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不平
我明天就做，今天你都做好了。
爸妈你瞅瞅，小三，像个样子吗？一天天的东跑西颠的，孩子也不看，饭也不做，我一天上学回来，我得多累呀。
你那么累就别上学了呗，在家帮我们干活。
我才不呢，我就要上学，我还要考上初中，上大学呢，谁在家成天跟你们在一起，成天你都要快要把我气死了，我可受不了你。
那二姐，你可得好好学呀，别到时候没考上初中再怨我，怨我把你气着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你就做点饭能咋的？今天你三妹跟我们上地栽菜了。
我作业还没写完呢，就得做饭。
吃饭，吃完饭你就写。
天都黑了，这一天天的净事儿。
咋跟你爸说话呢？你这孩子，能不能懂点事？我咋不懂事了？
我还没要新鞋呢，还给我大姐买个新鞋呢。我就上个学，还说我不懂事儿。
行了，别跟她说了，吃饭吧，啥时候了都。
桌子放上了，小弟小妹坐在炕上等着吃饭。
贴的是玉米面饼子，煮的粥，还有咸菜。
一边吃饭，二姐一边在生着气，嘟嘟囔囔的。
吃完饭了，大家都躺下了，二姐也趴在她的被窝里写作业，我看看的作业她，写的有好几个都错了。
你看啥呀？好像你能明白似的。
我就是能看明白，你看看你写的啥玩意儿，还考初中呢？
老爸从外边走进来，手上拿几个柿子，给我们一人两个，看看还剩下几个都给了我。
你把这柿子吃的吧，你小弟小妹一人吃两个就行了，吃完就睡觉了。
爸你咋就给她呢？咋不给我几个？
你那手上不是有两个吗？剩下那些你全给她了，你就那么向着她。
你这么大姑娘，能不能不少挑点儿理，一天也不知道跟谁学，还跟你爸俩这么大声小声的，谁给你惯的，你愿意吃，你就吃，不吃就拉倒，我们要睡了。
这一天没个完，也不知道咋的了，你跟谁学的，一点样也没有。
他爸你也快上炕睡吧，累了一天。
嗯，你先睡吧，我去外边把门关上。
我躺在被窝里吃着柿子，这是多少年都没有体验过的生活了，一想，还有点开心，虽然二姐跟我俩杠杠的，但是也没有什么，爱说就说两句吧。
反正这么些年她嘴就这么碎，好像永远别人都对她不公平，对她不好。
第二天，天刚亮，我见外面就有了许多小水坑，咱们栽的白菜苗已经活了。
那可不咋的，咱们昨天栽完了，半夜就下雨了。太好了。
妈，咱们今天吃完饭去采蘑菇呗，行，先吃饭，吃完饭一块儿去。
我和小秋去，你在家看着这两个小的，一会儿小夏不是要上学的吗？那你们两个去能行吗？
那有啥不行的，你在家吧，家里也有都是活，这些天你累够呛，就当歇歇了，我们爷俩去也行。
那就快吃饭吧，吃完饭你们爷两个早点去，还能凉快，热了就快点回来，采多少算多少，采不着就拉倒。
吃完饭老爸套上马车，我和老爸坐上马车就朝山上走，到了山上，老爸把马车卸下来，把马弥在了树林，让马儿在树林里吃着草，我们两个就在不远的地方采蘑菇。
我和老爸一上午收获了很多，还采了一点珍贵松露，想到现在的松露比以后的松露好了很多，我们这地方有一种特产叫马粪包的菌子。老的时候黑黑的，圆形的，我还以为是那种叫马粪包的菌子，我还以为是那个东西呢，没想到既然是松露，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老爸你快点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你看见啥了？大惊小叫的。
老爸我发现了，松露你快来，这个东西很值钱。老爸快步的走了过来，真的吗？这个圆圆的黑黑的。
真的，我不会看错的，你相信我。
我和老爸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都摘了下来，放在了篮子里。
我们两个，又在这片小松树林里，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遍。
等到我们两个回家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晌午了。
老妈看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没啥事，采蘑菇忘记时间了。蘑菇多吗？还行。你们爷俩快点进屋，吃饭吧。
我们两个进屋看见小弟小妹醒了，在炕上玩儿呢，老妈刚要搬桌子，老爸说搬那干啥呀，我们爷俩在外地下，对付吃一口就行了。
你快把筐里的东西，挑挑弄干净了。
这是啥东西啊？怎么那么黑呀。咱小秋说这叫松露。说老值钱了，过些日子我们爷俩上县里，给它卖了。
要是真值钱的话，咱们都上山去采吧，哪有那些，那片小松树林都让我俩翻个个了，就翻到这点儿。
小秋啊，你咋还不上学呢？今年不上，来年必须得上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我就是现在不想去，现在学校那些我都会，而且二姐那些书，我都经常看。
去了也是成天在那呆着，我在家，还能帮你看看孩子呢，再说我现在不想上学，没有意思。
哪有，那么些有意思的事，就依着你心思来，过了年必须上学知不知道？
好，过了年我就上学，你就放心吧。她爸你也说两句。
这孩子都让你惯完了，一天天她要干啥就干啥，你啥时候也不说个不字。
你还非要儿子，我还以为你能多稀罕儿子呢，没想到，要了儿子，没见你多喜欢儿子，倒挺喜欢这三姑娘的。
孩子懂事，到时候她自己就知道上学了。
我吃完饭爬到了炕上，听着老爸老妈说话。
是，小秋在你心里啥都好。两个大的，小的时候让你抱一下，你都不抱，到小秋，这家伙的你都不离手了。
每个孩子我都喜欢。我知道，就是特别喜欢小秋呗。
没有，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可别说这话，我听了都假，你喜欢小秋我也能理解，毕竟小秋从小就你带着。
这五个孩子，只有你带她带的时间最长。
老爸什么也没有说，你把碗收拾一下吧，我出去喂一下马，回来咱俩把蘑菇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