的赌客知道小齐赌术超群便紧跟小齐下注，故而小齐在赌客中人缘颇好。小齐每次也是见好就收，赢够所需台费和赎当的银两便收手，所以老鸨等人也对其并不讨厌。

    赌场中央桌上赫然围着一大圈赌客，却只有一位身高五尺有余满脸麻子的大汉坐在桌前，其他赌客也只是站在一旁并无人落座。只见大汉对面一位荷官脸色发青满脸汗珠，掀开筛盅颤声道：“四五六，大！”随即将桌上银两推到大汉面前，众人交头接耳。大汉面不改色，所有银两往回一推，淡淡道：“继续。”

    小齐见此情形，一目了然。嘻嘻笑着走上前对荷官说道：“老哥们歇会，本帮主今天手痒痒，让我来两把。”

    荷官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将筛盅交付于小齐手上。小齐大咧咧往桌前一坐，一些相熟的赌客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有好戏看了。

    只见小齐大手一挥，翻手间三枚玲珑骰落入盅中。笑嘻嘻对对面大汉喊道：“汉子哥确定这把还要全压吗，我看你印堂发黑这把可能要输的光溜溜啦。”

    大汉听闻，淡淡道：“吾来此地正是要领教一下齐公子的无双赌术。素问齐公子对紫嫣姑娘一往情深，来怡红楼逢赌必赢，吾听闻齐公子每三月月中会来见紫嫣姑娘，已在此等候多时。”

    小齐脸上笑容更盛，虽有愕然但还是嘻嘻说道：“汉子哥何必大费周章，搞得老妈妈如此下不来台。齐某人就陪汉子哥赌上一把，只是我若赢了还烦请汉子哥将这几日所得银两还与老妈妈。”

    汉子哥点头道：“那是自然，吾并不为钱财。只是若齐公子输了，又要如何？”

    小齐思索片刻，随即笑嘻嘻的从兜中取出一物，对大汉说道：“汉子哥可识得此物？若我输了，此物便当赌债！”

    没错，此物正是小还丹。大汉见得此丹，轻轻点头，道：“那是自然，齐公子愿用小还丹下注那是再好不过，那便请齐公子掷骰。”

    小齐嘻嘻笑着将小还丹放入兜中，道，：“汉子哥正是直爽人，那咱哥俩便一局定胜负！”

    说话间小齐右手翻云覆雨，左手架盅，一时间大厅内响声四起，正是骰子碰撞发出的响声。一些有能耐的赌客试着去听骰子，却只是满耳清脆又不吵闹的响声，竟无人判断出骰子动向。

    俗话说十个赌徒九个千，更有一个千中千，赌术高超也只是千术出神入化，若说凭运气来赌那怕是痴人说梦。由此可见小齐的赌术已到了何种地步。

    大汉面不改色，闭目聆听。只听小齐手中筛盅落桌，高喊一声：“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随即看向大汉。大汉不慌不忙，手上也无动作，张口道：“小。”

    众人窃窃私语。小齐也不见变化，还是嘻嘻笑道：“大伙也别光看啦，一起玩会啦，本帮主好不容易当一回荷官，当然要人多才热闹啦，嘻嘻嘻。”

    随即众人不断有人下注，有了解小齐赌术的便反手压大，也有这两日被大汉震撼到的即跟小。

    小齐也并不是只为了热闹，让赌客们下注的时间也正是二人比拼千术的时间，在赌客们下注的时间里二人脸上表情不变但手中不知已做了多少动作。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小齐再次喊道，众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盯二人。

    小齐手中筛盅缓缓打开，三枚骰子展现在大家眼前，一粒三点，一粒四点，还有一粒竟然还在不停旋转着。

    这赌博规则很简单，这粒骰子为123则小齐输，456的话则大汉落败。小齐笑道：“伙计该歇歇啦！”众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紧这枚旋转的骰子，那眼神比看到紫嫣姑娘都更加热切。随小齐话音落下，这枚骰子也终于停止了旋转，紧接着小齐嘻嘻笑道：“各位客官，瞧好了！三四四，大！”骰子果然听话般，漏出四点。

    众人有的欢呼，因为信了小齐的赌术压大，有的脸色发青，比吃了一整只苍蝇还难受。

    “是吾输了，齐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输的不丢人。”汉子早已知道这个结果般淡淡道，或许二人在比拼千术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没有侥幸了吧。

    小齐还是嘻嘻笑道：“汉子哥谬赞啦，本帮主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啦，还是欢迎汉子哥时常来咱怡红楼捧场呀，只不过不要总是赢那么多钱啦，老妈妈会很难做的，大家皆大欢喜最好啦！”

    是皆大欢喜，小齐赢走了青青姑娘，老鸨也拿到了输掉的银两，至于大汉欢不欢喜，就不得而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