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你不认识我?
气息还没喘匀,立马开始暴跳如雷。
“谁让你报警的?”
肚子最大的西装男,指着保安头头,气急败坏。
报警其实没错,这是标准的操作,但是报警之后你把人给我留下,保持现场情况啊!
“……”
保安头头继续沉默,再一次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别怪他了,现在还是抓紧想想一会儿怎么办吧?”
另外一歌领导也是一头的大汗,既有刚才跑的原因,也有被这件事情焦虑搞的。
“我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周董说了不能牵扯到他,你们倒是说说看,应该怎么处理吧!”
第三个领导,两只手不停的按着太阳穴,头疼啊!
“我也头疼。”
一个个想的头疼,又不敢说周一不地道。
有了老总头疼,保安头头的头不疼了,能不能解决已经不是他需要烦恼的事情。
反正他今天是倒霉定了,那何必还要动脑子呢?
“头,头。”
之前开口的保安再一次的靠近保安头头,拿胳膊碰了他一下。
“有屁放。”
轻松的保安头子,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
“我有个办法,也许有用。”
小保安听话的放了一个不响的屁,芳香浓郁,典型的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保安头头鼻子猛的一吸,下一秒却是屏蔽了呼吸,然后快速的离开小保安两米之外。
双眼瞪的眼珠几乎掉出,指着他半天没有吭声。
“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跳来跳去的。”
肚皮最大,脾气最暴躁的领导懊恼的盯着保安头头。
“我,他……那个领导,他刚才说他有办法解决警察的问题。”
为了缓解身上被几大领导盯着的压力,保安头头索性把小保安给卖了。
反正卖手下对他只又好处没有坏处,如果真的有办法解决,大家都开心,他这个始作俑者肯定最开心。
要是小保安信口雌黄,说出来的办法是垃圾,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也是小保安的责任,与他无关。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时间紧迫啊,等警察到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很简单,就说打架的人都跑了,然后我们统一口径就行了啊!”
在小保安眼里,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真想不通这些大领导为什如此的苦闷,毫无办法?
“对啊,对啊。就说人跑了不就行了吗?”
几个领导面面相觑,多简单的事啊!
他们是心急如焚,反而把事情想复杂了,真的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窗户纸一旦被捅破,所有的亮光都会照进屋内,此时,他们的脑门不但不疼了,反而十分的清晰。
“你还不打电话过去,就说人都跑光了,让他们不用赶来了。”
派出所就在大厦不远处,保安头头有事都是直接联系所领导的。
报警通知他们来的电话是他打的,那么自然而然的,撤警通知他们不用来了的电话,也是他打最合适。
……
浦新区,东北方向。
江边,破旧船厂,一栋玻璃破碎,四周漏风的厂房内。
倒挂金钩!
不对,应该是倒着挂着十几条白花花的大白条,一个个哀鸣不已。
在他们的对面周一坐在一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休闲椅上,正在悠闲的剪着指甲。
不慌不忙,优哉游哉,时不时的靠近眼前观察一番,更是不时的点着头,对自己的修甲技术很满意。
至于身前五米开外的呻吟,丝毫没有在意。
“老板,都准备好了。”
保镖头看了看身边的几大桶冷水,冷冰冰的说道。
“嗯,那就先伺候他们洗个澡吧。做事先做人,做人嘛总要香喷喷的才好。”
接过花秘书递给他的一支粗大雪茄,用刚刚修剪指甲的剪刀剪掉烟头,又用细长无比的火柴慢慢的点燃雪茄。
之后塞入胡须刮的干干净净的大嘴中,长长的深深的吸上一口,眼睛微眯,一阵颤抖之后,才拔出大雪茄,之后才吐出一口浓郁的烟气。
透过迷蒙的烟雾,可以隐约的看到保镖头带着人,正在把冷水往十几条白花肉上泼。
浪里白条的变种,不外如是。
“啊,不要浇了,好冷好冷啊!”
“求求你们咳咳咳……放了我们吧!”
……
凄惨求饶的声音不断,因为是倒吊着的,求饶也求的不清楚,被水呛的咳嗽不断。
“兄弟们不要怕,头掉了碗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嘴巴硬气的很。
“强哥,求求你别说了,他们他们……”
更有看清现实的人,从周一他们找的地方,还有这些下手的手段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他们虽然在这个社会上混迹了多年,手段也很多,但和这帮人的手比起来,根本到不了一个黑度。
“当初一起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老大强哥的态度很坚决,抖索着已经冻红的身体倔强的很。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饶命,饶命啊!”
“不要啊,呜呜……”
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那都是需要的时候说说的话。
吃饭喝酒分钱,顺风顺水的时候,喊喊的口号。
现在的他们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他人宰割份,这口号当然是不能再喊了。
能活,谁愿意死啊!
“一群废物,都不准哭。”
老大强哥愤怒的喊道,对自己手下这么怂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然而事实上,他才是那个最想哭的人。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原以为是自己带人大展雄威,好好收拾一下和他作对之人的时候,哪晓得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要是能猜到一点点,他也不至于那么鲁莽了,现在好了,被人一锅端了,还是自己送上门那种。
“哈哈哈哈……”周一坐在椅子上,抽着大雪茄,笑眯眯的听着这些人的求饶和嘴硬:“看来你就是带头的人了,嘴巴确实够硬,就是不知道身上的皮是不是也一样硬。”
说完一挥手,让自己得保镖把大哥强给放了下来。
终于不用天旋地转继续吊着,双脚踩地的感觉太幸福了。
不过,很可惜,幸福刚来就走了,一股巨力加身,一气呵成膝盖跪地。
想重新站起来都不行,脖子被人从后面死死的按着。
“呸!”
强哥努力的抬起头,双眼冷冰冰的盯着周一,把顺着面颊流进嘴里的水吐掉。
这一呸不要紧,但马上就收到了一记重拳,两颗门牙带着血水狂飙而出。
被重击的面部,更是瞬间淤红,立马红肿。
而他还没有做出该有的愤怒反应,整个人就被周一的保镖给踩到了地上。
“你认识我?”
周一站起身,慢腾腾的走到了强哥的面前,俯视着他,淡淡的问道。
“不认识!”
嘴巴肿了,牙齿掉了,还被人用脚踩在脸上,这一刻的强哥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漏着风,老实的回答。
周一,他确实是不认识,不光是他,他身边的人他也是一个都不认识。
“不认识,呵呵……”蹲下身子,一口浓郁的烟雾吐在强哥的脸上:“不认识你为什么带着这么多人拦我的车,你们是准备打劫我吗?”
想着之前在车内看到的一幕幕嚣张的场景,周一的怒火升腾。
又是刀又是钢管棍棒的,要不是他有种很多人护着,要不是他的车是防弹的,他的下场可就难说了。
“说吧,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他派来的?”
咬着后槽牙,在强哥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才重新站起身坐回了座位上。
右手竖着两根手指,对着保镖随意的一挥,让强哥坐了起来。
“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们就是我们,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还不承认?”
周一身上的危险气息被释放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问他们。”
强哥可不想再被踩在地上,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你们为什么拦截我?”
如果不是有人指使,那这些人为什么要拉结打砸他的车?
精神病院刚放出来的吗?
“我,我们……”轻轻的吐出一口血水,优雅的用手拦着吐的,之后反问周一:“你们不认识我们?”
“妈的,老子为什么要认识你们这群王八蛋。”
猛的一拍椅子,手中还剩下半支的大雪茄,狠狠的砸到了强哥的身上。
水与火碰撞,发次吱吱的声音。
莫名其妙!
“你再不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埋了!”
怒气达到了顶点。
话音落下,站在强哥身边的保镖配合的动了一下脚,吓得他面色苍白:“我说,我说,我全说。”
“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有一个晚上,你们救了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个子?”
“还不老实是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一都准备自己动手了。
“老实,老实,我马上就说了……”
一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全身颤抖的坐在地上,强哥是真的怕了。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