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期还钱
“小姐，药丸拿回来了，小箐说每天吃一颗即可。”第二日傍晚，雨昕就去快活林取了小箐做的药丸放在白初灵面前。
白初灵打开小匣子捻起一颗来闻了闻: “苦得倒胃，去拿些牛乳酥来吧。”雨昕闻言转身去小厨房拿糕点去了，白初灵用手帕把药丸包好快速塞到汀儿手里并向她使了个眼色。
汀儿垂眸，将手帕收到袖子里放好，雨昕端了糕点，白初灵装作吃了药丸被苦到的样子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牛乳酥。“慢点慢点。”汀儿连忙给白初灵顺气，又端了茶水来。
到了晚上，因白初灵沐浴一向是汀儿一个人伺候，雨昕放好水后就去外间守着了。汀儿用木勺一边往白初灵身上浇水，一边凑近耳朵小声询问: “小姐给我这药丸，是觉得有哪里不妥么？”
“你明日以帮我采买胭脂的名义出府去，找个靠得住的大夫看看这药丸，入口的药谨慎些好。”白初灵轻声回答，“近日雨昕总是不在院里，虽然她之前帮了咱们不少，终究不是效忠于我，你也小心些。”
汀儿应下，但是对于白初灵的话有些不明白: “小姐是说，雨昕有其他的主子？”白初灵刚想开口，忽然听到外面有一些动静，片刻又恢复了宁静。
白初灵赶紧挽起长发匆匆穿好了衣服，由汀儿扶着小心出去查看。皎洁的月光又冷又清，如流水一样泻在院里，一个男子的身影坐在椅子上，雨昕恭敬地站在一边，那男子仿佛没有察觉白初灵的到来，正在对月自酌。
汀儿被吓了一跳，刚想叫出声，被白初灵捂住了嘴。“臣女参见渊亲王，不知渊亲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白初灵不疾不徐地行了一个常礼。
只见她穿着单薄的裙子，头发只是用一根玉簪匆匆挽着，行礼间一些青丝缓缓从头上落在肩膀，看起来格外清丽。
叶渊觉得有趣极了，寻常女子这幅样子见到外男羞都羞死了，这白初灵脸皮倒挺厚，嘴上说得恭敬，有失远迎，这是怪他不请自来了。
他玩弄着精巧的酒杯，嘴角露出令人目眩的笑容: “本王来得不巧，打扰五小姐沐浴。”
这叶渊要是生在现代，绝对能出道当顶流明星，就这张脸，在舞台上拉屎都会有大把人觉得帅吧。不对，我在想些什么！白初灵打了一个激灵，把思绪拉回，她也不客气，拉过一个椅子坐下: “不知渊亲王有何贵干？”
“自然是要债来了，”叶渊缓缓饮下美酒，“上次给你那颗药，可还记得？”
坏了，上次喂给李五那药可要五百两，当时自己只想着怎么解决这事，忘了讨价还价。
“渊亲王，你看咱俩这么好的关系，你给我打个折呗。”白初灵马上换上了市侩的笑容开始套近乎。
“四百九十九两。”叶渊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白初灵强行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搓了搓手: “能分期吗？”
“堂堂快活林的老板，不会连五百两的银子都还不上吧。”叶渊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得很，继续逗她。
“小本生意，”白初灵倒是不吃惊叶渊知道快活林的事情，“你看着生意好，其实人工费材料费食材费，这费那费算下来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我看不如就分期吧？”
“怎么个分期法？”
“分成三年，我一个月还十四两银子，你还赚了些利息呢！”
“嘁，”叶渊忍住笑，不置可否。
“常听说渊亲王平易近人，人人称赞，赞不绝口，口口相传，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您真是好人！”白初灵以为他答应了，连忙竖起大拇指开始大拍马屁。
“本王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叶渊转过头，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白初灵马上把竖着的大拇指换成了中指，叶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忽然背后一凉，不会是在诅咒本王吧？
“你要每月还倒不是不可以，你敢把这杯酒喝了本王就答应你。”叶渊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同时又起了捉弄她的歪心思，这酒杯本王可是喝过，你白初灵敢喝吗？
这么简单？白初灵不可置信地看了叶渊一眼，端起酒杯警惕地看了看: “不会有毒吧？”
这是重点吗？叶渊翻了个白眼，提醒她: “这酒杯本王可是喝过哦~ ”
“那又怎样？”还没等叶渊反应过来，白初灵把嘴张得老大，直接把那杯酒倒进了嘴里，并没有碰到嘴唇，喝完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汀儿被自家小姐的样子吓得不轻，白初灵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说道: 你体育课没有这样喝过同学的水吗？
汀儿: ？
叶渊也惊到了，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真是好玩。他笑道: “既然你做到了，本王许你每月还钱。”
“汀儿，去屋里取十四两银子。”白初灵也不拖泥带水，准备先还这个月的分期，这副身子不胜酒力，脸上浮现出了些红晕，说话也轻飘飘起来。
“咳，”叶渊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不知为何脸上也有点发烫，“夜已深，那本王也先回去了，下个月记得还钱。”
“嗯……”白初灵觉得酒劲愈发上头，由汀儿和雨昕扶着进屋睡觉了。
叶渊翻身上了屋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任由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如神祇一般。
“青天有来时，我今停杯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