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案

    杨祯需要的样本已经足够了，现在剩下的工作就是对比了。

    杨祯和昌明回到杨祯的府邸。

    杨祯心情非常不错，问昌明：“明老师喜欢茶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对吃有什么讲究没有？”

    昌明倒也不客气，直接报起了菜名。

    杨祯只听了六个菜名就制止了昌明，吩咐下人按昌明报的菜去准备。

    他和昌明来到书房，开始对比样本。

    一边对比一边喝昌明说：“明先生，皇帝昨晚给我的考题，限我五天内完成。如今只过了一个上午，我就已经把题目解出来了。这多亏了明先生的帮助啊。”

    “都是四殿下聪慧过人。”

    “我知道明先生看不上我。不瞒先生说，我也看不上我。人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明先生愿意助我回头么？”杨祯非常坦诚，希望昌明能够成为自己的老师。他实在是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是个废物了。

    “昌某虽然只和四殿下相处半日，但多少也知道传言的不实之处。只不过我身属东宫，一切都要禀明太子，不敢擅自决定。”跟着太子混，那是前途远大。跟着一个不着调的四殿下，可以说是生死未卜。昌明这也不过是正常人的正常选择。

    “我晓得，我其实也很纠结。我既想请明先生教我，又怕耽误了明先生的前途。”杨祯自然知道，这看上去是一个选择题，其实就一个选项。他和太子之间的差距，就是狗屎和元宝之间的差距。

    “四殿下，小觑昌某人了。昌某虽然是俗人一个，追求功名利禄。但是现在实在不该生出过多的妄想。倘若昌某早就负担起辅导殿下的重责，那么昌某就算死了也断然不会让殿下有如此名声。只不过太子于昌某有知遇之恩，昌某于此事不敢自专，必须征得太子的同意。”说到这里，昌明停了一停，又继续说道：“昌某人怕的是殿下把昌某人想的太简单了，也把这个事想的太太简单了。就怕到时候殿下和昌某人就没有如今的和谐了。”

    杨祯听到昌明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起身作了个揖。“我当然知前路艰难，但是我不能因为畏惧前方的艰难险阻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啊。明先生，咱们的缘分如何不必强求，无论陛下和太子是不是会让你教授于我，我都会奉您为老师，行学生之礼。咱们吃过午饭就就这些样本再整理一下，去找皇帝交卷子吧。”

    这两人吃完饭以后，杨祯就将手里的样本整理完毕，然后让昌明誊抄。

    杨祯以陇右二十二府州为主，然后接壤的二十三府州为注解。将五年来的赈灾情况一一对比出来。

    昌明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一轮对比下来就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陇右道这二十二府州的赈灾数据，和接壤的二十三府州的数据有八成以上都是对不上号的。

    就比如说陇右道的凉州和关中道的灵州，五年的时间年年的情况都不尽相同。五年之间灵州只遭受过一次灾，而且也没有要求朝廷赈灾，只是对灵州地区的税赋进行了蠲免。而凉州只有一次是小灾，这一年还不是和灵州受灾的同一年。

    “陇右道居然糜烂至斯！”昌明忍不住拍案而起。“唐尧文罪该万死！”

    “明先生不用生气，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证据，拿下唐尧文不过是时间问题。”

    “殿下有所不知，这不仅是贪腐的问题。今年，陇右的形势更加恶劣了。据我所知，陇右百姓今年已经处境艰难了。朝廷如果只是向陇右树丛赈灾物资已经不能解决陇右的问题了，这唐尧文胆大包天，唐尧文是否会染指贪墨这批物资也犹未可知。当务之急是派遣有声望的大臣前去陇右，监督赈灾的各项事宜。至于查办唐尧文事实在是微不足道，陇右百姓能够度过难关才是重中之中啊。”

    杨祯手里的这些所谓的证据，如果是在原来的那个平行宇宙还不能算作铁证，只能说陇右道大总管唐尧文的嫌疑比较大。但是杨祯现在需要的不是铁证，只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推论，有根据的推论。因为皇帝和太子已经对唐尧文起疑了，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能够证明自己推论的“证据”而已。

    “皇帝和太子既然让我来追查此事，那一定是有所察觉了。我们现在证据在手，先去找皇帝复命就好了，一切都交给皇帝来处理吧。明先生去找太子，我们一起去见皇帝。”

    二人约定好时间，昌明就离开去找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