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选择离别
上文述至，姜进酒在等宋天舒的回答或者说选择。既是对所谓命运的选择，也是聚于散的选择……
姜进酒看着他，一直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宋天舒。
宋天舒听到姜进酒所说的一番话，他表情有些呆滞，眼神从呆滞到思索，从思索到震惊，从震惊到沉默，最终从沉默到了愤怒，是的，他愤怒了，而他表情也随着他的眼神中蕴含的东西不断的变化着，最终……
“啪…”酒杯随着宋天舒握拳的手掌而破碎，“呵呵，一个被安排好的命运么。”
“所以，告诉我，你的想法，你的选择。让我看看你决心，有没有合作的价值。”姜进酒转过头再次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象不变，一如往常热闹非凡，一如既往的吵闹喧哗。
“呼…”宋天舒长呼一口气，“姜兄是如何看到这些事情的？还是说你了解到了什么？”
“这很难么？”
“还请姜兄，详言明要，小弟洗耳恭听。”
“墨鳞门，是什么样的存在？你知道的。那些人能驱使墨鳞门中高手，如下人奴仆可见一斑，再结合你所说的，想到这些不难吧？”姜进酒没有回头，似问似答的说着，眼神始终看着窗外，语气一如往常的平淡如水。
“墨鳞门？九州三大超然势力之一的墨鳞门？姜兄此言当真？他们竟也牵扯其中？”宋天舒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有些惊慌失色，连连自语。
“你的反应很激烈，这说明你知道墨鳞门的存在，想必也知道，他们暗器是不可复制的。”
“的确，墨鳞门的暗器无可复制，可是他们那样强大、超然物外的势力为何会牵扯其中呢？”宋天舒再次询问。
“你们玄机阁不是号称知晓天下秘密么？”姜进酒闻言，转过头看向宋天舒，不答反问，似笑非笑表情，看的宋天舒脸上潮红尴尬不已。
“这……”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选择和决心。”姜进酒看着他尴尬的表情，像是提起了兴趣一样。
“呃…”看着姜进酒倍感有趣的看着自己，宋天舒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这个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便灵机一动，“姜兄真乃妙人，若是我说小弟对墨鳞门的暗器，非常感兴趣，决定前去观摩和了解一番，不知这个理由充足与否？”
姜进酒并没有回答他，反而转过头看向一旁早已经吃饱了，正用小手托着下巴，手拿着一根筷子无聊的敲打着碗碟的小蝴蝶，“叮、叮、叮”的脆响声很动听。
小蝴蝶眼见姜进酒看向自己，连忙坐正身子，放下了手中筷子，有些拘谨，又有些惶恐不安，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跟他回去，他会找人教你学武。”
“我…不愿…意。”小蝴蝶发音标准了很多，一路上宋天舒似乎格外喜欢她，时常教她如何准确的说话、发音，一路上照顾她，呵护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跟着我，只会成为累赘，没有任何帮助，若你学艺有成再来找我，那时我不赶你走。如何？”姜进酒直接了当的语言表达，让小蝴蝶眼眶湿润了，但她又不想哭出声来，因为她记得姜进酒说过，他说人类的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她不想成为最没用的东西。
她想跟着他、想帮他，但是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还需要人照顾，所以她为了不成为累赘，她选择了点头，尽管她还不太明白累赘是什么东西，什么意思。可她知道姜进酒不想要累赘在身边，那么累赘就是不好的东西，她也不想成为不好的东西，所以她只能选择点点头了。尽管这对她来说很艰难。
姜进酒看见小蝴蝶点点头，嘴角露出了难得微笑，顺手拈来一边搭在长条凳子上斗笠，直接戴在头上，起身便向楼下走去，等他走到楼梯口时，也不知道是对谁说道，“五个月后，中州见。”
姜进酒却不知道，他那难得微笑在小蝴蝶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替代、不可磨灭的印象，直到……
宋天舒目送他离开，没有挽留什么，也没多说什么。有些人不需要挽留，有些事也不需要多说，就比如……
宋天舒拍了拍小蝴蝶的小脑袋，两人相视一笑，神色不尽相同，有高兴、有开心、有兴奋、有期待。
十天后。
跟随宋天舒回到玄机阁总部的小蝴蝶，新的环境，新的住所，新的面孔，一切的一切都是新的，白天有慈祥的老爷爷，耐心的教她学文习武，夜晚有崭新的房间、被褥陪她入睡。只是还有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藏青色劲衣长衫，有些破旧、有些褶皱，不过却被她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她的床头……
宋天舒，在他带着小蝴蝶回到玄机阁的第二天，去看了看小蝴蝶后，跟她说了很多很多话，像是在嘱咐什么，又像是要交代什么，别人便不知晓了。
只是有人看见当天夜晚，他在一手将他养大的师父玄明子房中出现过一次后，便没人知晓他的行踪了……
。。。。。
苍武大陆，九州之一观雨州。比邻东晋州。
观雨州境内多山地，群山连绵，有的似龙躯蜿蜒起伏，有的似虎卧平地气势磅礴。多地因为山势而命名。
熊居山，因山体形势酷似一头巨熊横躺而命名。
这一日，熊居山深处。
“嘭…”随着一声巨响传出，只见一条大蛇，被人抓住了尾部，如同长棍般以横扫千军之式，横扫而出沿路而下，不知扫断多少巨木大树。
那人见大蛇未死，再次双手发力，就像舞动长鞕般，只见大蛇被一股巨力直接拽起，犹如一根长绳，甩过天空、掠过那人头顶，轰然向下砸去，“轰…”声如雷动，大石横飞，巨木掀倒，场面一度混乱。
藏青色的劲衣长衫，好似成他的标志性服色，斗笠已然不知去向，刚毅冷俊的面容未见任何改变。
姜进酒眼中寒芒四射，双手紧握大蛇尾部，用力一抖，如同长绳左右般波动自大蛇直接蔓延上去，直达大蛇头顶，一弯一抖间，只听“咔、咔”响声不绝于耳，好一会儿才消散。
“嘭…”收力放手后，巨蛇之尾自然落地，依然能够砸出声响，可见大蛇身躯重量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