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发现蛊虫
这边。
谢知书站在屋檐下,神色不算多么好看。
这院子里是谢初婉之前来侍疾住的地方,屋子里的东西没变,这地方也算是让她暂时休息的不二之选。
沈会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谢知书负手站在那儿,面色委实不算太好。
也是,谢初婉那样子,这位谢二爷不生气才是奇怪。
“谢二爷不必担心。”沈会霖不紧不慢开口。
谢知书的目光落在沈会霖身上面。
“婉婉还在里面躺着,我如何能不担心?”谢知书沉声开口。
大理寺卿直接下令封锁了冯家,他连个大夫都不能请来给婉婉看一看。
也不知道婉婉到底如何了。
沈会霖走上去,低声说道,“谢二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好好想想?”
就谢初婉,她会被吓晕?
这一切可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谢知书侧头看着沈会霖,忽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走进屋子绕过屏风,谢知书就看到原本昏迷的小姑娘坐在床边晃着腿。
看到谢初婉那样,谢知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叔叔。”谢初婉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谢知书叹了一口气,随后责备道,“婉婉,你吓到小叔叔了知不知道?”
这坏丫头,真是……
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自己通个气,简直是要吓死个人!
“我保证以后不敢了。”谢初婉举起三根手指煞有其事的开口说道。
看着生龙活虎的小姑娘,谢知书摇摇头,“罢了。”
真是败了婉婉了。
谢初婉歪头,笑容乖巧可爱的看着谢知书,“小叔叔不想问一问吗?”
“问什么?”谢知书睨了一眼谢初婉,“你做都做了,我现在来问有什么用?”
要不是沈家主提醒,自己一下子都不能想到这是在婉婉的算计之中。
谢初婉讪讪一笑。
“婉婉长大了。”谢知书抬手揉了揉谢初婉的脑袋,语气是心疼怜惜,“害怕吗?”
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婉婉也不会这么做。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冯家倒了,接下来只怕是就是冯水兰了。
冯水兰那个女人不简单,自己可要努力了,不能让婉婉身后无依无靠!
谢初婉摇了摇头,“不怕。”
只是这样,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过,只是这样还不够,还有远在京城的冯水兰,冯水梅和赵晴汐。
“小叔叔在。”谢知书温声开口,“休息一会儿,小叔叔去给你准备好吃的。”
谢初婉点了点头。
谢知书走出屋子就看到站在屋檐下的沈会霖。
“沈家主。”谢知书开口。
沈会霖侧头看去,不等谢知书开口就道,“谢二爷,你应该要相信谢小姐的本事。”
自己上了谢初婉的贼船,当然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有损谢初婉的事,毕竟那也是在损害自己的利益。
谢知书不在多言。
等沈会霖和谢知书离开后,也千出去看了看,而后走进来恭恭敬敬开口,“小姐,二爷和沈家主都离开了。”
谢初婉点了点头,“你留下来,我出去下。”
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就是不知道那位大理寺卿有没有猜到自己的行动,如果他猜到了,那么自己过去大概就是自投罗网。
也千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应下。
福海院。
谢初婉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人。
她微微眯眼。
果然,有人在等自己。
谢初婉走到屋子里,绕过屏风坐上去就看到椅子里的林玉行。
他双腿交叠,腿上还放着一本账簿,男人微微低头闭目,似乎是在小憩。
哪怕是闭上眼睛了,这男人也是冷漠不已,如在雪山之巅难以靠近。
谢初婉站在那儿思考着该说什么“喊醒”这位大理寺卿。
“有发现,重大发现。”裘仁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接着他就大步跑进来。
见站在那儿的谢初婉,裘仁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他嘴里的话卡住,不上不下憋的他难受。
林玉行睁开眼睛看过去,“说。”
事关重大,裘仁也顾不上谢初婉在,沉声开口,“这院子里养了好多蛊!”
天知道自己发现那些瓶瓶罐罐里扭动的蛊虫时差点没吐出来。
真的好恶心!!
林玉行坐直了身体,面色凌厉了起来。
蛊?
在福海院?
“我审问了一下这里的婢子奴才,那个屋子只有冯老夫人和她的心腹申嬷嬷会去,平日里谁也不能靠近。”说到这里的时候裘仁顿了顿,他看了一眼谢初婉,随后和林玉行说道,“养蛊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林玉行冷漠的目光落在谢初婉身上。
养蛊的人是冯老夫人?
那么冯老夫人体内的蛊是她自己下的吗?
不见得。
谢初婉挑了一下眉。
看,证据出来了,养蛊的是冯老夫人,这可和自己没有一丁点关系啊!
林玉行收回目光冷声开口:“立案。”
裘仁点了点头。
“销毁蛊虫。”林玉行拿起腿上的账簿,“登记在册。”
裘仁抬手一礼应声。
等裘仁离开之后,屋里只剩下林玉行和谢初婉,以及一个半死不活的冯老夫人。
谢初婉走到床边坐下来。
“为什么?”林玉行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有仇报仇不假,但谢初婉这一点一点将人默默折磨致死的手腕未免太狠了。
而且,她的年纪与她所做出来的事情不符。
她知道事情的时间应该是五月初左右,现在六月,那么短的时间,她是怎么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准确来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心里为什么会扭曲成这样。
这么短的时间,不足够导致她的心里扭曲成那样。
而且,她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自己?
难道是因为自己盯上了她?
谢初婉侧头看去,“我以为林大人知道。”
显然,谢初婉理解错了林玉行这个问题的意思。
林玉行是问为什么,是问谢初婉为什么挑衅自己而非是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林玉行蹙了蹙眉,随后将错就错,“杀母之仇?”
应该不止如此?
可能还有自己尚未查到的。
“这还不够吗?”谢初婉反问了一句。
杀母之仇,都不足以让自己做这些事吗?
林玉行沉默了。
或许足够,可好像还是差了点什么。
杀母之仇是诱因,但应该还有一件事情是导致谢初婉心里扭曲的根本原因。
那件事,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