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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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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做事拖拉之人,对酒儿和棋哥儿起了疑心,自然立马放开神识,观察两人的动静。

    棋哥儿回到二爷的院子,钻进他的小屋没有再出来。酒儿却不同了,问我的话我没有回答她,她便开始有点烦躁不安。

    终于熬到天刚擦黑的时候,也没有和人打招呼,一个人魂不守舍的出了院门。

    我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她拐了几道弯,避开人多的地方,从我的院子做贼一样到了二爷的院门口。

    我震惊的心跟着揪起来,大气不敢喘一下,唯恐惊扰了她。

    “当,当,当。”三下扣门鼻的声响。

    “谁啊?”

    一声询问声,院门从里面打开。

    二爷院的看门婆子见是酒儿,堆起来笑容问:“是酒儿姐啊,有事吗?”

    (我松了口气,看来酒儿并不是经常来二爷院。)

    酒儿局促不安的问:“黄婆,棋哥儿在吗?”

    (我竟不知道她知道二爷院看门婆姓黄。)

    黄婆不假思索道:“在呢。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去喊他。”

    说吧要转身去喊人。

    酒儿一把拉住黄婆,尴尬的笑着,“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说着就要往院里进。

    黄婆伸胳膊虚拦下,为难的说:“诶……那个……”

    看门有看门的规矩,不熟悉的人不经通报自然是不能随意放进院的,否则就是失职。黄婆和酒儿没有交情,自然不可能为了她犯规。

    看门的规矩都是一样的,酒儿门清,只是她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推开黄婆的胳膊,只管往里闯,边闯还边说:“我真的是找棋哥儿有事!马上就出来。”

    黄婆见她硬闯不干了,开始嚷嚷:“诶,你这人咋这样啊?!我都说了给你去喊人,你还自己往里进,咋不听说呢。”

    “二爷不在家,这院哪能随便进!院里要是丢了东西算谁的?”筆趣庫

    她也是个不含糊的人,一把拉住进院子半个身的酒儿,就势往外拖。

    二人在门口拉扯起来。

    二爷院里没什么

    人,安静的环境有轻微的动静便会被扩大,她二人的吵闹声没几句也不算大声,但足矣让东屋歇脚的棋哥儿听见了。

    棋哥儿原本就心里不痛快,听见吵杂声更是心烦意乱,怒气冲冲开门询问:“大晚上的吵啥?”

    “棋哥儿。”

    酒儿见到棋哥儿,挣脱开黄婆拉她的手,又往里闯。

    黄婆转身也为自己分辨:“她说她找你,我说给她喊你,她不听,硬往里闯。”

    棋哥儿见是酒儿,压住明显的怒意,不客气的说:“让她进来吧。”

    (我更震惊!)

    (酒儿和棋哥儿很熟吗?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二爷不在家,院门口也没有挂灯,棋哥儿从有光亮的东屋里出来,逆光又隔一个院子,怎么能一眼便认出来门口来的是酒儿?)

    (答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棋哥儿不耐烦的转身回屋,并没有在屋门口等着迎酒儿。

    酒儿挣脱了黄婆,加快步伐,小跑过院子,直接进入棋哥儿的房间。

    (我目瞪口呆!)

    (纵然他二人都是下人,可毕竟也是未婚的男女。在梁人的观念里,他们非亲非故需要避闲,不能进入一个房间。)

    (此时他们不顾礼教进入一个房间,莫非真是要密谋什么?或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酒儿进屋不待和棋哥儿打招呼,气喘着问:“翁主发现了?”

    同时,棋哥儿也是站在屋内,盯着她问:“她发现了?”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还是我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遗漏了什么。)

    (我相信不仅我的感官是敏锐的,人类的嗅觉也是灵敏的,对潜在的危险都有预警信号。)

    (我就这样盯着他二人,他二人不会没有感觉,只是他们能不能体会到我正盯着,我就不得而知了。)

    棋哥儿抬了下手,不耐的说:“你来说咋回事?”

    他没有给酒儿让坐,二人就这样站在屋内说话。

    四仙桌上的油灯,把二人的影子

    拖长打在墙上,扩大了好几倍,犹如黑暗中的鬼。

    (而我就是那隐藏在鬼身后的眼睛。)

    酒儿眉头挤出来一个川字,停顿下,不解又有点苦恼的说:“我不着翁主为啥要这样对你,我问了她为啥不收你的礼,她没有说。自你走后她就没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棋哥儿也沉默下,问道:“她是不是发觉什么了?”

    见酒儿的眉头撮的更紧了,又问:“我去之前她有啥反常的吗?”

    酒儿思索着摇头,“没有啊,她一直很正常的,天天睡觉。就是上午东宫的人来送年礼,她都没有说多在意。”

    棋哥儿似是不解,追问:“那她怎么会拒收,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二爷也没有得罪她,她干嘛揭二爷的短!”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露出来狰狞,似是咬牙切齿都不解恨。

    (我有点被他凶神恶煞般的五官吓到了,没料到他会这样介意二爷娘妾的身份。)

    (真是伤没有在谁身上谁不知道痛,我没有当过妾,自是不能体会二爷娘的伤到底有多痛。)

    (我真正开始后悔那样说二爷的娘了。)

    酒儿只瞥了一眼,又把眼光挪开。她总归是个小女孩,在陌生男子的房间里还是不敢直视对方。

    低声嘀咕:“我也不知道她为啥突然那样说,之前她一点都没有说过……说过你们。”

    她倒是清楚不能当面提棋哥儿在乎的。

    棋哥儿见酒儿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换了话题问:“你有没有在她面前露出来马脚?我给你的东西她有没有见过?”

    酒儿眼里闪烁不定,慌张的脱口而出:“没有!东西我都放的好好的,没有拿过她屋里,她整天在睡觉,才不会操心这些。”

    (我从未在乎过婢女们收礼,我自己穷没有能力给她们东西,自认为没有脸再要求她们不收礼。只是,这必须建立在不损害我利益的前提下。)

    (我隐约感觉酒儿收棋哥儿的东西,是以伤害我为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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