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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表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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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日,众学子迎来了这一年在书院的最后一日,在兴奋中结束了最后一节课。

    许柏言一下讲台便提着自己做的射箭往后山而去,此射箭不似弓箭那般拉起来费力,射程也较远,猎起动物来十分方便。

    如往常一样,许柏言趴在枯草丛中静静等待,冷的不行的时候,发现一只野兔,便偷偷拉开了箭弦。 “小白兔!”一声欢快的声音在后山响起,吓的许柏言手抖了一下,箭射偏了,打草惊兔,猎物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这让埋伏半天冻了半天的许柏言怎么能不恼。

    “钟茗!”许柏言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 钟茗闻言瞪向许柏言,怒道:“我就说嘛,谁那么缺德猎杀小白兔,简直丧尽天良。” 许柏言一听心里那个火啊,自己不想自家娘子冻着,想弄些动物的皮毛铺在房间里,到底碍着谁了?这后山那么多打猎的,怎么他打了就丧尽天良了。

    “我前个还碰见山长打了野兔和獾,山长拿回书院你就没有吃啊?满嘴仁义道德,不能杀生,结果吃的时候你一点也不含糊,我都不没说你吓跑了我的兔子,你凭什么嘲讽我啊!”许柏言言辞激烈,在家里他没那个胆子反驳,出了门没有理由低声下气。

    “你,你混蛋!”钟茗跺了跺脚,在这书院谁不巴结她啊,这个许柏言简直可恶。 许柏言此刻却将注意力集中到不远处的小土坡上,一只獾正在那扒土找老鼠,许柏言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射箭。

    “你要做什么?许柏言,你要敢伤我一点,我让你后悔一辈子。”钟茗十分惊恐。 刷的,一支箭越过钟茗射向后面的獾,钟茗受了惊吓忙往后撤,咣当一声,屁股落地。 许柏言轻哼一声蹦蹦跳跳的往小山坡而去,取了獾便打算下山回家。

    “喂,你就这么走了啊!”钟茗吼道。 许柏言闻声停了下来,小眼眯了起来,笑嘻嘻的学着纨绔子弟蹲在钟茗面前,慢慢往前靠。 “许柏言你做什么?”钟茗见许柏言的脸越来越惊,不禁又羞又怒。

    “我啊,你想呀,在这荒山野岭,我能做什么啊?”许柏言说着便又近了几分道:“这么看来,你长的倒不错,要不要做我第二十七房妾室啊?”

    “你无耻!”钟茗闭上了眼。 许柏言这下愣住了,这闭上了眼怎么吓唬她啊,“喂,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在轻薄你啊,你都不躲的吗?遇到这种情况你要想法子逃啊,你一动不动被占了便宜去怎么办?”

    钟茗闻言哇的哭了起来,控诉道:“我脚歪了!你让我怎么逃?” 许柏言闻言仔细瞧了眼,抬手碰了碰。 “你要做什么?女孩儿家的脚是你能碰的吗?”钟茗哭的很伤心。 “那我走了啊,你慢慢爬回家吧。”许柏言说着便站了起来。

    “你别走!你知不知道怎么将我歪的这只脚治好啊?”脚踝生疼的钟茗急了,这幅样子实在是走不回家。 许柏言停了下来皱起了眉头,他是会,可是他记得娘子的话,要避嫌,玩闹是可以,而且自己一个男的怎么能随便脱女孩子的鞋,要接上去就必须要托着钟茗的脚,那怎么行。

    “你等会啊!”许柏言说着跑进枯木林里,磨蹭半天才出来,手里拖着一个东西,用枯草将多个树枝绑在一起,来到钟茗面前道:“你自己坐上来,我给你拉到书院去,到时山长会给你找大夫的。” 钟茗闻言擦了擦眼泪,慢慢挪到上面问道:“你表哥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我表嫂怀孕了。”许柏言说着一手拿起獾一手拉起了枯草搅在一起的草绳。 钟茗闻言看向许柏言道:“怎么你妻子怀孕了,他妻子也怀孕了?真不晓得,你们为什么那么爱亲上加亲,你妻子嫁给你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许柏言闻言用力一拉。

    “哎呦,你做什么?”钟茗为了平衡手支撑在雪地上。 “没事,坡陡,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懂什么,牛粪有营养,花才能开的更艳,再说了,我们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管得着吗?”许柏言很拽的扬起了头,看的钟茗心里那个恨啊。

    “王兄,你这是要上山打猎?”许柏言见到王宗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 “是啊,你们这是?” 许柏言忙丢下钟茗,跟王宗解释半天,潇洒的滑着雪下了山,让王宗拉着钟茗下山,钟茗才停止那喋喋不休的恶言恶语。

    许柏言回了舍堂见许安将东西都收拾好了,便高高兴兴上了马车。 “娘,娘子,我回来了。”许柏言提起大包小包进了家门。 “回来了,你爹从边疆回京城了,你写封信问候一下。”许母嘱咐着。

    许柏言闻言叹了一声道:“看来老皇帝是不行了,这科举还不晓得能不能正常开展呢!对了,娘,爹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扬河吗?”

    “没有,你爹最近也挺忙的,朝臣们一个个人人自危,你爹若回了扬河,你岳母会差人来告信的。” 许柏言闻言点了点头提着东西回了房,明日就要过年了,岳母和小侄女回扬河了,这个家又冷清了下来。

    “回来了?”杨清语靠在床上温柔的看向许柏言。 “恩,手炉和脚炉还热吗?要不要加点炭?”许柏言坐在床前问道。 “还热着,不用加了。你把外衣脱了,暖炉那给你烤着衣衫呢,现在该暖和了。”杨清语握了握许柏言冰凉的手道。 “恩。”许柏言心里暖暖的,有人烤热衣衫等自己回家的感觉很暖心。

    换好衣衫的许柏言红光满面,急忙打开包袱将动物皮毛取了出来道:“娘子,你看,待会将这些铺在地上,你下床也不怕受凉了,人感到冷首先都是脚冷,有了这个咱屋暖融融的”

    “娘那屋有吗?先紧着娘用吧,娘年纪大了,受凉不好。”杨清语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坐了起来。 许柏言闻言笑呵呵道:“你放心,有好多呢,翠云和许安也有份,咱一家子都不受冷。就这样还有剩余的能给你和娘做个细绒的小袄,贴身穿。”

    “这些兔毛留着吧,给孩子置办一件小袄,等明年冬天将兔毛缝在衣襟处,挡风。”杨清语下床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各种动物皮毛。 “这些给你做件披风吧,天寒了披在身上御寒。”杨清语很认真的挑选,将质量好点的挑出来留着做衣衫。 许柏言在暖炉前烤着手笑道:“都听娘子的,外面还有一只獾,吃饭的时候熬汤,给你和娘都补补。”

    “你怎么没有带书回来?”本来笑得很幸福的杨清语突然问道。

    “平日我都挺用功的,这几日我想好好陪陪你,再说,现在朝局不稳,科举能不能照常还不一定呢!”许柏言解释道。 “那也不能荒废掉,好在我用的书本都在家里,晚上还是要攻书的。”杨清语将挑出来的皮毛叠好放进柜子里道。 许柏言闻言皱起了眉,他在书院真的用心读书,想趁着今天放松放松休息一下,实在不想读了。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娘回扬河的时候,我让娘回去寻个法子将我的嫁妆和你的那些书画先搬到杨府。” 许柏言一听抬起了头道:“怕行不通吧,就我大娘那人,怎么可能让你娘家人去府上搬东西,再说了,嫁妆那么多街上的人肯定瞧的出来,这嫁妆又搬回去人家还以为咱俩怎么了呢!”

    杨清语闻言道:“不搬不行,我哥写信来说,你大哥最近和康王走的近,老皇帝要是垂危了,几个王爷打起来,招兵买马都需要银子,我那些嫁妆和你收集那些名画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将来新帝登基,若要追究起来,怎么办?”

    许柏言闻言惊呆了道:“大哥怎么扯进这里面去了,万一站错队满门抄斩怎么办?”

    “你当公爹是谁,那可是老皇帝信任的老将,他在官场这么多年,向来不牵扯这些,新帝登基,内忧外患,于内要笼络人心,你大哥若是站错队,公爹顶多教子不严。于外,新帝还要依仗公爹收复失地,朝廷很多将领都是公爹带出来的,无论谁登基,只要公爹不参与其中,都会平安无恙,其中利害,公爹肯定比我知晓的多。”

    杨清语说完喝了口水道:“所以,你莫要担惊受怕,杞人忧天。” 许柏言手心全是汗,他这一生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什么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效忠朝廷都不是他所想的,他所想的就是脱离许府,自己当个小官,不用交粮交赋税,闲暇时与好友爬爬山谈诗对对子,下雨天画画写几个字,佳节的时候喝点酒跟家人团团圆圆的,兴致起来的时候,斗一回鸡唱一回曲子就心满意足了。

    “爹他在疆场厮杀一辈子了,总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吧,纵然大哥百不好,可对爹来说,孩子就是孩子,虎毒不食子啊!”许柏言颇感头痛,他对那个要害他性命的大哥没有丝毫感情,要说教训一顿他定是觉得大快人心,可一旦牵扯人命要死人,他心中便有了几丝怕意。

    “别想了,每个人的功德都是自己修的,也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再说,你大哥不一定站错队,我们不去害他也没有必要为操心。”杨清语嘴里安慰着许柏言,其实心中也有几丝不忍,毕竟那人曾经是自己要嫁的,即使现在没有感情了心中也会嗡的一声,认识的人说不在便不在了,心中总会有几分不适。

    “小姐,姑爷,吃饭了。”翠云敲了敲门。 二人互相看了眼收拾好情绪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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