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是客串谋士
一个个守卫木然的站在原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而另一个什长手握着佩刀刀柄,也被吓的呆立当场,不敢再上前,生怕那鞭子会降临自己头上一样,使劲的把头低下去。
“哼我等在前方与羌人浴血奋战,你等在这城中吃喝玩乐,我家麴将军千里迢迢回来于主公贺寿,你等却将吾等阻拦,真是自讨苦吃。休说你等这些守门狗,即便是你们颜良将军再此,也不会无此无礼。”
看到守卫被自己震慑了,这名将领脸上漏出得意之色,便举着鞭子指着地上那人道。
这名将领见守卫们纷纷退开,便策马向前引路,在他身后跟着几百骑兵,随即想潮水一般涌入邺城。
他们穿过城门来到邺城街道,百姓们也是很自觉的站在道路两侧,生怕自觉一不小心冲撞了他们,波及到自己,一时间街道上的百姓呼儿唤女。
在这支骑兵队伍中间,众多骑兵众星拱月般围着一匹白色大马,马背上的人虎背熊腰,腰悬长剑,们母舰顾盼自如,双目似睁似闭,仿佛这人世间皆不放在眼里一般,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着更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麴义真够狂的,看我不到袁公那里好好参一本。”
我站在人群中,刚刚出门锻炼身体,这才刚到城门,就见到这一幕,区区杀了一个羌人左都尉,看把你骄傲的。
这支骑兵刚过去没多久,便在前面十字路口,与一辆正好穿行的马车相遇,马车便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去路。
“给我撞上去!”
那虬髯将领,看了看身边的人,便大怒的说道。
“吁~~~~”
车夫见状已经来不及了,不停的拉住缰绳。
“嘭!”
还是来不及了,骑兵队伍已经撞上了马车,将那车夫给撞落马车。
“哎哟,痛死我了,这把老骨头就要摔散架咯哎哟。”
躺在地上的车夫,哀嚎一声,顾不得自己生疼的屁股,却先急忙起身跑向马车,去看马车里的主人。
“小娘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向主人交代啊。”
只见那车夫还没掀开车帘,却被人抓住衣襟,一把就提起来了。
“你这眼瞎的狗奴才,竟敢挡麴将军的道路,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劳资立马将你斩杀。”
虬髯将领一挥手中鞭子,就要挥向提在手中车夫。
“军爷恕罪啊,分明是俺撵着马车先过来的,是军爷你们先冲撞了俺的马车,又不是”
车夫见虬髯将领作势就要挥鞭打他,心里害怕的紧,连忙告饶,又不甘心的辩解道。
“嘿你这老狗竟敢如此嘴犟,砍俺不抽死你!”
虬髯将领见车夫竟公然与自己狡辩,更加暴怒不已,高举手中的长便,本着车夫的头部就要抽下去。
“救命啊!”
车夫吓的双手抱头,双脚在空中乱摆动,仿佛要挣脱逃跑一样,可忘了自己被人举在空中。
“住手!”
虬髯将领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鞭子下意识的停住了,抬眼望去,只见几丈外一个身材修长,面容白皙的青年,正背负双手,死死的盯着自己。
眼前青年,眉目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身穿锦衣华服,看上去不像普通人,自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你是何人?竟敢管麴将军的事?信不信劳资将你一起打了?”
在我持续的注视下,虬髯将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悄悄的将手中车夫放开,勒马往后几步。
还不错,这几年的韬光养晦,也没洗去曾在战场上的杀气,想到自己轻声一喝,竟能将此人吓住。
现在还不是回忆往昔的时候,眼下先解决这麻烦才行,要是分神泄了气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问我是何人?那你就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公子乃是袁公帐下客串谋士,刘煜是也。”
“客串谋士?刘煜?”虬髯将领一脸迷茫,绞破脑子,也不曾记得有此人,还有这客串谋士是什么官职。再看此青年一身精致衣衫,似乎所言非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杜梹,出了什么事,为何停止前进?”
就在这个叫杜梹的虬髯将领不知所措时,威震河北的镇西将军麴义策马走来。
“回将军,适才有一车夫故意驱车阻拦了我们的去路,分明就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末将便要将这厮教训一番,可被眼前这位公子阻拦,他他自称是主公帐下的客客串对了,客串谋士,刘煜。”
看到麴将军出来给自己解围,杜梹如释重负,急忙把事情颠倒过来说了一遍,把自己下令撞翻马车说成是车夫驱车阻挡,让麴将军自行决断,要是眼前少年真是那般厉害,以自己一小小牙将,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麴义听后挥了挥手,示意杜梹退下,自己则是眯着眼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我。
“喂,你这样,我的脖子会很痛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是不尊重的吗?”
我望着这人,有些不满道。
“哼!”
麴义轻哼,并没有理会我,继续打量着我。这个袁绍屈指可数的猛将,身体彪悍,神态高傲,浑然不将我放在眼里。
四年前,麴义背叛原冀州牧韩馥,协助袁绍占据了冀州,从而让袁绍拥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在袁绍登上冀州牧的过程中,麴义居功至伟。
次年,袁绍与华北另一势力强大的诸侯公孙瓒会战于界桥,麴义率领八百精锐冲锋在前,号称“先登死士”,大破公孙瓒麾下不可一世的“白马义从”,麴义匹马当先斩杀了公孙瓒的大将严纲,重挫了公孙瓒军的士气,为袁绍大军击败公孙瓒立下了赫赫战功。
尔后,麴义被袁绍表奏为镇西将军,一直在晋阳、雁门一带与羌人作战,阵亡在他刀下的羌人将校不计其数。
因此,若单论战功,袁绍麾下的武将们没有一个人及得上麴义,就是袁绍最看重的“河北双雄”颜良、文丑也略逊一筹。这也造成了麴义居功自傲,目中无人的心态。
哎,他瞧不上我也很正常,有这样的资本,该他拽。
“这麴义打仗倒是个好手,只可惜政治上太不圆滑了,以至于‘飞鸟未尽,良弓先折;狡兔未死,走狗已烹’,倘若灭了公孙瓒之后,袁绍不是急不可耐的杀掉麴义的话,说不定官渡之战就不会输的这么惨!”心中默念道,望着眼前这睥睨一切的麴义,不免为他悲惨的结局感到悲哀。
“你说你是主公帐下谋士,刘煜?”麴义勒紧缰绳,挑了挑眉,回忆脑中并没有此人,于是便开口询问道。
麴义突然开口,把我在回忆他悲惨结局的思绪中拉回来,双目继续盯着他,神态自若的说道:“正是。”
“敢问刘先生,现居何职?籍贯何处?何时投于主公?义从未听闻过主公帐下有你这位谋士?不知你是哪一位啊?”
麴义强压心中怒火,还是跟我客气的说道。
我该怎么说,难道说我只是一个不愿归降,被监管在此的谋士?现在也没官职啊,就一闲散人而已。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看着我楞在那里,一直不说话,脸上表情变化不定。麴义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我的把柄似的,一脸蔑视,咄咄逼人道。
“职位有高低之分,人无贵贱之别。我袁买的确是一介布衣,身无半点官职。但这并不影响我就是袁绍帐下客串谋士的事实。相反,倒是你,身为将军,本来应该保卫百姓,守备边疆,却纵容部下欺压百姓,横行霸道,你算哪门子将军?”
面对着麴义的挑衅,我只好再次收回思绪,用铿锵有力的话语回击着这位霸道嚣张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