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抓到老鼠了
赵玉瑶缓步走在教学楼里，听着老师的小蜜蜂发出的讲解声，略微感到好奇，
她很好奇普通人上课都是学的什么内容？
平时都是怎么上课的？
她从小就是接受一对一甚至多对一的教育，学习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大概只有数学和物理是与正常人相同的内容，不过是正常人大学甚至深造才会学习的内容。
只是为了培养逻辑思维而已。
不过赵玉瑶很快就回过神来。
现在，她要做的事，是去看看程枭的中学生涯，究竟是怎么样的。
赵玉瑶缓缓走到了已经一层无人的高三教学楼里。
眼中迸发出绚烂的光彩。
赵玉瑶的左眼中迸发出炫目的光彩，接着，光彩逐渐消失，最终，赵玉瑶的瞳孔散发着幽蓝色的微光。
而右眼则是陷入一片空洞虚无，并缓缓流下血泪。
此时，赵玉瑶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样。
无数丝线在空间中穿插交错，布满了面前这间教室。
高三·4班
赵玉瑶凝视着所有丝线，很快就锁定了一部分丝线。
下一秒，其他丝线全部消失，只剩下被赵玉瑶锁定的那一部分。
但仅是这样，也有千余条之多。
赵玉瑶揉了揉胀痛的眼睛与太阳穴，这可真是个大工程。
还好之前看过程枭的资料，知道是几班的，不然工程量不知道又要大到哪去。
她只调动「真实之眼」观测了三年内的因果线，并找出了与程枭相关的那一部分。
有程枭自己的，也有其他人的。
其实之前想在张清启为程枭疏通脉络时就追本溯源的，但实际上根本无法做到，因为当时的程枭身上因果线太过密集，而且似乎有某种力量，隐藏了大部分因果线的另一个源头，也就导致当时的弗拉基米尔无法一窥究竟。
但现在不一样了，赵玉瑶是从程枭的高中三年的生活上下手，直追与程枭相关的一切信息。
希望能够找到些有用的吧！
赵玉瑶首先是翻阅了程枭自己的因果线，发现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什么可以关注的。
于是开始查看其他人关于程枭的因果线，
“哎呦！这个叫唐熙熙的女生挺会啊！”
“程枭是个木鱼脑袋吗？！这都没上道？”
“这个曾鹄是什么狗头军师啊？太乱来了！”
“好可怜的女孩啊！怎么碰上这一群瓜皮啊……”
……
赵玉瑶翻看着他人的人生，就像在看小说一样，想看哪里就看哪里，但这些故事对他人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的人生。
忽然间，赵玉瑶皱起眉头，
“高一暑假？以及……更久远的时候？”
赵玉瑶看出了些端倪，于是抓住了一根因果线，试图回溯，发现虽然能找到另一个源头，但似乎那也只是一个中间节点。
不过的确算是找到些信息了，包括一些程枭的八卦以及他的小九九。
赵玉瑶关闭了「真实之眼」，又往的衣服内部和地上贴了张之前找张清启要的净身除秽符，
毕竟符箓有限，贴过一次后就失效了，干脆将一张贴在衣服内侧，持续发挥作用，
这样之后再沾染上血迹啊、脏物之类的，也不用浪费符箓了。
赵玉瑶准备前往程枭之前的宿舍看一看，毕竟，程枭在那里也生活了那么久，也许会有收获。
不过走之前，似乎要先处理些脏东西呢！
赵玉瑶，或是该称为弗拉基米尔了，冷笑着，一只手握着执剑人徽章，缓缓转身，赤金色的双瞳如同熔岩一般，眼中尽是高傲与冷漠。
整条走廊都陷入无穷尽的次元空间中，并且无限延伸，似乎没有尽头。
“老鼠，别躲着了……”
“我来抓你了。”
弗拉基米尔原本俏丽可人的面容，此刻，却如同至高女帝一般，威严不可亵渎！
“没想到，这次竟然遇上了「皇帝」。”
沙哑苦涩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用的是标准的英语。
一团黑色液体从走廊的墙壁上涌出，如同墨水一样，抛洒在地上，并逐渐凝聚成人形。
是一个有着一头苍白色头发的中年男人。
“看来，我这次算是栽了！”
中年男人叹息道。
“蒙施德家族也想参活一手？”
弗拉基米尔冷漠道，不过也是换成了英语。
“有些东西，不是你们可以触碰的。”
听了此话，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我们蒙施德家族还没狂妄到想要拿下能把奥秘斯特家族搞得焦头烂额的「龙牙」。”
“一枚棋子是吧？”
弗拉基米尔讥讽道。
“若是当初老老实实加入巴别塔，以你们家族的能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终日活在阴影中，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中年男人长叹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
“但有些东西，不是巴别塔能够给予的。”
这次轮到弗拉基米尔疑惑了，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一些家族，宁愿自谋出路，甚至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不愿意加入巴别塔。
“比如？”
“净化，进化。”
由于是英文，所以两者很容易区分。
男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同秃鹫般森冷。
“反正也活不了，我倒要看看，所谓的「皇帝」，到底有着怎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