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侯府
一番闹腾,归于平静,小夫妻日落黄昏返回了侯府。
“娘子,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还有手掌印呢?”许柏言一回房便坐在杨清语的梳妆台前瞧来瞧去。
“是还有些,晚上再上点药,明日就该大好了。”杨清语仔细的瞧着,心中也一阵阵后悔。
“那晚上,我不去厅前吃饭了,大娘瞧见又要埋汰我了。”许柏言耷了个脑袋道。
“恩,今晚咱们在房里吃,我让翠云把《论语》取来,今个一天白白荒废掉了。”
许柏言闻言趴在了梳妆台上,没精打采的。趴了一会,眼珠子一转站了起来往外走。 “马上要吃饭了,你去哪啊?”
“我就在咱西院,不出去,饭熟了我就回来。”许柏言说着便跑了出去。 西院角落里,一只威武的公鸡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的人。 “咯咯咯!”许柏言蹲在公鸡前学着鸡叫。
“少爷,你可回来了!”许安端着鸡食走到角落,一见许柏言显得特别激动,“王家少爷和米铺的少东家约你明日斗鸡呢!”
“他们还要斗啊?”许柏言不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上次自己的美将军赢了二十多两,他们还没长记性啊!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许柏言啐了一句,摸着公鸡的毛道:“美将军,你要吃好睡好,明日,我带你大杀四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赢来的银子我给你娶娘子用。”
“咯咯咯!” “哎呦,我给你娶娘子,你咬我做甚,哼,你再凶我让你打一辈子的光棍。”许柏言拼命揉着他的手指。
“少爷。”许安无比鄙视自家少爷,“上次你就说要给它娶媳妇,结果赢来的二十两你喝了老酒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许柏言摸了摸鼻子道:“这次一定是真的哈!许安,好好照顾好美将军。” 许柏言说完便赶紧开溜,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这鸡它也记仇的吗? 进了屋一阵饭香扑面而来,许柏言立即眉开眼笑窜到饭桌前,一脸的喜悦顿时僵住了。
“娘子,鸡爪呢?”
“你中午不是吃过了吗?”杨清语淡定的拿起了碗筷。 许柏言拿着筷子拨了拨米饭,瞅着她家娘子道:“岳母娘说了,我想吃便吃的。”
“放在厨娘那,又不会少了缺了,一天吃多了不好。” 许柏言见自家娘子这般不上心,也不乐意了,一直盯着杨清语也不吃饭了。
“看我做什么?饭都快凉了。”杨清语回望自家相公道。 许柏言闻言转头看向饭菜,什么豆腐,青菜,白米饭,看着就没有食欲,自从杨清语嫁进来,这饭菜都像是尼姑吃的。黑着脸站了起来,拿起《论语》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你现在不吃,晚上饿了可莫要扰我!”
杨清语一边吃一边盯着许柏言,这人可真会惹人生气。
“子曰:天下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杨清语话音刚落,许柏言便高声喊道。 杨清语一听捏紧了筷子道:“这话说谁呢?” “我自己。”许柏言看了眼自家娘子很傲气的抬了抬头,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不爱吃尼姑饭,可不是难养吗?”
“你!”杨清语闻言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这就是所谓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吗?
“过来吃饭,明日我让厨娘与你鸡爪。”
实在怕许柏言晚上饿肚子,杨清语无奈第一次服了软。
“真的?”许柏言立马爬了起来跪在床上望着杨清语。
“真的,我何时与你说假了?”
“嘿嘿!”许柏言笑着下了床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娘子,我这有一上联,连秦少东他们都对不出上联,你能对吗?”许柏言夹着豆腐问道。
“说来我听!”杨清语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米饭。
“悼皇舆败绩,效列子之御风,斯为健者。”许柏言脱口而出,此联他想了数日了硬是没对出来,不然他才不会求教杨清语呢!
“读过《离骚》吗?”清语沉吟片刻反问道。
“什么?这跟《离骚》有什么关系?”许柏言闻言懵了。 杨清语十分鄙视的瞧着自家相公,自己都暗示到这份上了,竟还想不出下联。摇了摇头继续吃饭,不再言语。
“切!”许柏言翻了个大白眼,暗自嘀咕,拽什么拽,对不上就说对不上,装什么装呀?
“今日,我累了,你自己好好背书,我就不陪你了。”杨清语说着便带着翠云出了房门,往揽月阁沐浴去了。 许柏言闻言乐开了怀,巴不得你不陪着,可以偷懒了。匆匆忙忙吃完饭刚拿起《论语》,他的母亲大人便走了进来。
“清儿呢?”许母一来便寻了地方坐下,一见桌上的饭菜不由的嘴角抽搐,这也太寒酸了吧。
“洗澡去了。”
“那你也快随我去书房,今日泡药。”许母说着扯着她家儿子的领子就往外走。
“昂~怎么又泡药啊,难闻死了。”许柏言欲哭无泪,怎么自己活的这般辛苦啊!
“难闻也的泡,你不泡药我何时能抱上孙子,你师父说要再泡上一年才有效,你才泡了多久?”许母说着便把自家儿子拖进了书房,扒了衣服。
一炷香后,许柏言从书房出来,浑浑噩噩的回了屋。见床帘放下不由的瘪了瘪嘴,说不陪自己当真就不陪了啊!认命的拿了《论语》坐在桌前翻着。 “梆!梆!梆!”打更声传了进来,许柏言手执狼毫唉声叹气。 不知何时,《论语》已经躺在了地上,许柏言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写的上联。
“相公,三更天了,睡吧!”床帏内传来一声娇弱的声音,不似白日那般严厉。 “你先睡吧!我还没有对上来呢!”许柏言闷闷的声音响起,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般愁过。 这时,杨清语睁开朦胧的双眸,掀开被子下了床。摇了摇头拾起地上的《论语》,站在许柏言身后默默的瞧着。
“睡吧,明日再想!”杨清语将毛笔抽了出来。
“对不上来,我睡不着。娘子,你先睡吧!”许柏言说着又将毛笔夺了过来。
“《离骚》里面有一句哀民生之多艰,不是现成的好句吗?”杨清语打着哈欠推推许柏言的肩膀。 “哀民生多艰,思至德于上古,是谓圣人。”
杨清语说完便独自上了床,这人以往对对子不是挺厉害吗?今日是钻到那个胡同了,死活出不来了。
“对呀!娘子!好工整啊!”许柏言扔了毛笔来到床边,踢了鞋上了床。
“改日,我与刘卿宝他们一说,他们定要佩服我不可。”许柏言抱着他家娘子笑道:“娘子,你好厉害,比秦少东还厉害。”
“好了,睡吧!”杨清语在许柏言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地方便闭了眼。 许柏言此刻却睡不着,心中对他家娘子无比佩服,闻着淡淡的发香,心中的小鹿开始蠢蠢欲动。
清语闷哼了一声按住那不老实的手。
“别闹了。”
“娘子”许柏言瞪大了眼睛道,两眸充满了期翼。 杨清语闻言刷的睁开了眼,活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家相公,怒道:“闹腾一天你不累吗?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有,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羞也不唔”
许柏言盯着那一张一合的丹唇早就等不及了,迅速攻击那香艳的丹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乃是他爹教她的兵家守则。
“唔!”杨清语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人的气息和急迫。 许柏言牢记自己爹爹的教训,一步一步
“杨清语气息不稳的喘着气,推搡着身上人道:“相公~我们改天好不好?” 许柏言闻言迅速摇头,胜利在望,岂能半途而废,失去先机乃兵家大忌。
杨清语汗水沾湿了秀发,沾湿了亵衣,体态立即显现出来。 许柏言用牙齿解开了杨清语的衣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下人的衣物全部除去。 霎时,二人坦诚相见,肌肤相亲。
杨清语闭着眼喘着粗气,稍稍平稳嗔道:“天都快亮了”
“天亮了我们接着睡呀,又没人逼着我们起来。”
“你当我与你一样啊 我是侯府的二少奶奶,我若起晚了,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说风凉话呢!”杨清语闭着眼紧紧咬住牙根。 “月儿弯弯躲在云后,许是羞红了脸颊不愿出来,月光照到西院,在夜下是那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