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剑道
“我的剑，意有两面，一面是复仇，一面是报恩。”
“对我有恩者，可为其粉身碎骨，赔上性命。当死，又何妨？”
“杀我恩人者，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斩其首。”
“天与我有仇，就斩破这天；地与我有仇，就踏碎这地。”
“如若举世皆敌，那就屠尽众生。”
……
镜外，群仙听着古风自喃，心底无不升起了莫名的恐惧。
尽管那时的古风仅有十四岁，还隔着画面，但却对他产生了畏惧心理。
昔日那个视众生如草芥的狠人大帝，觉醒了。
杀一人面不改色，屠亿万生灵，眼中依旧毫无波澜。
“我懂了，古风早已初入剑道，不然，他不可能看清姜山的剑意。”
“你说的一点不错，若不是这样，姜山也不会收他为徒。”
“怪不得他能用木剑秒杀牛二，他竟然凭借一本低阶剑法，入道了。”
“太妖孽了，古风大帝的天赋，我不能及、我不能及啊！”
“想想，他若不失去至尊骨，将会恐怖到何种地步？”
“嘶……”
场上群仙冷气倒吸，无不自愧不如。
他们在古风那个年纪，是个只知道玩乐的孩子，连剑道是什么都不知晓。
大多修真者，穷其一生也无法入道，可仅有十四岁的古风，已经自悟剑道了。
敢问天下修士，谁人能比！
镜中，古风明确了自身剑道后，依旧没有急着提升修为。
而是翻看各种剑谱，来巩固自己的剑道。
只看不练，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
一年后，当古风再次翻开师尊的剑法心得时，摇头道：“师尊的剑法看似玄奥，但万变不离其宗，太过套路化，难以登峰。”
两年后，古风又对姜山的剑道做出了评价，“师尊的剑意太过执着，为达目的无情无义，格局不够，限制了成长，难成大器。”
“不过，对我帮助很大，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
“没有他的剑道心得作为参考，我难以明确自己的剑道。”
……
镜外大佬们再次狂汗。
两年来，古风一剑未出，但他师傅的剑道，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这是自大，还是成长速度太快？
在之后的时间里，古风依旧没有去练功提升修为，而是博览群书。
凡是与剑有关的书全看。
时常不眠不休，还时而做出点评，指出其中的不足。
至于丹药、法宝、钱财等物品，连看都不看。
这可把侍候他的楚雄高兴坏了。
宗主唯一的徒弟，资源岂能少了？
丹药钱财等资源，全都便宜他了。
这油水，绝不是在外门做管事能比的。
又过了数月，宗主姜山，走进了古风所在的弟子殿。
古风见师尊登门，忙合上手中书本，“弟子不知师尊驾到，有失远迎。”
“嗯！”姜山嗯了一声。
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古风。
三年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古风。
此时的古风，虽然依旧满头白发，但已长成了一个身材高挑，剑眉星目的俊朗青年。
与昔日那个瘦小干枯的弱冠少年，判若两人。
姜山审视了半晌才缓缓道：“我曾交代，在修炼上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去找我。你我只有一墙之隔，为何三年未曾找过我一次？”
古风略一弯身：“师尊知遇之恩，受艺大恩，已让弟子无以为报，不敢再讨饶师尊。”
姜山见古风这么说，赞许似地点了点头，
“三年前我曾交代，让你在论剑大会上，把那些出言讽刺你的天骄，变成一具具尸体。如今，你可做得到？”
“师尊对我恩同再造，为了师尊，就是对上各族大帝，古风也会亮剑相待。那些人若真有负师尊，无需论剑大会，古风登门击杀，至死方休。”
古风直截了当，把话说的斩钉截铁。
姜山先是错愕，而后满眼欣慰，“老夫能在古稀之年，得如此忠义之徒，无憾了！”
“论剑大会就在今日，登台参与者，均是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你修行时日尚短，若实力不足，可以不参与。”
古风闻言淡然道：“弟子三年来，未曾出过一剑，不知自身实力如何，想向师兄师姐们讨教一二。”
三年来未曾出过一剑，姜山脸上面皮都不自觉抖了两下。
但他也没责怪古风，带着他离开了弟子殿。
临走时，古风还对楚雄道：“你该减肥了。”
楚雄忙不失的答应，“是是是，一定减、一定减……”
……
“以手驭剑，是能杀人，但那不过是区区剑技而已，唯有以心驭剑，才能称之为剑道。心中有剑，才能剑道至极，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比试高台上，大长老千面杀的亲传弟子全龙，用剑指着倒在地上的手下败将侃侃而谈。
现场上万弟子频频点头，一副深受教诲的模样。
还有人怕记不住大师兄的话，在用小本子做着记录。
“败者下台，有请宗主亲传弟子，古风。”
主持长老惊雷般的声音，打断了全龙装逼，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古风是谁？”
“就是当年一剑斩杀牛二那个。”
“哦，想起来了。”
……
三年前，古风剑斩牛二，被宗主收入座下，轰动一时。
但这三年来，古风闭门不出，逐渐被人淡忘。
“虽然都是同门，但动起手来不必留情。你可以随意杀，因为……你是我的徒弟。”宗主姜山，伸手拍了下古风肩膀，“去吧！”
他也想看看，三年来一剑未出的古风，修为与实力，到底有没有进步。
古风略一点头，一步迈入苍穹，径直朝高台走去。
这一刻，无数目光汇聚而来。
“徒步御空！”
“人皇境！”
“想必，定是吃了不少丹药，催起来的。”
……
现场男弟子们酸溜溜的议论着，认为，古风的修为是丹药的功劳。
心里面，都一百个不服气。
“他就是古风啊，好帅。”
“是挺帅的，就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宗主的徒弟，应该很给力。”
“帅就行了，不给力可以吃丹药。”
……
女弟子们眼冒金星，一个个的，跟犯了花痴病似的。
镜外，群仙瞠目结舌。
他们非常清楚，这三年里，古风没吃过一粒丹药，更没修炼过一日。
修为的增长，是凭借对剑道的理解加深而提升的。
悟性，心性的提高，是有助修为，可也没见谁，凭借这些就能增长修为呀。
这也太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