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死人活尸？07——剑鬼
弗拉基米尔慢悠悠地起身，俏脸上多了一抹酡红，眼神却依旧清澈灵动。
她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便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到客厅，此时，客厅里，已经多出一名身穿灰色布袍的高大老者。
老人身材高大瘦削，皓首苍颜，双鬓斑白，却目光如炬，眼中如同蛰伏着卧龙般，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随意扎起的白发，狂放又不显凌乱；裸露在外的精瘦肌肉上，沾有丝丝汗水；笔直挺拔的身躯，还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都不像一个垂暮老者该有的姿态。
“前辈好，我叫程枭，是……目前是执剑人预备役，请前辈多多关照。”
不知为何，自这名老者出现后，程枭总感觉凉飕飕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被刀抵着身子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洞穿心脏。
“你好。”
老人点了下头，并给出简短回应。
程枭却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就像家猫面对猛虎，本能地感到畏惧。
弗拉基米尔这时走上前去，双手递上水杯，说道：“老爷子，来，喝水，休息一下。”
老人接过水杯，点头致谢，接着来到走廊外面，盘膝而坐，缓缓喝下半杯水，然后闭眼调息了片刻。
随着老人逐渐调息，程枭终于没有了那种被刀抵着心脏的压迫感。
弗拉基米尔示意程枭一起上前，然后分别坐在老者两侧。
“程枭是吧？我知道你，昨天秦嬅回来的时候提起过。”
“你现在既然是「龙牙」的持有者，那我们也算是半个同类了。”
程枭一头雾水，难道老人体内也有这类东西？
“前辈，您知道有关「龙牙」的信息吗？或者说，应该怎样使用「龙牙」？”
程枭还是开口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关于「龙牙」，我知道的并不多。”
程枭等着下半句。
“但我可以教你怎样去使用，征服它。”
来了，程枭一直想要的答案。
“不过现在的你甚至没有学习的资格。”
“不急，只要有办法就好了。”
程枭倒是洒脱，反正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就体内多了个可有可无的气海，然后身体素质比普通人稍微强上那么一丢丢，至于异能，现在连有没有都不确定。所以肯定有很多东西目前还无法接触。程枭也没想着急于求成。
毕竟困扰奥秘斯特家族百年的问题，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摆平了？
若真的很快自己就能将「龙牙」化为己用，程枭自己都要怀疑，尼德霍格是不是最后会有什么反噬、夺舍之类的代价和阴谋。
老人笔直端坐着，气息悠长。
此时，月光从天空洒落，笼罩在老者身上，老人如同一座雕像，除了缓慢起伏的胸膛，再无其他动静。
“老爷子，你要不要检查检查程枭的资质？看他能不能跟你学学剑术？”
弗拉基米尔戳了戳老者的腰部。
“能，但没必要。”
“啊？”
“啊？”
(⊙o⊙)？(￣m￣）(°o°〃)
两小只同时发出疑惑，两脸惊奇地望着中间静坐的老人。
“我的剑术，人人可以学，但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程枭只要能够坚持，迟早能学完我的剑术。但若是只学剑术，程枭还不如直接找卡缪尔改造身体来得实在。”
老人淡淡说着，
“况且，「龙牙」的本性与我的剑道相违背，若是他真完完全全学我这套，那可就真的本末倒置了。”
老人顿了顿，突然勾起嘴角，
“不过似乎我的剑道，和「龙牙」的本性，也有共同点……”
“程枭！”
程枭猛的一激灵。
“在！”
“我可以为你在剑道上引路，但你要记住，还是那句话：‘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你若是不能走出自己的路数，只会原地打转，最后毫无建树！”
“是！”
程枭赶忙起身，直接跳到廊道下方的土地上，向老者行了个鞠躬礼。
毕竟程枭还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行哪种礼。
拜师礼？好像对方也没有收徒的意思；作揖？好像不大适合。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也做不来这些标准的礼仪动作！
于是只好行了个鞠躬礼。
老者挥手示意不用如此多礼，不过程枭还是低着头，询问道：
“敢问前辈姓名？”
老者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不过死人活尸罢了……早就忘了姓名，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老爷子吧。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没必要那么生分。”
程枭也不再矫情，重新回到走廊上坐着。
不过老者却是起身了，
“我去沐浴更衣，你们不用管我。”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等老者上楼后，弗拉基米尔开口说道：
“老头子的真名，知道的人恐怕就只有队长了，其他人都称他为‘剑鬼’阁下。说实话，老头子的剑术可真的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他能够教你，你就偷着乐吧！”
“马上十点了，我带你去挑一间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