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正面硬刚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果然。
就如同冯斯翰所想的那样。
卡门在微微弯腰之后很从容的就向冯斯翰介绍起了自己。
“之所以说会熟悉，大概因为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原因吧。”
说着，卡门从虚空中摸出了一个泛黑色的小方盒子。
番茄手机……
原来说的一个地方指的是这层意思？
虽然冯斯翰多少有些猜到对方的身份不至于很惊讶的同时也还是惊讶了。
前一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所以不会很惊讶。
但后一个惊讶，则是惊讶与感觉。
没错。
在对方亮出手机的那一刻。
冯斯翰总算是想起了自己之前那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出现在什么地方。
“你……应该已经不是人了吧，就和朴一业一样。”
冯斯翰缓缓的说道。
是的！
这个感觉就是当初在地下神殿的时候见到的朴一业。
只不过相较于朴一业那庞大且丑陋的身体。
卡门的身体就要显得正常许多了。
“不愧是能建立庞大王国的演变制造者，您的睿智和直觉让我感到震惊，难怪劳恩斯告诉我们在和您打交道的时候要格外注意一下。”
卡门侃侃而谈。
虽然声音是那么的空洞，但却让冯斯翰有种对方是在和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友交谈一样。
心里上生不出一丝的反感。
看来上辈子可能是个干销售的吧。
口活真特酿的好。
只不过……
“这个演变制造者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我不是很能理解。”
冯斯翰说着，也拿出了自己的番茄手机看了看个人资料。
发现上面并没有相关的称号出现。
“请不要在意，这个称号不过是我们葬礼之钟为您取的一个代号而已，就像我的追逐之影一样。”
“够中二，我喜欢。”
冯斯翰点点头，然后冲着卡门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冯斯翰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在他看来，卡门说的这句话是真是假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对方愿意我自己交流。
有交流就有沟通，怕的就是那种不叫唤，只是默默盯着你的狗。
那可比会疯狂叫唤的狗要可怕得多的存在。
“那葬礼之钟呢？你们的这个组织又是什么？有什么目的或者宗旨之类的？”
冯斯翰疯狂的索取。
仿佛就像是不将卡门给榨干誓不罢休的样子。
“冯斯翰先生，你不认为”
然而对方根本不吃冯斯翰这一套。
直接将类似于朋友之间交谈的气氛上升到了交易的层面。
“有来有回才是互相传达善意的表现，不是吗？”
卡门耸了耸他妈被黑袍笼罩的肩。
看不清对方面容的冯斯翰也没办法从微表情上面去判断。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同意了卡门的提议。
“好吧，我认为既然是表达善意的交流，那么确实是应该做到公平才对。”
“那能否告诉我您是怎么让亚人们进化的吗？”
“嗯……这个问题关系很大啊，你觉得这真的公平吗？用我的问题来换取这个问题的答案。”
冯斯翰有些为难的问道。
要知道在他看来能让亚人们进化的关键算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秘密。
而且还算得上是除了自己的进化系统之外第二大的秘密。
用这种级别的秘密去换取对方组织的构架、目的之类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吃亏。
所以冯斯翰反问了一句。
想要看看对方的反应。
“当然，我觉得是公平的，因为您想要知道的答案基本上等于了您现在所遇到的所有问题。”
卡门连想都没想直接就将冯斯翰那个看上去有点调转的问题回答了出来。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的冯斯翰也差点抓瞎了。
“比如？”
冯斯翰皱起眉头。
“比如您在神殿获得的生命之树石碑、比如您想要的魔族关于进化的精灵魔法、再比如教王国隐藏起来的秘密……”
卡门每说一段话，冯斯翰的心脏就会剧烈的跳动一下。
他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
这些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只要越往下面挖掘，就会觉得越挖越多。
结果现在居然跳出来一个人直接说自己有游戏攻略，要不要看一眼。
代价只是可能需要用到你家的游戏机一样。
“行吧，卡门，你说服了我，不过我要先知道我的问题的答案，这是底线。”
“应该的，毕竟我也有可能是胡说八道的。”
面对冯斯翰的刁难，卡门依然显得很从容。
甚至给冯斯翰一种他其实早就猜到自己会这么说的感觉。
有点头痛，但还是得正面硬刚。
没办法，他没得选。
“这个世界在很早以前就被人为的按下了暂停键，原本所有生物都应该进行下去的演化却因为人类的一己私欲而变成了罪恶，所以我们葬礼之钟想要成为敲响葬送旧时代钟声的存在。”
“所以你们就给自己的组织取名叫‘葬礼之钟’？”
“当然，这也是我们全体葬礼之钟的荣幸。”
卡门像是殉道者一样张开双臂，将头昂起看着没有任何可看之处的天花板。
仿佛是在展望新时代一样。
然而正是因为对方的昂头，冯斯翰这才第一次彻底看清了对方黑色斗篷下面的情况。
之所以冯斯翰要用‘情况’这两个字来形容，那是因为在斗篷下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眼睛鼻子，甚至连像样的骨架都没有。
虚无、空虚、空气。
用这些词汇来形容可能要更加的贴切一些。
难怪对方会将自己的双手都用绷带给缠绕上。
原来不是怕自己的皮肤暴露在外。
而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暴露的。
绷带只不过是为了维持形状，让自己和外人能看清楚自己而已。
“你……也进化了？就像朴一业那样。”
冯斯翰缓缓问道。
“是的，但和朴一业不一样，作为美食家的他是用人类的血肉强行将自己给堆起来的，所以哪怕他还只是葬礼之钟的一个编外人员，但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没有走上正确进化道路的、可悲的存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