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娄晓娥搭上傻柱
随着傻柱声音落下，原本的那种疼痛感瞬间就消失了，何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空虚感。
他彻底的瘫坐在地上，脑袋靠在墙壁上失神的看着虚空。
“何虎？嗨！癔症了？”
傻柱伸出手在何虎面前晃了晃手指，那张憨实的脸上一片担忧。
看着这样的傻柱，何虎心底的那份郁结突然就消失了。
之前他看的时候，总是觉得生傻柱的气，也怨恨傻柱那么傻，白白的付出了一辈子。
等到他自己真实的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直以来他对傻柱都有这种复杂的情绪，这些情绪慢慢堆积在一起，成为了一个难以解开的郁结。
可是如今想想，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庸人自扰罢了。
这个人，之前只是一个纸片人一样的存在，可是现在却是活生生的人。
是人就有千面，他以前看到的纠结的仅仅只是一面而已。
“你才癔症了呢，我就是刚刚脑袋有些疼，一会儿得去医院一趟。”
“那可得好好检查检查，你这脑袋可比一般人金贵，我这俩都比不上你这一个的。”
何虎被傻柱这傻话给逗笑了，“你也得长了俩脑袋才行啊。”
自从那次之后，何虎的阈值很快又恢复了平稳。
系统也再次安静了下来，仿佛那天发生的一切只是错觉一般。
何虎既然担当起了媒人的角色，自然是要尽职尽力的。
要说他这一次的任务那可不是单打独斗，后院儿的聋老太太就是他这一次的帮手！
如今天气好了，老太太换下了厚厚的棉衣棉袄也会时不时的拄着拐杖出去遛弯儿，她岁数大，在这一片儿那都是老祖宗级别的，出去完全不担心会走丢。
所以，何虎下班之后特意的去找了一下老太太，果然老太太正在人家隔壁那个大四合院儿门口跟人聊天呢。
“太太，走吧，回家吧，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大包子！”
何虎特意去让傻柱包的，皮薄馅多，老太太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就是傻柱的饭菜。
“这一看就是我孙子包的吧？”
老太太眼睛厉害着呢，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包子是傻柱做的。
看到老太太这样，何虎顿时笑了起来，“嘿，老太太眼睛真是厉害啊，就是您孙子包的，我们回家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好，回家。”
老太太临走，还不忘记跟人家打个招呼再离开。
何虎跟老太太一起回了后院儿，等到没什么人了之后，他才笑着凑到老太太耳边说了起来。
听完了何虎的意思，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
“好呀，虎子，咱俩眼光是一样的，我也觉得这傻柱啊就该跟晓娥是一对儿。”
一边说着，老太太还伸出两只手的食指贴在了一起。
那般可爱的模样，让何虎也是觉得特别的好笑。
这老人年纪大了之后果然就跟孩子一样了，也怪不得有老小孩儿这么一说呢。
等到何虎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傻柱正好也回来了。
“哎呦，你也在呢？那正好，一会儿一起再吃点儿？娄晓娥呢，吃了没有？”
“晓娥姐不在这里，应该是回家了。”
傻柱愣了一下，他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之后，其实已经不是这个院儿里的人了，之前的时候她一直住在后院儿，就是担心回家爸妈会担心。
如今一切都说开了，自然也得回娘家才行。
之前的时候，傻柱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看着他这一副仿佛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何虎心里觉得好笑，之前人天天在他跟前所以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这些，现在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
“不是，这不是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吗？怎么还就走了？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傻柱，你在那里骂谁呢！”
老太太坐在屋子里大声的喊了一句，傻柱连忙就跑了进去。
“我没骂谁，您这耳朵是兔子耳朵吧？这都能听到？”
“哼，我都听到了，你说我孙媳妇儿呢！”
傲娇的哼了一声，老太太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傻柱，用自己的行为表示着自己的意思。
傻柱这才刚回来呢，对事情都还一头雾水，看到老太太这样只能求助性的看向何虎。
“这哪儿出来的孙媳妇儿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啊？”
“老太太说的是晓娥姐。”
何虎的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直接把傻柱给炸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眨巴眨巴眼睛，迟钝的说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说，娄晓娥是我媳妇儿，我没理解错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忍着笑，何虎打算看看傻柱打算怎么解释这事儿。
傻柱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直接转过头就来到了老太太面前，凑到她耳朵边儿上说道：“老太太，你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还娄晓娥跟我？你是怎么想的啊？我一个大好的青年，想找什么样子的女人找不到啊？我的事儿你别操心了！”
可惜，他说的太快了，聋老太太掏了掏耳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傻柱。
“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傻柱被老太太这样子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苦笑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回我自己家去！”
最后傻柱急匆匆的走了，何虎跟老太太看着他这么落荒而逃的模样，双双笑了起来。
傻柱十分难得的失眠了，半夜里爬起来就睡不着了，披着衣服在外面溜达的时候就听到许大茂那边儿传来的声音。
男人的粗哑和女人的轻吟交缠在一起，骚的傻柱再也待不住了，皱着眉头就跑了回去。
等到早上，何虎去上班的时候，就看到傻柱眼眶发黑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你昨晚上去做贼了了？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
“没事儿，别提了，还不是……咳，没事儿。”
摆了摆手，傻柱一点儿也不想再提起昨晚上的事情了。
何虎狐疑的看了眼傻柱不自在的神情，难道是昨夜傻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不过傻柱既然不愿意说，那何虎也就不再多问。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不是说要去检查身体吗？”
“那个不着急，今天还有例会，我得去参加。”
如果何虎没有估计错的话，今天的例会应该会很热闹，他当然要去看一下。
等到了厂里，两个人就分开了，何虎径直去了办公室，果然就看到不少人已经在了，许大茂也稳稳的坐在那里，那副架势仿佛他已经是最大的领导一样。
何虎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在对面的就是二大爷跟许大茂。
两个人凑到一起说了两句，二大爷的脸色难看的不行，许大茂则是一脸笑意，满眼的志得意满。
不一会儿，李主任到了。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圈儿，等到看到二大爷还在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刘海中，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停职了吗？”
“李主任，我这不是想着多学习学习吗，所以就来了。”
二大爷还像模像样的带了纸币和眼镜，不过他这幅样子并没有让李主任改变主意。
“行了，老同志就得给年轻同志一些机会，刘海中，你那组长的位子就交给许大茂就行了，你还是回车间当你的工人去吧。”
当着这么多大小领导的面儿，二大爷就这么被李主任给撤职了。
二大爷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可是里面却传来了李主任铿锵有力的声音，李主任正在下达着新的任务。
只不过这些就跟二大爷没有任何关系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许大茂还特别得意的朝着何虎挑了挑眉头，两个人站在一起，许大茂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春风得意的。
对此，何虎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反正许大茂本身就是一个会不断往上爬的人，他肯定不会愿意就止步于此的，急于求成，总归是会露出马脚的。
关于二大爷被革职这事儿，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院儿里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二大爷下台这也太快了吧？”
“谁说不是呢，这估计组长的位子还没有坐热乎呢，不过想来也是，要是继续让他这么当下去，那厂里岂不是乱了套了？”
总之，二大爷下台，几乎算是众望所归！
除了二大爷他们一家子，这会儿刘广福也得知了二大爷被革职的消息，回家的时候就一直耷拉着个脸。
“爸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位子就是被许大茂给顶下来的，当初让你在李主任那里多替我说说话，你倒好一个字儿都不说，现在白白的便宜了许大茂那个混蛋。”
“行了行了，你就别再添乱了，你爸本来心情就不好了，你还在这里说他！”
二大妈白了一眼刘广福，然后给二大爷倒了一杯茶。
“他爸，不干了就不干了吧，况且你这都要到退休的年纪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是安安分分的好。
听到二大妈这么说，二大爷顿时就生气了，“你懂什么？我这次虽然下来了，可是我说不定改天就又上去了呢！”
反正二大爷是不甘心就这么被赶下台，他好不容易能够过一把当官的瘾，哪里舍得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放手？
刘广福一听二大爷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凑过去在二大爷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那不行，你别打那些东西的主意！”
“爸，那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你还真以为许大茂不知道啊？他心里肯定门儿清，就是准备用这些东西再将你一军呢！”
二大爷的脑袋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子的灵活过，他仔细的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下定了决心！
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白得来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许大茂一下班就回了家，现在他接手了二大爷的工作，自然人也紧跟着水涨船高了。
从厂里回来的一路上，许大茂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尤其是到了院儿里，其他人都在纷纷道贺，许大茂更是挺直了脊背。
“好说好说，以后大家有事儿的时候都来找我就行啊！”
“那许组长可要说话算话啊！”
“自然，我许大茂说话算话！”
许大茂透过人群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傻柱，他得意的上前绕着傻柱转了一圈儿。
“你在我眼前转悠什么呢？怎么的？你这当了官儿只会横着走路了？”
别人可能会暂避其锋芒，可是傻柱却偏偏不这么干！
他直接就站了起来，面带嘲讽的看着许大茂。
“傻柱，你说话给我放干净一点儿，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食指指着傻柱的方向点了点，要不是身边有人出手拦住了这两个人，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呢！
傻柱看着许大茂被人簇拥着回了家，站在自家门前呸了一声。
“真是时代变了，什么阿猫阿狗的也能当个小领导了！”
“好了，你跟他置什么气？”
娄晓娥的手里拿着一件新的衣服，她拉着傻柱进去后就把门关上了。
转过身来对傻柱道：“行了，你脱衣服吧。”
“哎？”
傻柱下意识的就抓住了自己衣服的扣子，他看向娄晓娥的时候更是带着惊恐，“娄晓娥，你干什么？耍流氓是犯法的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傻柱，叫你傻柱还真是抬举你了，你该是傻猪才对呢！”
“咳，不是，你别在这里骂人啊！”
傻柱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总之心情有些复杂。
娄晓娥把新衣服给傻柱换上，之后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衣服的大小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合适，我眼光真好！”
“这应该不便宜吧这个？”
傻柱摸着这料子心里不免嘀咕了起来，这一看就是国营商店里面的货，那里面的东西可是贵的不得了，这娄晓娥不会是人傻钱多的被人当冤大头骗了吧？
“还行，这样的话你以后有什么正式场合穿着也合适，不然老是穿着厂里的制服不礼貌！”
这样的衣服不需要多，有那么一件就足够了。
而且这些钱也是她自己的贴几钱，当初爸妈被抓走的时候，家里的东西都被人给带走了，不过那都是明面上的，其他的早就被转移了别的地方了。
虽说经过这一遭，两位老人受了些罪，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倒也不用整日里疑神疑鬼的怕被人投诉了。
“那给我穿不是浪费了吗？要不然还是给你哥穿吧？”
“哎呀，你好啰嗦啊，都说了给你买的，你要是不穿的话就扔了算了。”
娄晓娥锤了一下傻柱的后背，转身扭头就走了。
这个呆子！
傻一辈子算了！
傻柱看着娄晓娥去了后院儿，倒也没有那么着急了，自己拿着镜子先臭美了一会儿，之后才把这崭新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刚准备叠起来呢，就又小心的摊开放在了床上。
“这么贵的衣服，得单独放着才行。”
娄晓娥本来还以为傻柱肯定是会追来的，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来人！
“太太，我看呐，傻柱不仅傻还是个木头！”
“那不能，我孙子好着呢！他这是还没有回过弯来，不过你放心，快了快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一点儿都不着急，反倒是觉得娄晓娥现在的这幅模样特别的可人儿。
人呐，就是得心里有一个挂念着的人。
不然这一辈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傻柱专门去找了一趟何虎，把这事儿说了一下。
现在整个院儿里，傻柱认为最有头脑的除了他自己那就是何虎了，所以他得先找何虎咂摸咂摸。
“你就这么让晓娥姐走了？没追过去？”
“没呢，她不就是去了后院儿嘛，我一会儿过去给她做饭就见到人了。”
得，这还是没有意识到呢！
何虎想到自己的任务，又想到傻柱这个近来的改变，只好无奈的给他灌输基本的小情侣之间的相处方式。
可怜他穿越到这里来，居然先当上了感情专家！
“你，你这意思是娄晓娥可能看上我了？”
傻柱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好像是吃惊的哈士奇。
相比较傻柱的震惊，何虎就态度十分平静，他嫌弃的看着傻柱，“我都说了，这只是可能而已，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行不行？”
“我怎么……我这不就是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吗，我小点儿声，行了吧？”
对于傻柱的接连保证，何虎并没有说什么别的，而是追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接下来的话了？”
“要，当然要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傻柱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坐了下来，一副打算洗耳恭听的模样。
清了清嗓子，何虎反问了起来，“你觉得如果娄晓娥当你媳妇儿的话怎么样？先别着急回答，你先想明白了再说。”
“可是，这娄晓娥不能生孩子啊！”
能不能生的，这个何虎还不知道吗？
不过现在的傻柱自然是不知道的，尤其是现在傻柱还在想着找一个黄花大闺女当老婆的事情。
“这个不是问题。”
“这个还真是问题啊！不能传宗接代，那，肯定是不行的。”
傻柱十分坚持，何虎却想到了本来傻柱的人生轨迹，所以他也没有再强硬的要改变这时傻柱的想法。
“这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而且娄晓娥也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你怎么知道就是她的问题呢？你想想，娄晓娥从小到大的生活，能差了哪儿去？她的身子骨可是比一般人强多了！”
何虎说的信誓旦旦的，傻柱也听进了心里面去。
这往常不能生养的女人，要么是自小有病根，要么就是半路上受了凉伤着了，可是娄晓娥也没有听说过这事儿啊？
倒是许大茂，之前的时候喝酒差点儿没被冻死在外面。
眼看着傻柱把话都听进去了，何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别人怎么说，首先你要问问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要能够一直坚守本心，那过得自然就快乐。
傻柱被何虎给赶了出来，他第一时间就到了后院儿老太太那里。
至于后续的事情究竟如何了，何虎就不清楚了，不过看那样子傻柱是已经想开了，这不两个人就又约定好了一起去踏春。
“正好趁着这天儿暖和又不热，我们到王府井什么的去转转，你们不去吗？”
傻柱借来了一辆自行车，带着娄晓娥一边跟胡同里的邻居说话，一副俨然是小两口的模样。
等到两个人走过去，就有人不免进展的太快了，亏得之前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娄晓娥是一个可怜的人，没想到她倒是扭头就又跟傻柱勾搭在一起了。
一般说这话的都是女人，女人最是了解怎么刺痛一个女人的痛脚。
何虎正好出来，准备去自己的那个四合院儿去看望一下那位老夫人，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话。
“这位大姐，娄晓娥是离婚了而且也没有孩子，傻柱是单身男青年，两个同样单身的人走到一起这是缘分，怎么能够用‘勾搭’这个词语？”
被何虎盯着的女人，紧了紧自己头上的包巾。
她就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为什么要特意针对她啊？
况且这么多人呢，说说话而已又不犯法！
正是怀揣着这份侥幸心理，这里的大爷大妈们尤其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子，现在被当场抓住自然是有些过意不去。
“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也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
“呵，随口一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轻易，可是想要收回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何虎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那除非是自己傻了。
意识到这一点儿之后，何虎深吸了一口气，“希望你们以后也不会成为别人议论的目标。”
因果循环，她们这么肆意的议论别人，想来也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何虎说完就直接走了，压根儿没有什么心思放在她们这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