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空间妙术

    “当年那猴子上碧落，下黄泉，没人奈何得了，你还差远了。”陆羽回忆道。
    它虽然因为活得岁月太久，大部分时间处于沉睡状态，记忆已经迷失了，可是，这近古的发生的事，出现的一些人物，还是有所了解的。
    甚至于一些人，他还打过交道。
    毕竟，天渊是当时的禁区，又流传有仙药的传说，无敌于当世的强者，许多人都曾选择进入过。
    自然便会遭遇陆羽了。
    “现在不及，未必将来赶不上。”孙悟天不服输的道。
    “还嘴硬，你不过血脉强了一点，若要真论天资、气质，还真比不上猴子一半。”林陆认真的说道。
    “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陆羽摇头，眼眸变得深邃，道：“良莠不齐，若真这般，如何看得见后路。”
    “老乌鸦，别一副老神在在，指点江山的样子。”孙悟天心高气傲，愠道：“有本事将我放开，再打过。”
    “败便是败了。”陆羽说道：“本座本就古今无敌，不过你不必气馁，吾会给你时间追赶，知道遥望不见。”
    “呵忒！”孙悟天啐了口唾沫。
    林陆在旁，一言不发，因为尾羽的缘故，他许久才定住了心神，心无旁骛。
    只见他右眼源纹流转，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在勃发。
    趁着孙悟天与陆羽二人耍嘴皮子的间隙，他动用了右眼的天赋仙术，空间的力量，直接拔出了他肩膀的尾羽。
    林陆缓缓闭目，感受到神力如潮水般回归。
    陆羽神觉何其敏锐，顿感不妙。
    林陆异很诧异，可已经顾及不了，身形暴起，一下便拔掉了孙悟天臂膀上的尾羽。
    禁锢的力量消失。
    二人体内的力量如火山般蓬发。
    “你那是什么术法。”陆羽看到林陆右眼的光彩在隐没，一阵吃惊。
    “帝法，也称仙术。”林陆答道。
    “不可能，绝不是，有些像舜的重瞳，又似三眼仔的天眼……”陆羽连连摇头。
    “吾之法困天锁地，封仙羽一出，管你何人，灵力、神识都要枯竭。”陆羽喃喃，道：“世上，还有谁能化解？”
    “那便是我了。”林陆笑道。
    “教教我。”陆羽连向着林陆凑了过来。
    空间之力，自古以来极少有人能掌握，无外乎隐匿虚空等法门。
    可远不如这等不需神力催动便可施展，且作用如此显著。
    若掌握完全，天涯亦不过咫尺，山川风雷都能禁锢住。
    这简直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陆羽已经忘记了林陆二人脱困，仍有一战尚未打过。
    此时一心一意，想要谋求林陆的仙术。
    “你学不来。”林陆满头黑线，发现陆羽已经将他死死保住，双翅在其身上下摩挲，好不恶心。
    “死玻璃。”林陆施展身法，艰难的挣脱开来。
    “空间……涉及空间之术……”陆羽喃喃自语，如魔怔了般，道：“虽不及那已经遗失的‘图案’，可是，至少有了希望。”
    “疯了？”孙悟天有些诧异，不过区区一则术法，便能造成这般，陆羽的行径，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活得再久，也不过如此。”孙悟天轻蔑的说道：“道心如此不稳。”
    陆羽知道许久，才缓过神来，道：“毛猴子懂什么，这涉及多深，你可知晓？”
    “这片世界因为延续多个时代的战争，已经被打残了，能领悟掌握空间、时间之术，你可知，代表着什么？”
    难得见陆羽如此郑重。
    孙悟天却也不甘示弱，道：“空间之术而已，我也会。”
    只见他抬手，将一块巨石摄在手中，而后运转灵力，转瞬间，便炼化成了一块小石子。
    “错，大错特错。”陆羽摇头：“你掌握的太过浅显。”
    “何谓——空间。既不可被世人感到，当可被世人知道，就如虚空而言，你立在原地，是不知道其所在的，可虚空，是世界的里面，无所不在……”
    “这些又不是不明白。”孙悟天不屑的说道：“上古先贤早有探讨。”
    “不错。”陆羽点头，道：“可你所施展的，确是空间之术，可改变的，只是空间内的事物，而非空间之本身……”
    “而林陆方才施展，已经涉及到空间的本身，从波动可以感知，他非借助术法移动了封仙羽，而是将其所在的空间位置，那一小块，整个挪动了。”
    陆羽如此解释道。
    “若是这样，那林陆施展此术，将你头部所在空间挪动，你岂不就一命呜呼了？”孙悟天乔龙画虎，一脸焉坏。
    “意思几乎是这样。”陆羽点头，道：“可是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我觉得可以。”孙悟天点头。
    “岁月都斩不掉本座，万古不朽之身，哪怕只余下一根羽毛，也可重生。”陆羽打消孙悟天的念头。
    “不过，这样的话，你便会虚弱，需要许久恢复吧。”孙悟天笑着试探。
    “你复活一次，便斩你一次，直到将你不屈的意志粉碎，活着，也就等于死了。”孙悟天富有深意的说道。
    林陆向着陆羽看了过来，不禁让其一激灵。
    显然，孙悟天猜测为真。
    林陆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虽然还未完全掌握此术，当也可以籍此来威胁陆羽。
    至少使他心中有所忌惮。
    “还有一点……”陆羽眉头深皱，道：“掌握此等至妙之术，容易遭天妒，会染上不祥，最后，在修真路上惨死。”
    说着，陆羽飞到屋檐下，至陶缸之中，上下摸索，拿出了一卷泛黄的书册，交到了林陆手中。
    “莫佢，通神境界，冠古绝今……掌空间神术……猝于天雷下，享年二八……”
    “凌天侯，最年轻的元婴修士，获天赋时间妙法，闭关时浑身发黑，溃烂而死……享年十八……”
    ……
    林陆看着，有些心惊。
    不过并非因为他们掌握空间妙术而死去，乃是因为他们的天资，让人感到背脊发凉。
    十八岁的元婴修士，二十八的通神修士，若到了现世，绝对是极度恐怖的存在。
    林陆只是看了看，并未认真。
    这上面记载的人物传记为真，林陆也在进入南域时，了解过一些历史传闻。
    至少那凌天侯，便在历史上真正出现过，不过是在上古时代末年，而且也确实早夭了，具体原因不知。
    是南域相传，有机会成道者，名头即便过去了几万年，依旧在古籍上有记载。
    只是，那中间“因掌时间妙法，突发诡异……”明显是将某一行字抹去，而重新添上去的。
    这逃不过林陆的另一只眼睛，上面岁月的气息，不会骗人。
    林陆还未告知陆羽，自己另一只眼，可通时间。
    若是让它知道的话，怕是要因此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