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公主青睐

    方曦媛和白初兰走上前去，方曦媛首先跪下行了礼，白初兰也端庄地行了大礼: “臣女白初兰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金安。”

    “这两位小姐倒都是好的。”娬叡公主笑着说道，“都起来吧，你们拔了头筹，等下自会有赏的。今日难得，上次各位小姐表演时本公主没有这个眼福，不知二位小姐可否一展特长呢？”

    白长铨和夫人在台下连连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长女白初薇上次出了丑，这个三女儿若能得公主的喜欢，也是丞相府的福分。

    “臣女才疏学浅，微末技艺只作献丑罢了，请方姐姐先表演吧。”白初兰复又行礼，恭敬地答道。

    “妹妹谦让，那姐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曦媛对自己的舞蹈十分有自信，若是第一个表演，定能一鸣惊人。

    略作准备后，方曦媛身穿长长的水袖衣裙，手抱一面鼓，头发梳成飞天双髻，赤足缓缓走到舞台中心。

    “真是新鲜，本公主看过各种舞蹈，在盘鼓上跳舞的倒是头一回看到。”娬叡公主饮了一口酒，兴致盎然。

    太监在她面前布置好七个大大小小的玉盘，方曦媛也将手中的鼓放在地上，嫣然一笑，随着奏响的音乐在盘、鼓上高纵轻蹑，踏舞出有节奏的音响。只见她时而飞舞长袖，或踩鼓下腰，手、膝、足皆触及鼓面和玉盘拍出清脆的节奏，众人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新奇的舞蹈，纷纷被吸引了。

    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舞曲中久久不能回神，方曦媛跪下行礼道: “臣女之舞名叫七盘舞，此舞意在祈求我大宁国泰民安，公主年年顺遂。”

    “舞难得，你一片心意更难得，方大人教女有方。”娬叡公主看起来十分满意。

    此舞恐怕要在京都兴起一阵风潮了，白初灵喝了一口茶，只是这七盘舞过于惊艳，白初兰要如何做才能压过方曦媛呢？这样想着，白初灵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汀儿连忙扶住了她: “小姐，没事吧？是不是太闷了？”

    “无妨。”白初灵抚了抚胸口，幸亏没人注意到她。

    白初兰也缓缓走上台去: “臣女实在无甚技艺可以登上大雅之堂，唯有诚心为公主画像一副，望公主莫要嫌弃臣女笔拙。”

    “哦？也好，本公主也有好久没有画过画像了，来人，上笔墨。”娬叡公主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想来是刚才的舞蹈过于特别，显得白初兰平平无奇了。

    笔墨很快呈了上来，只消一刻钟的工夫，白初兰就已经完成了。太监将画像呈上，娬叡公主只看了一眼，就惊讶地开口: “这，你怎会画出这样的？”

    听到公主惊讶的声音，众人都奇了，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幅画，引得公主发出这样的惊叹。白长铨紧张地攥紧酒杯，生怕白初兰得罪了娬叡公主。

    “好啊，白丞相，你这三女儿真是令本公主惊叹。”娬叡公主细细欣赏了画像一会，让太监拿些画纸给众人观赏，“本公主只知道世上有画师可以将人画得惟妙惟肖，却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画出我十年前的样貌，真是不可小觑。”

    坐在台下的众人终于看见了，也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原来这画纸上妙笔勾勒了一个戴花含笑的明媚少女，眉眼与娬叡公主相似，可脸上却毫无公主现在所散发的威严贵气，显得十分稚嫩活泼。

    “今日的七夕大会真是精彩，你们二人的表演本公主都很喜欢。平日空闲了，就常来陪本公主说说话吧。”

    方曦媛和白初兰忙上前谢恩，接着众人又是一番觥筹交错，小姐们玩了一会对对子、猜谜语，因已夜深，众人便都告辞回府了。

    “小姐，奴婢明日请府医来看看吧。”回到院子，汀儿还是有些担心白初灵的身体。

    “没事，大概是最近天气热，中暑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出去看看店铺吗，就不要惊动府医了。”白初灵见雨昕又不在院子里，问汀儿: “今晚雨昕又出去了吗？”

    汀儿回答: “近日雨昕晚上好像常常不在。”

    “随她去，倒是咱们院子该多添一个丫鬟了。”

    “小姐，奴婢还是后怕上次晓晓的事，奴婢愿意多做一些活，也不愿来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害了小姐。”汀儿跪下，诚恳地劝道。

    “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只要小姐高兴，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自从白初兰在娬叡公主面前得了脸，相府的人都开始更加重视这位三小姐了。白长铨又另派了一位师傅教她读书，还请了一位嬷嬷来教导规矩，风头比嫡长女白初薇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