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报仇了
上文讲至，贾似真高声喝述两个弟弟，如此本性难移……
“此间避难而来，还想着出去…真不怕死么？”
“大哥，怎地胆气如此之小了，先不说那少年人是不是与那些乞丐有关，我等已经连夜辗转多处，他定然找不到此处。”二弟贾似道反驳道。
“是啊大哥，我等行迹虽然也有些人见到，可来此地之时已是深夜，根本无人可知，何必如此草木皆兵？”老三贾似理附和。
“话虽如此……”
“嘭……”就在此时，贾似真话音未落之际，三人所在的山谷山洞中，封洞的木门在一声巨响声中，向三人砸将过来。
刀光一闪，“唰”的一声，贾似真反应极快，抽刀在手，刀芒冷冽竟有丈许长短，“轰”砸过来的木门，被一刀劈开两半，向两边飞去。
山洞空间极大，反应过来的两兄弟，也是连忙抽出刀来，站了起来，与大哥并肩而立。
木门外随着小土房，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只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贾似道微微眯眼，由于阳光反射作用，有些不适应，待看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的面容时，骤然间亡魂大冒。
“这…这……是你。”贾似真艰难开口，贾似道、贾似理二人由于角度问题，已然看清了来人模样，顿时吓得三魂离体，面无人色，险些倒地。
姜进酒自进入山洞后，一言不发，看了三人一眼便知道，自己见过他们，在白玉城离破庙不足百丈的巷子里。
还是那时的装扮，微微低头看向身边小虫子的反应，见到她神色悸动，面露愤恨，眼神中充满了仇恨的光芒时，他便知晓了答案。
“少……少侠……一切……一切都是误会，你听……你听我说，在下……在下……”
“嘭…”巨响声中，只见贾似真身体，口吐鲜血，笔直的飞向山洞边缘，撞在洞壁上滑落下来。
姜进酒此时的身处位置，正是刚刚贾似真站立的位置，看都不看还在发抖的两人，直接抬起双手，扣住了两人肩膀，手上微微用力“咔、咔”两声脆响，“啊…啊…”的两声惨叫声随着两人肩骨被捏碎，而从他们口中发出。
姜进酒双臂一合，两人身体随着手臂的合拢，撞在一起而发出一连串骨裂的响声。姜进酒随即松手，两人身体也瘫软倒地。
姜进酒松手后，眼角余光随意的撇了一眼，不知何时爬起来，并且想要从他身后逃走的贾似真，并不理会，而是转了方向来到了，瘫软了倒在地上的贾似道面前，抬起右脚直接踩碎了他的左手臂，惨叫声也随之而来，姜进酒似乎发现好玩的事情，然后一脚一下，一下一脚的踩断了贾似道的另一只手臂个双腿。
山洞中空间很大，惨叫声此起彼伏，回音也是不绝于耳，令人闻之胆寒，听之心碎。姜进酒如法炮制，将贾似理的手脚一一踩断。
贾似道见姜进酒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随即心下大喜，慌忙快速冲向洞口，阳光仅仅只能照进洞口不足两米的位置，贾似真刚刚冲到洞口，喜出还没未望外之际，一只脚，准确来说是一个身着乳白色锦衣的少年，便踢向自己胸口，来不及躲闪，更来不及抵挡。
贾似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攻城巨木撞上了一般。身体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直直倒飞而去，他在倒飞的过程中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将自己击飞的人是什么模样时，便感觉自己左腿被什么人抓住了，随即贾似真就觉得自己旋转了起来。
姜进酒看都没看，倒飞向自己的贾似真，直接身形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抬手握住了他左腿，身体一扭，像是借力打力般手臂微微一提，之后猛然向下砸去。
“轰”贾似真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已然碎裂移位了，自己全身骨骼除了被那个少年人手中扣住的左腿，都已经断裂、碎裂了。似乎看到了自己结局，他那满是鲜血还掺杂着内脏碎块的脸上，似乎有些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快到这一切，从他贾似真被姜进酒一脚踢飞撞上洞内墙壁，再到他贾似真被宋天舒一脚踢回来，仅仅只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快到这似乎好像是一个，冥冥中注定的循环般。
姜进酒丢了手中扣着的左腿，转头看了看，一边的小虫子，“交给你了。”便转身向洞外走去，还带走了准备进来的宋天舒。
山洞前，小土房外，姜进酒拉着欲言又止的宋天舒，来到一张小茶桌前。
坐下，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很随意的倒了两杯茶。
“姜兄，这般让一个小丫头独自面对，如此不妥吧？我觉……”
“不然呢？过不去这一关，她今后，止步先天。”
“可是，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如果……”
“够了，我她跟着我，今后面对的只会比现在，更加残酷，更加血腥，条件都给她了，杀与不杀只在她自己，若她不杀我反倒……”姜进酒言尽于此，不再多言语了。
“…哎…”宋天舒似乎有些不满姜进酒，两次打断自己的话，有似乎心思百转般想到很多，最终还是一声叹息，也不在多言语，看他的神色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
二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踏、踏”大约二十分钟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还在沉默中的二人，皆转头看向来处。
宋天舒看到小蝴蝶后，似乎松了口气随即脸色变的很是复杂。
其实，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一个人有没有杀过人或者杀生，一眼便可看出来了。
煞气，江湖武道中人，统称这种莫名的气势为煞气，宋天舒自己也有煞气，虽然不是很浓烈，但那也是数十条恶人性命凝聚出来的，而姜进酒么，在宋天舒眼里姜进酒的煞气非常之浓烈，很浓烈很浓烈的煞气，似乎都可以看出其形态的浓烈，又似乎可以散发出其腥味的浓烈。
宋天舒的脸色很复杂，还很欣慰，说他很欣慰是因为他知道小蝴蝶没有杀了那三人，因为小蝴蝶没有煞气，这说明她没有杀生过。煞气，它很古怪，哪怕一个人杀死一头猪，也会有煞气的形成，虽然很淡，武道中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说他很复杂，也是因为小蝴蝶没有杀了他们三人。因为他那释放时可以覆盖方圆里许的灵觉已经告诉了他。小蝴蝶没有杀人，但却砍断了三人的五肢。
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这比杀了他们更残忍。所以他神色很复杂，尽管他知道那三人死不足惜，若是他亲自来杀三人，绝对不会轻易就会杀了他们，别看他一副书生打扮就被他外表所迷惑，他的内心可不比姜进酒温暖多少，因为他的童年也不比姜进酒好上多少。
但是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的生物，这一切如果是他自己所做，他就可以很坦然的接受，但是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所做，他就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