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的主人8
夜白从鸽子羽翼下掏出一个小竹筒,让上官翊洛放了它。
鸽子得救后,扑棱着翅膀飞到一边躲得远远得,战战兢兢梳理着杂乱的羽毛qaq。
天地良心,我只是个送信的啊。
看完纸条后,夜白心中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还想笑。
这个自诩魔教头头的大傻子,搁这命令起她来了。
原本几十年前在魔教猖狂的时候,武林盟主集结江湖中多个门派用了几年时间才将其打压下去,斩首魔教教主后,其势力散如散沙,不足为惧。
而随后也有多多少少借以重振旗帜,为教主复仇的旗号拢聚势力,这些也都被后来接手的盟主之位的上官鼎杀得绝绝的。
但是歪门邪道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随着上官鼎年龄渐长,重心放在教导上官翊洛身上。
各个势力如烧不尽的野草开始生长起来。
近几年,有个门派接收其他残余的势力派头猛增,开始作威作福,让江湖中人有些头痛。
这个门派自诩新一代魔教,觉得自己的门派未来可期,前途无量。
然后取了一个霸气的名字:开元殿。
认为自己将带领门派成为划现下江湖时代的辉煌开始。
看到这里,夜白真是无语拍手,好!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瞧这自信的样子,还没正式见到他人,夜白单从这字里行间就能看出这个魔教头子的自大!狂妄!
这牛皮吹得,看把他能的。
开创开元殿的人目前谁也没见过他的模样,长得啥样夜白也不知道,当时花未央接触过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裹着斗蓬一个坐在桥辇隔着门帘谁都看不清谁。
从江湖流传,这个天材青年一出江湖武功已经是少有人能敌。
连挑数个门派,死伤惨重,直接放话江湖中他就是第一人!归元殿殿主!平鸿文!然后在众人愤怒的眼神中大笑着扬长而去。
而事实上是,在系统找出的资料中夜白得知,平鸿文在二十岁之前一直寥寥无闻,机缘巧合之下走了好运,得了一本修炼禁书和大片的金银财宝。
从此开始一心练功,随着武力值猛增,原本受尽欺负的平鸿文在自己手刃那些人的时候,看着手中沾满鲜红的血色,他心中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畅快。
当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巨大的财富和不凡的武功,没有谁能够坚守本心克制自己,更何况,平鸿文修的那本禁书,主要是吸取别人的功力为己用,这种功法本来就邪门,能吸取别人的功力但是不能过滤掉包含在功力中的杂念,而又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心境和功底来兼容。
放大的欲望和对力量的渴求支配着平鸿文,然后他借以重金打造归元殿,打算在江湖中鼎立一足。
寻常练武之人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对于现在的平鸿来说,他觊觎着的是那些大门大派的豪杰!
醒醒吧,你迟早要完。
夜白也不想吃饭了,让巫奴清空桌面。
在收到主人要出门的讯息,巫早已准备好衣服。
夜白看着面前铜镜里自己一身轻薄露腰的绯衣,如瀑布般的墨发垂落及腰,腰身间盘挂着玉石雕刻而成的精美坠饰和银铃,随着身体摇曳作响。
真好看。
夜白撩拨了一下头发,满意的坐到梳妆台前。
身后的巫奴开始为她编发。
披散的长发在巫奴的手中渐渐变成漂亮的发髻,再点缀发饰,再施以粉黛妆容。
完事后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夜白抬手巫奴带好手饰。
“啧啧啧,被一帮人这么伺候感觉不错吧。”系统在一旁发出羡慕的感叹。
“嗯。。。”夜白看着梳妆镜里的女子,跟着她的面容,一颦一笑间尽是艳丽煌煌。
“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做什么直接打个命令就可以了。
这时,上官翊洛拿来一双赤金木所做的木屐蹲在夜白面前,一手握着她的脚踝慢慢帮她穿上。
手中纤白的小脚捏着软软的,如同绵软的面团,足尖带着淡淡的妃色,像是娇嫩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上官翊洛漆黑的瞳孔微动,轻轻放下这双脚,随即起身垂眸遮住眼底的异动,再抬眼目中尽是一片空洞无神。
夜白这边和系统还在嘻嘻哈哈,很明显一人一统现下已经对上官翊洛暂时放下防备。
“这气运子挺上道的。”夜白脚尖勾着木屐晃了晃,雪白的肤色在赤金木的相印下更加晶莹白皙。
花未央平常都不穿鞋的,她活动的地方都会铺上厚厚的地毯,哎,真奢侈,不过现在巫族只剩她一个了,积累的财富可以让她随便造。
嗯,我真富有。
“嗯,针不错。”系统也附上评价。
“不过宿主,你还要去见平鸿文吗。”系统也看见纸条上的字语。
上面直接写着让她去归元殿。
“去就去呗,我现在跟他可是一条道上的。”夜白一脸无所谓,眼光落到雕花梳妆台上平放的纸条,指尖在纸条上的“速”字轻敲,留下淡淡的痕迹。
这个平鸿文是不是太过自负了,真当手中有延长寿命的方法就可以以此来制住花未央帮他做事。
说到花未央和平鸿文的交集,还要追到几个月前花未央去了一趟药谷没有任何结果后,遇到了平鸿文,他说自己有法子治好花未央自身先天的亏损, 条件就是花未央加入他归元殿。
花未央对这个迅速崛起的归元殿有点耳闻,不过她并不太关注中原的事情,她这两年出游重点也是找续命的法子,当然也或多或少跟那些正义侠士出了些摩擦,但是她也没要人性命,顶多断手断脚而已,毕竟谁让他们一上来就喊打喊杀。
相对目前杀人不眨眼的平鸿文,她可是很仁慈了。
花未央对平鸿文的话是抱有怀疑的,因为先天之本亏损本来就难以根治,她寻访这么多医者结果都不行,再说了,她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听令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