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扬州瘦马
大年初五，南京城的大街上。
马如龙身穿蓝色，直领、大襟、右衽、大袖收口。
衣领缀有白色的护领，衣身左右开裾、前襟（大、小襟）两侧各接一片内摆，打褶后缝在后襟里侧。
这是一身蓝色道袍。除了宽大舒适，还有就是贴身铠装可以完全隐藏在宽大道袍内。
道袍是明代极其流行和典型的一种便服，在明代由于道教为国教，上自天子下至士庶，无疑都把道袍当做日常穿着的主要服饰之一。
马如龙这几天都是和熊、鹤两位夫人，住在南京城里有名的大观楼。同时大观楼也是在下关码头附近。
便于马如龙时刻关注着，海上运输的情况。
白天熊鹤二位夫人都有，要事要忙！一位忙于海运装货运输，一位时刻关注影部打劫动态。
就马如龙是个闲人，溜达间独自外出，当然身边还是跟有影部的成员，在远处负责警戒。
一个南京城当地的线人，在给马如龙做向导。
老爷你看这南京的酒肆业那可是发达的很。
“有大街小巷，合共起来，大小酒楼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处。
老爷不论你走到哪个僻巷里面，总有一个地方悬着灯笼卖茶，插着时鲜花朵，烹着上好的雨水。
茶社里常常坐满了吃茶的人。”
那些富商巨贾、纨绔子弟更是酒楼常客。
每年南京的酒销量很多，除了本地生产之外，还要从外地贩来“大曲约五十万块，中曲约三十万块，四直大曲约十一万块”。
线人边走边说，“老爷现在是白天，晚上的时候您有兴趣，我可以带着老爷去秦淮河看看夜景。”
“哦，看来秦淮河必然不凡，大有奇特之处？”马如龙很配合的附和道。
“老爷您猜对了，南京城的商业繁荣，还体现在秦淮河上，秦淮河一带每日灯船如梭，皆称“秦淮灯船甲天下”。
线人边走，边做出一脸陶醉状，马如龙也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他的回忆。
“老爷可以等到晚上时，去看看，河岸两边酒楼上明角灯，每条街足有数千盏，照耀如同白日，走路的人，都不需要带灯笼的。
那秦淮河到了有月色的时侯，越是夜色已深，更有那细吹细唱的船来，凄清委婉，动人心魄……望去如阆苑仙人，瑶宫仙女……真乃‘朝朝寒食，夜夜元宵’呢！”
看着线人嘴角微张，沉浸于回忆，满脸陶醉当中的样子。
马如龙也不便打扰，只能微笑点头，表达认同。
“这条街上好多当铺啊。”马如龙边走边看，发现了，这一奇怪现象。
“哦，老爷你说当铺啊，咱们南京城当铺总有五百家，其中本地人开的铺面小，所经手的物品，要求取利三分四分。
徽州商人店铺规模大，所经手的物品，取利一分，二分，三分，都有，穷苦人都喜欢去徽商的当铺。”
线人言外之意就是，徽商的典当铺凭着其雄厚的资本，以低息的手段击败了闽商。
明末南京商界以徽商的势力最大，其财力远远超过其他商帮。
临近中午，二人便来到一个茶馆，坐下吃饭，休息。
线人看到，今天这位老爷这么好说话，邀请自己和他一起吃。
当然线人也不知道，这位马老爷是谁了？否则给他100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轻松的说话了。
两人一起落座，看着这位年轻俊俏的马老爷，一直笑眯眯的和他聊天。
也就大着胆子说起了，男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我看老爷带着的两位妾室，肤色偏黑，不像中原人士。”
“哦，何以见得？”
“嘿嘿，这你可问对人了。”线人露出一副我是过来人的表情。
“老爷，其实这中原女子，尤其以扬州瘦马出名。
北方女子，多是骨骼宽大，身材高挑，常以英武俊美闻名。
老爷的两位夫人，就是那骨骼宽大，身材高挑，英武俊美的典型。”
说到这里，线人笑嘻嘻，靠近了马若龙。
轻声说道:&34;我听说，北方女人在床上，直接、大胆，体力充沛，善于在吞吐间征服男人。
我们南方女子，尤其是那扬州瘦马，在床上更是，细腻柔美，娇声婉转动听。柔弱中让人欲罢不能。”
简单的停顿过后，线人再次说道。
“下午老爷有空的话，我带老爷去见识一下，如何？”
马如龙看着他那心动的样子，分明是自己想去，借着花销他银两的机会，去过过眼瘾。
“好啊，吃好后，咱们就去。”马如龙本来就是出来逛逛的，看看当然也无妨。
午后，马如龙跟随线人来到了，一处大宅里。
线人前去和主家简单低语几句，马如龙则端坐着，低头喝茶。
很快便有牙婆扶瘦马从内屋走出，离马如龙尚有5步的远，便听到牙婆出声:&39;姑娘拜客。&39;
然后便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从牙婆身后出现，向着马如龙，轻盈一拜。
刚刚拜好，就又听到牙婆出声:&39;姑娘往上走。&39;
接着那个瘦小女孩，向前轻盈的走了两步。
牙婆再次出声:&39;姑娘转身。&39;
廋小女孩轻转半身向明而立，让半张脸庞迎向院子进光处，此叫面出。
方便客人借着院子的进光量，看清楚，姑娘的面容。
牙婆再次出声:&39;姑娘借手。&39;
瘦小姑娘赶忙做出，尽褫其袂，手出、臂出、肤亦出。
这是让客人看其肤色，观察皮肤是否细腻。
瘦小女孩刚刚做完动作，紧接着牙婆再次出声:&39;姑娘睄相公。&39;
小女孩眼睛灵动，转眼偷觑，眼出。
女孩做完动作，牙婆再次出声:&39;姑娘几岁。&39;
女孩回答，十岁有三，声出。
这是让客人听女孩的声音是否清脆悦耳。
女孩刚刚回答完话，牙婆声音再次发出:&39;姑娘再走走。&39;
只见小女孩，以手拉其裙，趾出。
这是让客人看脚的。然看趾有法，凡出门裙幅先响者，必大;
高系其裙，人未出而趾先出者，必小。
光有身材还不够，小脚也是重要选项，还为此制作了一个标准化考核方式，大概包括&34;瘦、小、尖、弯、香、软、正&34;七项。
可以说玩脚也是当下豪绅们的一大爱好。
最后牙婆说道:&39;姑娘请回。&39;
接着就就见瘦小女孩一人回去进了里屋，她刚进去，另一人女孩又出来了。
继续刚才的模式，让马龙查看。
如此反复一直持续看了6个女孩，马如龙也是心中感叹，可怜的女孩们，所谓的瘦马，那么瘦小苗条的身材。
看来都是，活活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