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异象横生

    程枭略带羞涩，但立刻就把背心和短裤脱了，

    “小内内也要脱嘛？”

    程枭正准备挎下最后的衣物，反正之前都看过了，无所谓了。

    “不用。”

    “哦/_ \”

    “坐好，放轻松，闭上眼，一切听我说的做。”

    程枭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均匀呼吸着。

    一阵凉意贯穿脊椎，紧接着，就是一股暖流，尾椎向上，不断延伸，流入四肢百骸。

    “感受丹田处的不同。”

    程枭感受到了一股回旋的暖流，不断在丹田处打转，无法说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却十分舒适。

    “感受到了运动轨迹了吗？”

    “嗯，但很模糊，感觉太过分散了。”

    “很好，接下来，做深呼吸，舌尖抵住上颚，吸气开齿，呼气轻叩下颚。”

    程枭按照张清启的说法呼吸着，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暖流开始向头顶流去。

    “不错，稳住心神，保持清醒。”

    张清启此时已是双手开工，一只手抵住程枭额顶，一只手顺着程枭的肝，肺，咽滑动。

    “会有点难受，忍着点。”

    张清启提醒道。

    但此刻程枭已经没法回答，现在，他感觉有一股火在体内灼烧着自己的内脏，虽然不是剧烈疼痛，但却是那种无法挣扎的麻痹感，就好像触电一样，无法思考和行动。

    就在此时，一股暴虐的情绪充斥着程枭的大脑，但却被堵在了一块地方。

    紧接着，一股凉意袭来，同时，痛觉和麻痹感消失，程枭只感觉一阵祥和温暖。

    暴虐的情绪，像是失去了目标，很快就消散了。

    “果然如此，还好当时设下众多封印，否则就压制不住「龙牙」了。”

    张清启眼神凛冽，之前将「龙牙」植入程枭体内，其实并非他们主动植入，而是「龙牙」在不断试图控制二人，意图将自己插入程枭的身体。

    张清启干脆将计就计，在程枭身上和「龙牙」上都布下各种阵图，大部分都是可以形成连锁反应的那种。

    果不其然，之前「龙牙」在没有外界刺激的状态下，能够保持稳定，一旦有所刺激，就会试图掌握程枭的身体控制权。

    但这却又不是一般的夺舍，「龙牙」的行为，更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东西。

    像刚才，只要把尼德霍格的意志暂时封印，然后解决程枭波动的情绪，尼德霍格的意志就会回归「龙牙」。

    换句话说，融合「龙牙」之前，程枭是被尼德霍格的残魂影响意志。

    融合之后，则是尼德霍格在守卫着程枭。

    具体是守卫什么，目前还不可知。

    不过张清启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最危险的一关过去了，按照程枭目前的反应来看，应该还不错。

    是修道的料。

    接下来，就是收尾了。

    但就在此时，异象横生！

    程枭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血液迅速流转，而此时，程枭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往心脏汇集，形成一股比丹田更大的涡流！

    张清启脸色一冷，停下那只在程枭身上游走的手，单手掐了个法诀，口中默默有词。

    弗拉基米尔看着突然搞了大动作的张清启，明白出问题了。

    于是弗拉基米尔闭上双眼，吟唱着古老晦涩的语言，

    当弗拉基米尔再度睁开眼睛，只见她的左眼如星河般璀璨，同时又深邃到令人畏惧。

    而右眼则似乎消失了一般，一片空洞，同时还流下汩汩鲜血。

    弗拉基米尔盯着表面上并无异象的程枭，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程枭的心境中，黑色巨龙正盘踞在山腰上，向着天外嘶吼，似乎渴望着什么东西。

    而此时的天外，多出了一轮黑色太阳，以及一轮幽幽弦月！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弗拉基米尔彻底懵了。

    之前的巍峨山岳，以及山顶的湖中岛、枯树、荆棘、垂钓者依旧是如同未上色的画卷一样。

    但天空中多出的黑日与弦月却是色彩分明！

    而且，这次，弗拉基米尔催动了「真实之眼」，也就是奥丁献祭右眼后得到的全知全能伟力。

    此时的程枭，身上被无数丝线缠绕，丝线从四面八方而来，延伸至无尽的远方。

    这是因果线。

    弗拉基米尔从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如此复杂，缠密的因果线。

    反观张清启，身上不过寥寥数条，

    按理来说，一个正常人，身上会有数百条因果线，但绝不会太多，尤其是像程枭这种，密密麻麻，至少万数以上！

    因为因果会不断产生，也会不断断绝。

    如果一个人身上背负的因果太多，那这人的灵魂，会因太过斑驳与沉重而出现问题。

    可程枭的灵魂呢？

    弗拉基米尔不确定，因为她看不到，是的，完全看不到 !

    这是「真实之眼」第一次无法看清一个人的一切。

    此刻的程枭，周身竟然又多出了无数因果之线！

    而张清启已经开始冒汗，

    程枭体内出现了两个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