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废物
熊五岳自觉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便猫在楼道里不敢露头。
就在这时老者不耐烦的大喝道:“大胆狂徒!胆敢擅闯禁地,快快出来受死!”
面对老者的挑衅,熊五岳无动于衷,此时他有些懊恼,这才上到三层就无计可施了,后面还有两层又该如何应对?
他心里琢磨着,这阁楼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怎会有这么多的高手把守?
感觉自己就像是武侠小说中闯关的勇士,需要将这一关关打通,最后方能得到顶层的宝藏。
可这顶层真的有宝藏吗?
熊五岳琢磨了一会,果断选择离开,不再逞能去闯关。
临走的时候,还向楼上叫嚣道:“老头你给我等着!熊爷我去去就来。”
楼上的老者也嗤之以鼻的冷笑道:“缩头缩尾的鼠辈!还敢大放厥词?”
熊五岳也懒得跟他废话,以最快的速度跑下了阁楼。
他虽然不敢与老者正面对决,但也没有放弃闯塔,他下了阁楼是去寻李元宝去了,因为他觉得依靠肉身搏斗闯塔太费事,他是去找李元宝要李元宝那支随身携带的袖珍枪去了。
熊五岳出了阁楼便向后院那一排禅房窜去,可是他也不知道这一排排禅房,哪间是太平真人的居所,而李元宝现在又身在何方?
所以他只好一间一间的去排查,就在他刚打开一间禅房的时候,便听到后院人声嘈杂,似有很多人向这里走来。
熊五岳大叫不好,莫不是太平真人带着徒子徒孙们回来了?
……
……
熊五岳猜得没错,正是太平真人回来了。
太平真人带着一众徒子徒孙回到了长生观,他冷着个脸直径向后院走去。
几个亲传弟子,跟在他的身后,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
来到后院后,太平真人再也无法装出平日里风轻云淡的那副姿态,直接破口大骂道:“一帮废物!今天被个臭要饭的,搞得我颜面尽失!你说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他身后的一众弟子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是无人敢说一句话,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废物!饭桶!”
太平真人看他们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生气,又是一阵羞辱的谩骂。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解气。
那怒不可歇的样子,仿佛遭受了何等人间屈辱。
就在这时,他看到平日里守卫森严的阁楼处,今日连个守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不禁更是气急败坏。
指着阁楼说道:“什么情况?守卫呢?你们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今天是怎么了?连守卫都开始偷懒,我看你们这些家伙是好日子是过到头了!”
两名弟子向阁楼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说道:“师尊今日也真是的!自己失了颜面,却怪罪我等!那邋遢的老道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而且还是个练家子,刚一照面便将大师兄给打晕了,我们又岂是那老道的对手。”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就是!自己不敌那老道,却拿我们撒气。”
看来长生观的内部并不是如铁桶一般坚固,这些弟子长期被太平真人无情的打压与谩骂,心中早存有怨气。
而太平真人之所以如此的气急败坏,正是因为大洞真人破坏了他的朝圣仪式,让他在尧城的百姓面前颜面尽失。
此时的尧城异常的热闹,许多百姓都见到了那场旷世的“斗法”。
如今他们不再像往日里那般迷恋太平真人,甚至有人开始说太平真人的道行不行。
因为在今日的“斗法”中,太平真人输给了名不经传周身邋遢的大洞真人。
说来可笑,那本就是一场滑稽的闹剧,只因百姓们吸入了用曼陀罗花制成的香,而产生了幻觉,所以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认为自己真的看到了神灵。
此刻“孙悟空大战哪吒三太子”的事迹,传遍了尧城的大街小巷,那些个参加了朝圣仪式的百姓,正向左邻右舍有声有色的描述着,他们今日看到的画面。
虽然版本不一,但结果都是大同小异,都是在描述着哪吒上身的太平真人,是如何被孙悟空上身的大洞真人,摁在地上如何的摩擦。
随着事件的疯传,大洞真人也被百姓捧上了神坛。
百姓们都说尧城又来了一位活神仙,而且道行比太平真人高上百倍,只是这位神仙不似太平真人那般沽名钓誉,赢了斗法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能连大洞真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临时兴起的一场胡闹,竟演变成这个结果。
而他的声名鹊起却是让太平真人无地自容,若不然也不会动如此大的肝火。
站在后院中的太平真人,阴沉着脸在沉思。
所谓的“斗法”他心中最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
他从鼻孔中抠出两个白色的药丸,随意的丢在了后院的池塘里。
“这个臭要饭的既然能看穿我的手段,必然是同道中人!此人留在世间,对我来说是个大患,得想个法子尽早除去。”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而后看了一眼身边那些恨铁不成钢的弟子们,连连叹气。心道:那臭要饭的有些本事,自己这些废物弟子,根本无法奈何对方,还得请阁楼里的高人出手!
就在这时,两名前去探查阁楼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惊慌失色的说道:“师尊不好了!有人擅闯阁楼!门口的守卫全都被打晕在地。”
太平真人如遭雷劈,愣在原地半响。
他怒目环视一众弟子,无人敢迎上他的目光,他气急败坏的说道:“还不赶快去看看丢失了什么东西!”
所有弟子慌忙都涌向了阁楼,而太平真人却站在原地思索。
他越来越觉得今日所有的事情都透着一股诡异,似有人故意在针对他。
他思忖片刻,突然大喊了一声“不好!”急忙向后院的禅房跑去。
来到那一排禅房面前,他径直走进自己的居所。
打开门,看到屋中所有陈列如初,不像是有人来过,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他刚放下戒备之时,突然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