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契约
墨衡拿来几个火把分给一同进洞的人，李淮生走前面，李心安走中间，墨衡和几个影卫断后。
从洞口进到里面后，明显的感觉里面的气温比外面的高，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一个草窝，上面还有好些野鸡毛，草窝中间有十来个鸡蛋。几人继续往里走，又发现了好几个窝，看来不少动物在这里安了家。
“爹，这里面这么暖和，会不会有蛇啊？”好像是个女的都怕那玩意儿，光是想象浑身都冒鸡皮疙瘩。
“应该没有，这里面很干燥，没有腥臭味。别怕，爹在呢。”
每隔一段距离，他们就会往墙上插上一个火把。洞里的全貌展现出来，中间的洞顶很高，像一个倒扣的漏斗，洞里地面平坦干燥，四周都是凹凸的石壁。
“哥，你试试岩壁上的石头坚不坚固”底下要住人，得保证安全。
墨衡‘嗯’了一声就飞身上去，手脚并用，四周都探了一遍。
“都是成一体的大石头，没有碎石。临时住些人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这么多人去村里难免会出矛盾，还是住自己的地方好”
几人又走了百步左右，就看到隐约有光透过来，还有流水声，难道那边是出口？
李淮生把女儿护在身后，慢慢的往前走行，一个水谭出现在众人眼前，没看到水源处，水潭的水却溢出来了， 顺着靠墙的一条小沟缓缓流向洞口。
李淮生探出身子往外看了看，这个洞口在土坡另一边的半山腰上，水顺着山体往下流，已经冲刷出了沟壑，形成一条小溪流。
回过头来说：“这里是可以住的，打些板子进来，住这地方还安逸。”
“嗯，这里面是挺好的，以后不住了还可以用来储存东西。我决定在这外面种些果树，等人到了就可以开始堆肥了。”
“好，只是果苗太难寻了”墨衡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南周寻找。
这件事李心安早就想好了，所以空间里那些水果她一个都没拿出来，就等着取种子。
“不用找了，我这里有种子，只要育苗田整出来了，苗就有了。”
“好。”
几人探寻清楚了就回到村里，找了郑桥租下村里闲置的屋子，还找了人去修理。这群人有男有女，男人住山洞，女眷住房屋。
处理好以后，李淮生又跟着王建忙起来。李心安和墨衡往河边走，看到河岸的时候，她对墨衡说：
“哥，你找几个人，把大泽村地界的河岸上做个标记，咱们要把堤坝修起来，不然夏季汛期来了，靠岸的农田都会被淹。这个是图纸”
“咱们这边刚好有几位能人。”
“好！有能人就更好了，我先去看看水渠的进展。”
“嗯，我会安排好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参加建设的人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
一个月后，大泽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主要集中在右边，河岸边修筑着宽敞的堤岸，一座醒目的拱桥横跨在河面之上；与桥连接的是一条干净整洁的马路，道路两边还种着绿植；马路的尽头是一座二层小院，风格迥异，简洁大气。旁边便是一排一层较小的盒子房，中间用简单的篱笆隔离。房子前面也是干净的水泥路，水泥路沿着坡脚修到了相连的土坡脚的山洞口，洞里面也被装修了一番，还修了门，作为仓库使用。
右边的荒地全部整理完成，整整齐齐的，一道道水渠夹杂其间，几个盖着油布的棚子里面一片翠绿，看着无比喜人。而左边那条田埂小路和正在整理的田地，就像没有梳理的头发。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面的村民们一个个都躁动着，看着人家那窗明几净的，自家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就像猪圈似的。
竣工这天，李家买了几头猪，宴请所有参加建设的人。这一餐可是下了大本钱的，调味料齐全，做出来的席面美味无比，让人差点把舌头吞下去，黄米饭还管够。
闻香而来的人多得李家宽敞的院子都坐不下，只好把中间的篱笆拆了连上隔壁的院子才够。
大家喝着酒，吃着肉。主位上的李淮生被灌了不少酒，不过他的酒量可是一个无底洞，同桌的都喝得脸涨红，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直心不在焉的郑桥猛地把碗里的酒一口喝掉，接着酒劲儿大着舌头说：“淮生啊，叔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大房子，要是也能建一幢，就算马上就要死，我也无憾呐！呜呜呜呜”说着说着他竟老泪纵横。
李淮生半眯着眼，咧着嘴说：“叔，你醉了，这房子哪有命值钱？！”他旁边的墨衡嘴角上扬，眼里隐藏着浓浓的算计。
在座的大伙儿听着郑桥的话，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开始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知道你是个有大作为的人，你家个个都有能耐，我也想跟着你家干，哪怕卖身给你都行！我们郑家祖祖辈辈都过着穷日子，大泽村家家户户也都过着穷日子，哪家家里有天赋的小子也进不起书院，耗尽几辈人的心力，到头来还是要饿肚子。”李家坝子前面地里的那几个大棚子，里面的东西是每个农民最至高的追求。那些天他可是全程参与了的，知道那东西的金贵，危险。但自古都说富贵险中求。
一时间一百多人的院子里竟然安静无比，就连贪吃的孩子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无助的看着身边的大人。郑桥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是个好里正。大泽村建村以来，村长就是郑家人，随着周边的村子越来越多，村长变成了里正。大家对他们家都是信服的。几十年了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而且在李家干了这一个月，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那几个大棚子里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回响，“我这个糟老头子最多也就再活十来年，我不想我的子子孙孙继续过这种日子，今天我就厚着脸皮求你，能不能带上我们一起干。”说着他跪倒在李淮生面前。
李淮生叹着气把他扶起来，“郑叔，您一大把年纪了，这不是折我寿嘛！有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起来咱们好好说。”
“对不住，对不住了、、、”
“这些日子，大家也看到了，我家不是有那心的人，是真心想住在这青山绿水间。不理尘世纷扰。但是看到大家过着苦日子，心里也非常不好受。既然大家都想跟着我家一起干，那我也可以把致富的法子分享给大家。”
众人脸上一喜，仿佛美好日子就在眼前似的，各个露出了笑容。
“但是，这世间可没有白吃的午饭。我李某人有一个条件，能不能接受就看大家的选择了，还是那句话：凡事都是你情我愿”
“李大哥，你就说吧，不管什么我郑家兴都答应。”郑家老大一脸视死如归，自家媳妇和老二媳妇都怀上孩子了，按照往年的收成，要养活这一大家子很困难，老三老四一直不敢成家，就怕给家里增加负担。
大泽村是十里八村收成最高的村子了，尚且都般困难，更别说其他村子了，跟着李家是唯一的出路和机会。他告诫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王建和几个王家村的对视一眼，大家彼此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坚定。他大声的说：“也算上我们几个，不管什么条件我们几个都答应。大不了我们都搬到大泽村来。”他也打定主意了
李淮生对墨衡点点头，墨衡站起来，朗声说：“和李家签订契约，契约里面带有一张卖身契；契约内容是：第一、不管面对什么，都不能透露李家的秘密。一旦泄密卖身契就生效，变成李家下人，全家生死都由李家处置。若是没有泄密就不会生效。
第二、李家会提供鸡苗、猪苗以及新式的饲养方法，签约人负责圈养，长大后的成鸡、成猪李家会按当年的市场价回收。
第三、李家提供禾苗，种植方法。契约人负责管理，收成自留。
第四、凡是签约的人都要到李家的作坊做事，固定月钱三百文，若是作坊效益好，工钱增加。奖金视情况而定
后续条件还没确定，日后还要再做调整。”
现场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