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拒绝
林一凡第一次见识到姐姐的这种摆烂式交男友,虽然自己没有办法做到,但是自己还是表示尊重。
“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那你就去道歉表白,承认自己喜欢人家有那么难吗? 我就不相信你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还有啊,趁现在好好珍惜。”林忆宁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起身回房间。
圣诞节后就是跨年元旦,律所按照节假日安排放假三天。
31日下午,大家都开始在讨论晚上和谁一起跨年在哪里跨年,安排什么节目。林忆宁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觉,平常每一年要么就是在家里面和林曼曼一起过,要么就是在办公室里面看窗外烟花闪烁,耀眼光芒。
今年有了陆琛,林忆宁也想去体验一下年轻人跨年的乐趣,于是约上林曼曼一起来到江边放烟花,陆琛也来了,林曼曼还带来了一个跟屁虫---傅斯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林忆宁属实是看不懂这波操作了。
“我怎么知道,我说要来,他硬要跟来。”林曼曼可烦这颗橡皮糖了。
“ 对了,昨天我去看我家老头,他也跟着去了,还像个儿子一样把老头那牌子擦得油光锃亮的,比镜子还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亲儿子呢!”一想起昨天他那殷勤地样子,林曼曼就想要一脚踹他。
“可能是有心思想做你家老头的亲女婿呢?”林忆宁偷笑。
“不可能。”林曼曼回答,坚定不移。
“怎么不可能?他那脸上满脸写着要和你复合的想法,那脸上都快写不下了,身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林忆宁不信好友是个这么没眼力见的。
“我是说我们不可能。”林曼曼知道朋友想茬了,纠正道。
“为什么不可能?”身后傅斯年捧着大把烟花,站在他们不远处,脸上尽是失望。
一时间林曼曼语塞,开始有些着急。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少废话!”
傅斯年不甘心,将手上的烟花放地上,快步走近拉着林曼曼的手问:
“为什么不可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可以改的,我真的可以改的。”
林忆宁知道这不是她应该要插手的,于是默默地挪开身体,来到陆琛身边,假装1聊天,但是视线却一直在关注他们。
“你不要问了,反正不可能,你先放手。”林曼曼试图想挣脱傅斯年的手,但是他的手力气很大,她没有办法挣开。
“为什么? 你告诉我一个理由。你不说我绝对不放!”傅斯年不死心,死死地看着她的眼睛。林曼曼眼神躲闪,只想挣开他的桎梏。
“你放开我!”林曼曼喊道,有些气愤又心急。
“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可能? ”傅斯年几乎是又用着哀求的语气在对她说话了。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我心里有别人了,你满意了吗!”林曼曼气急,随口就编了一个理由喊了出来。
傅斯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他是谁?”傅斯年的眼神渐渐变冷,林曼曼寻到空子挣开手。白皙的手臂因为傅斯年刚刚的力量而变得通红。
“你不必知道。”林曼曼活动了一下手臂,想要离开。
“我一定要知道!我必须要知道他是谁?”傅斯年态度强硬,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就想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幸福
林曼曼沉默了许久,傅斯年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心酸和绝望涌上心头,泪竟从他的脸上掉落。
林曼曼惊讶,手紧张地抓着胸前斜挎包的肩带,看着他。
只见傅斯年转过另一边,抹了一把脸,淡淡地说了一句:“祝你幸福。”
傅斯年提步离开,林曼曼伸手却扑了空,看着男人大步离开。
林曼曼看着远去的车子,心有些疼,像是被撕裂一样。
“你这又是作的什么妖啊?”林忆宁看着他俩,也没心思放烟花了,拉着她走到铺好的两张露营凳上坐着。
林忆宁知道林曼曼在撒谎,以她对好友的理解,要是认识了新的男生肯定会第一时间跟她说,并且两个人一起鉴赏此人的美貌。
“没什么,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林曼曼说。
“这不是理由,别想搪塞我。要说他在和顾爱林解除婚约之后对你的态度和偏爱到底是没话说的。当初他害你没了家,可是前段时间他将叔叔的东西全部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了。当时你也跟我说了什么,灼叔对他所做的是没有怨言的,而且我看你和他相处的状态,你对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剑拔弩张。所以,你这究竟是为什么?”林忆宁拉着她的手。
陆琛站在远处抽烟,手机打了好几次傅斯年的电话,都被挂断了。
几分钟后,只有一条短信:“送她回去别墅。”
陆琛再打过去,手机直接关机了。
林曼曼的手被林忆宁握住,她紧张地握住自己的手,眼睛渐渐染红,说:
“宁宁,我可能活不长了。”
林忆宁大惊,忙抓着她问。
“到底怎么回事? 你哪里不舒服,啊?”突然面对来自相当于亲人的林曼曼说出如此坏的结果,林忆宁一下子就慌了,连说出来话都带着哽咽。
这件事情还得从林忆宁回来江城之后说起。
有天,林曼曼律所洗手间上厕所,出来后在洗手台洗手。
她低着头专注着洗手吗,洗着洗着,盆里的水颜色突然有了一点红,随即随着水流晕染到了整个水盆。她抬头,看到了鼻孔里流出来的那一注血。
她当即仰头,用凉水蘸手上拍打前额,血没多久就止住了。当时她以为没什么,单纯地以为是上火,下班买了杯降火的凉茶喝了就算了。
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林忆宁都出现了流鼻血这个症状,林忆宁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来,她撇下傅斯年安排的那些保镖,忐忑地去了医院做检查,医生告诉了她一个至今都难以接受的结果。
脑瘤,不排除恶性。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脑子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最后打了电话给傅斯年的保镖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