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死了
两妇人一位是之前给我喂饭的那位,另一位麻衣短打扮,像是家里的女佣。两人应该是主仆关系,不然女佣不会替自家大娘子(主母)打抱不平。
从她们话里透露的意思,我大概是被大娘子的男人“大官人”救了。这位“大官人”是见过我的,见我之后始终不能忘记我,特意在我危难之际救了我。
能被称为“大官人”的人是官不是民。看这家人院里的情况和大娘子的穿戴不像是很有钱的人家,那大官人的官职就是小官了。小官的话……我想不起来我认识哪个,应该是见过我而我不认识的人。
细思极恐,这种被人惦记继而被接进那人家门的事,太恐怖了,我想想汗毛眼都是炸的。在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藏在角落里的人默默注视并惦记,且还让他抓住机会得逞,这个人该有多可怕啊。
不过既然是官,定是被约束的,不会轻易做偷偷摸摸的事,不可能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把我掳到他家里,除非是他不想活了。容国公府不是摆设,别说将来逮住他让他丢官抄他家流放他家人了,单单光说三衙内查到他头上,都会生吞活剥了他。以我对三衙内的了解,绝不是我虚言。
是什么原因让他能得逞,把我“偷”走呢?
安静的想想,我在高高在上的一等功爵容国公府里,会有什么样的危难,值得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出手“相救”?难不成家里破败成这样的大官人,权势比容国公还大?我能想到的结果只有一样,容国公府出事了,三衙内出事了。
这可能吗?我不知道。
我的理智告诉我,容国公府不可能风一吹就倒。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容国公府怎么能在短短几天内大厦倾覆。
我睡着到现在是经过了几个月,可我来这户人家也已几个月了,不是一天两天。以此类推,容国公府发生变故的时间可不就是在几天内。这怎么可能?梁城又
不是草原小国,像夏国那样发生暴乱立马就会改朝换代。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百思不得其解。
话说过来,就算是容国公府出事了,我身边的那些妖精……不对,老黑和二花都不在我身边,可阿油鼠在啊。若是容国公府出了事,阿油鼠不会得不到消息,它会不会管容国公府的人我不清楚,它绝对是会管我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阿油鼠都解救我,就算是救不了我也会守在我身边,因为它会隐身啊,人类是看不见它的!
它隐身的技能只有我清楚,就是我都看不到它,不要说是人类了。可如今它并没有守在我身边,难不成它也出事了?呵,这更不可能。筆趣庫
那么,这位大官人是用什么办法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光明正大把我安置在他家的?
既然断定容国公府不会轻易出事,我如今这样除非那位大官人果真是把我“偷”来的。不过,我若是在昏迷中被人偷走了,不说三衙内会满世界的找,就是阿油鼠出马都能很快找到我(它是耗子啊),这又说不通啊。
如今都是夏天了,我在这里住的绝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是在梁城范围内,若阿油鼠都没来找我的话……我心里慌慌的,好害怕,猜测容国公府莫非真的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
我胡思乱想不得要领。
老黑和二花不在我身边,是它们和小生都离开梁城了。
起因是杨府丧事暂停斗鸡,小生领着二花和老黑外出斗鸡挣钱。有一天二花回杨府看望它媳妇,发现它一个媳妇竟然被卖了。
我这里不得不解释下,鉴于二花的英名,它有一堆的媳妇。捂脸啊。具体数我真的不清楚,我不去杨府很久了。
二花媳妇们是杨府的斗鸡,杨家人发卖自家斗鸡还不是正常的嘛。二花无法接受这正常的事,在发呆了一两天之后,只和别的媳妇说了一声“等我回来”,就没头脑的不顾一切去追那只媳妇了。
气的老黑不停的骂它:“大丈夫何患无妻。傻鸡!呆鸡!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媳妇,那个又不是你特别喜欢的媳妇,你至于不管不顾的去找吗?!”
“傻笨蛋,你就是知道买母鸡的人是哪里的,又如何!你出过梁城吗?你知道去那里的路怎么走吗?你那么胖,你不坐车飞的动吗?”
老黑再骂二花也听不见了,无奈之下,担心二花的小生和关心二花的老黑,收拾收拾急匆匆去追赶二花了。
我在昏睡之前,他们已经离开了梁城。
他们走的时候是春天,如今已经是夏天了,不管他们有没有追回二花,都应该回来了啊。那他们见我不见了,会……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种可能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我如坠地狱。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死了”?!
就像我看到“我”自己的第一感觉,还有现在魂魄和本体分离的状态,无不都说明一个问题,这也是解释了为什么大官人能把我光明正大放在他家的原因:因为“我死了”!
只有我死了,三衙内才会不找我;只有我死了,阿油鼠才会找不到我;只有我死了,加永玛、凡妮莎和我身边的人,以及对我关注的人才会不闻不问,任由我躺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同一片梁城的天空下,我和我认识的所有人就这样成了陌路。他们都认为我不在了,或许如今还都沉浸在对我的思念或者悲痛之中,却是不知我如今正努力撑着最后那口气,不让自己死了。
我不清楚我是否查到了真相,可就算是真相又如何,我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回不到我过去的日子里;回不到我熟悉的环境里;回不到我爱人的身边。
三衙内,我亲爱的梦墨,你可知此时此刻我也是和你一样的很想你,我在想你!
撕心裂肺的想,想的我感觉心有点痛,一点点连成一片的那种疼,如同心被一点一点的撕碎。
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