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正式相见
(注:这把钥匙带锁是一直就在柜子上挂着的,这原本是个老式的黑色的方形大柜子,盖子从上面打开,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用来装嫁妆的。肖遥母亲小时候在奶奶家见过,肖遥母亲小时候和弟兄姐妹一起捉迷藏的时候,经常藏在这样的大柜子里!肖遥母亲设计的衣柜,都是直接把衣服带衣架挂上去的,衣柜没有预留放棉被的位置。这个大柜子是别墅刚盖好的时候肖遥母亲从网上淘来,刷上棕黄漆,用来装全屋的棉被。)
路平安迅速把柜子打开,把被棉被包裹的,昏迷的,大汗淋漓的肖遥,从柜子里抱出来,快步的抱到肖遥开着空调的房间床上。
路平安把肖遥轻放在床上以后,又快步去了卧室相连的洗手间。用左手从浴室拿了一块毛巾打湿,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给肖遥擦去脸上捂出的汗。擦到脖颈处的时候,肖遥看到路平安的耳朵猛的红了,还看到他快速扭开了脸。
梦中的旁观者肖遥看见路平安红耳朵,扭脸,有些诧异。猛的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睡觉都不穿内衣,恍然大悟。
肖遥又看见路平安习惯性的用右手去拉肖遥床上的夏凉被,但低头看见自己包扎着的右手还在往外渗血,又把左手的毛巾放下,拉起夏凉被盖在肖遥胸部以上。看见肖遥还没有醒来,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肖遥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路平安又去到储物间,把两个毒贩的尸体一个一个拖出门外,放在下着大雨的院子里面。
穿了一件老头衫的路平安,又淋着雨在别墅外面转了一圈。走到别墅后面,发现有个车库,里面有三辆不同类型,不同牌子的车。最靠近大门那辆宝马,车门没锁,一拉就开了。路平安把车开出来,开到院子里的尸体旁边,把两个毒贩的尸体塞进去,又去农具房拿了一把铁锨。把毒贩拖到后山埋掉了。
肖遥梦中又看见路平安马不停蹄的回来清理第一战场储物间里留下的弹壳,血迹,还把大柜子挪了一点位置,把嵌着子弹的墙面覆盖。
做完这一切,路平安又从自己背包里拿出衣服去客厅的浴室收拾干净自己,最后再把同行两个毒贩背包里的毒品都装到自己背包……
抹去了那两人出现过的所有痕迹,路平安走到肖遥房间,隔着房门听了一会,发现肖遥没有醒来的迹象,又推门进来,看见肖遥还在睡着。路平安出去外面,有些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想着其他的毒贩会跟着安装在豹哥身上的定位找到这里,让一个无辜的女孩陷入危险之中,路平安越发烦躁,但又不能直接进屋喊醒她,怕吓到她。后来想了一个办法,去餐厅拖动桌椅………
路平安几个小时做了这么多事,只是为了不让这个陌生的女孩产生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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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再次醒来,回忆两个梦中看见的场景,确信路平安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肖遥睁眼看到窗户外天已亮,但还下着大雨。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九点。
肖遥听到餐厅传来的桌椅拖动的声音,拉开房间门出去,又低头看看自己胸部还挂着空挡,又折返回来。穿上白色内衣,换上一套长衣长裤的运动服,走出了房间门……
来到餐厅门口,路平安低头正在拖地,其他地方已经被他清理干净。
肖遥刚走到餐厅门口,路平安察觉并抬起了头。四目相对,路平安先开口:“你好,我叫路平安。我是一个驴友,下大雨,没地方去,所以……”这是路平安早就想好的托词,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想着自己的出现会不会吓到这个女孩,路平安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肖遥见到他,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或害怕,甚至没有责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只是顺着他的话说:“所以你是想住在这里吗?可我就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太方便。”
听到预想中的答案,路平安毫不意外。
但也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么大,这么显眼的房子里。他们三个能够找到这里,其他毒贩也能够找到这里,所以他不能离开。
路平安:“等雨停,等雨停我就走!昨晚进来把你家弄脏了,我把这里弄完!要不我站在你屋檐下躲雨也行,你不放心就把大门锁上,我绝对不会打扰你!”
肖遥看着路平安拖完地,就往大门口走,走出去再顺手把玻璃大门关上,真的打算站在屋檐下等雨停。又听见他说一句:“你把大门锁上吧!”
肖遥隔着玻璃盯着他,看着他胡乱包扎,被雨水打湿,还在渗血的右手,她知道这只手是为了救藏在柜子里的自己而堵了枪口。肖遥不打算再装无知了。肖遥:“外面雨太大,你还受了伤,快进来吧!”说着,肖遥把大门打开……
路平安想了一下,跨进大门。肖遥指着客厅的沙发,让他过去坐着。又迅速的找来医药箱,替他拆开右手的包扎,看见他惨不忍睹的右掌窟窿发炎,发白,还在渗血。
肖遥忍不住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从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成串的滴落,路平安慌了神。
在赌窝几年,为了不让他们怀疑,路平安吸毒,打架,故意受伤更是家常便饭,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为了他受伤而流泪。他以为她是害怕:“没事,别害怕!我自己来……”说着就要抽回受伤的手。
肖遥抓住了他往回撤的右手手腕:“疼吗?很疼吧!”
路平安:“不疼,习惯了……”感觉自己说多了又慌忙改口:“没感觉疼,可能是麻木了”……
后来,肖遥小心翼翼的给路平安上药,包扎,终于不再流血了。
整理好医药箱以后,肖遥:“你很饿,很困了吧!我去帮你弄点早饭,再收拾一个房间!”没等路平安回答,肖遥已经跑向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