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衙门告示
时光匆匆,比梦来得更短暂。
随着时间流逝,本该是入秋的天,还是酷热难耐,已经过去一月有余,陆鹏的行云律已经能撑很久。在能维持一天不间断后,当晚又在睡梦中进入了那巨大的空间,这次成功的接触到了律二、布雨!
只是一直没敢尝试,干旱已久,突然下雨倒是惊喜,若不能维持太久的话,只怕让村里更加失落绝望。
在乡间也传开一件怪事,村里人都说村尾陆家这陆二傻怕不真是得仙人庇护,哪怕是万里无云的天,走到哪都头顶一片云彩。
俞传俞烈,村里的小辈也不敢再找陆小二,生怕传闻是真的,被仙人惩罚,打入阿鼻地狱。
陆鹏听闻这传言,也没澄清,没人来烦也好,清净。
“陆家小二,在家吗?今日进城赶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吗?”
“来了,在的李叔,这就来。”
李大勇在许多年前进城赶集,在荒道上被几个劫道的围困,幸得陆小二父亲路过出手解围,才逃出升天,村里人本分感恩,这些年没少帮衬陆家。
陆鹏推开房门走出院子,看着眼前笑容憨厚的汉子:“李叔,又麻烦您了。”
“你这孩子,说哪门子话,我跟你父亲过命的交情,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赶紧走吧,日落之前还得赶回来。”
“好嘞。我给母亲留个消息,李叔稍等。”
说完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小人,又画了一个城池,意思进城去了。没办法母亲和小妹都不识字,只能如此。
二人匆匆出发,行至一路口。
“小二,村里传得邪乎,我先是不信,现在看来也是无风不起浪啊,这片云真就一直跟着我们。”李大勇抬头看了看天,努了努嘴示意陆鹏看,都不敢用手去指,怕冒犯了天威。
“李叔,没这么邪乎,我是悟得一些奇淫巧技,哪有大本事,不然早就点石成金,到省城去买个大宅子雇上几个仆人,也过过大老爷般的日子。”
“哈哈,你这孩子,心还不小,不过小二,李叔这些年可是没亏待你娘三,你要是哪天真学会点石成金,记得分几块给李叔,几小块就好!”
“李叔说笑呢,真有那天,怎的说也给李叔盖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在顾二十个美娇娘轮番伺候。”
“哈哈,你小子。”
李大勇虽不抱什么希望,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谁不喜欢孝顺的孩子呢,多年来为了搭救陆家,他没少受家里婆姨非议。
“小二,这话可不敢在你姨娘面前说!”
“明白,侄儿心里明亮着呢。”
两人有说有笑,脚下生风,走在前的李大勇不时回头看,生怕陆家小二跟不上。
中午,太阳火辣辣的,一丝风也没有,树叶低垂着,蝉儿高叫着,大地好像处在蒸笼里,路上见不到一个行人。
好在一片薄云一直在两人头顶盘旋,连番赶路下也没出多少汗。
在陆鹏快要竭力之时,终于看到一片城墙,与村里土墙不同,一块块青色岩石组成,其中的缝隙又用泥浆填满,高三丈,顶部又留有许多洞口作为箭洞,走在底下让人望而生畏。
在抵达大门之前,要跨过一道浮桥,下面便是湍急的河流,在战时只要吊起浮桥,城墙便难以接近,固若金汤!
“小二,叔交代你几句,遇见身着锦衣之人,躲远些,若躲不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万不能冲撞!”
锦衣分为很多种类,如绫、罗、绸、缎等,只有贵族阶级和官员才能穿戴。
“穿布衣的尽量别招惹,城里人排外,双拳难敌四手,起了冲突,咱叔侄两人怕要吃亏。”
“知道了李叔,侄儿不是莽撞之人,今日就是来见见世面,不会招惹是非的。”
陆鹏急啊,还有一笔烂账要还呢,村里不过几十户人家,凑也凑不出二十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到镇上碰碰运气,寻找机会。
城门处几个身着官服的差役,腰间挎着钢刀,看着叔侄二人身着麻衣,也不多刁难,这种乡巴佬没有油水可捞,只是呵斥了几句便放行了。
进到城中,街道两旁零零散散开着几家店铺,路还是土路,只是平整了许多,马车经过也不会太过颠簸。
“小二,我去集市将山货卖了,你自己走动,最多两个时辰便要到城门集合,莫要耽误了,天黑了,荒路可不好走。”
“好嘞李叔,路上小心,旗开得胜卖个精光。”
李叔笑着走了,与李叔分开陆鹏便开始四处走动,这镇虽小,但五脏俱全。
有铁匠铺,小酒楼,布庄,路边不时还有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叫卖的货郎。
巡了半圈,陆鹏依然没有思绪,这挣钱的行当可不好找。
走到一处原本还有些喧闹的街道变得寂静。
只见高门大户,两旁各坐一只石狮,青砖硬瓦是这镇上唯一的砖房,雄居古城中轴线。门旁立一石碑,刻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看来是衙门了,陆鹏也不敢靠近,只是看到贴在门柱上的几张告示,才进走了些看。
几张政令法令,几张缉拿通告,陆鹏毫无兴趣,待看到最上面一张,却双眼一亮。
大概意思是广求贤才,重金招举能人,解决干旱导致的一系列民生问题。
武安城周围已经快大半年没下过雨了。
陆鹏看到这张告示,心跳得蹦蹦快,解决民生问题?不如解决干旱!直接治本。
可如何跟官老爷说?说会行云布雨?怕是被当成骗子乱棍打出。再一个他从来没试过,心里也没底气,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
在游荡了半天也无其他发现后,陆鹏干脆直接回到城门处等着。
没一会,李叔神色喜庆地回来了,估计卖得不错。
回时陆鹏脚步轻快了许多,不管怎么说,眼下有了条路。
“重金”两个字可是深深地刺激到他了,过了一个多月吃糠咽菜地日子,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