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柳盈母女回柳家
“你要问什么?”萧权景不耐的看着银澜。
他的表情真的比调色盘还要精彩,看的萧权景嘴角都没忍住抽了抽。
“不问什么。”银澜把手反到背后,心里帝嘀咕:你又不是首富。
“哦对了,你这家伙,不要天天往大小姐的院儿里跑行不?你不累我还累呢!”银澜仰了仰头,在不算太厚的高墙上走来走去,“你要是真心喜欢大小姐,你就赶快把她给娶了吧,免得被别人抢走了。”
那可是首富!
长得好看的,跟钱多的。
如果是他,他但凡犹豫一秒就是对钱的不尊重。
“那就不劳你来操心了。”萧权景说着,一个纵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银澜又嘀嘀咕咕了句什么,就跳下了墙,睡觉去了。
次日,帝都柳府。
“柳盈见过母亲,见过哥哥。”沈母携着沈玉鸢来到了安阳侯府,拜访老夫人和当家人,也就是柳盈的母亲和兄长。
“玉鸢见过外祖母,见过舅舅。”沈玉鸢也一一行礼,品貌端庄,高贵优雅,挑剔的老夫人很是满意的点头。
“你们二人起来吧。”柳老夫人道。
柳老夫人是个极有威仪的女人,年近七十却依旧精神瞿烁,一头银丝由银簪子一丝不苟的束起来,身上的华服干净整洁,一丝褶皱都没有。
她高坐于主位之上,将先帝赐的凤头杖给了丫鬟,接过了丫鬟递来的茶盏,轻啜了一口,沉声道,“说吧,你们二人突来柳府有何事?”
柳老夫人并不是柳老爷子的原配夫人,她是沈母的后娘,也是后来亲手抚养沈母长大的人。说起来,柳老夫人也是个极其公正之人,后院的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她一视同仁,本本分分的做好她当家主母的职分。
包括沈母这个养在她膝下的嫡女也没享受到她半分母爱。
闻言,沈母的脸色微微一僵。
“外祖母,我和娘已许久未见外祖母,煞是思念,此次可是专程来看望您的。”沈玉鸢笑盈盈的说道,“外祖母年纪大了,玉鸢总听舅舅说你有偏头风,恰巧玉鸢这儿有一套按摩的手法,让玉鸢按一按,保证祖母就不疼了。”
“你倒是会说话。”柳老夫人浑浊的眼眸落在沈玉鸢身上,“也没见你平日里来拜见你外祖母。”
“外祖母说什么呢,玉鸢可是打心眼里念着您呢。”沈玉鸢说着,上前去给老夫人按起头来。
这么一按确实是舒服,老夫人摆摆手,叫沈母同安阳候柳中羡出去了。
“妹子,说吧,你找哥有啥事?”出了门走远,柳中羡问沈母。
“阿兄啊,这次你可得帮帮妹妹,替妹妹拿拿主意。”沈母立马换上了一副悲戚的表情。
“妹子,你先说怎么了,可以帮阿兄一定帮你。”
“阿兄,柳韵那个贱人回来了。”沈母咬咬牙,道。
“柳韵?!”柳中羡脸色微变,“哦对,我想起来了,陆求远的夫人!”
“对,就是她。我真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死心,为了报复我竟然找到帝都来了!”
“区区一个柳韵而已,你怕她作甚?”
“阿兄,咱们柳家的生意难道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么?”
“什么影响?”柳中羡想了想,道,“我有了安阳候的官职,柳家的生意几乎都在四弟手上呢!”
柳中羡是柳老爷的长子,也就是大少爷,柳盈是长女二小姐,再就是三小姐柳韵,其次是四少柳中赫。
“我知道,”沈母道,“阿兄你是一家之主,柳家的生意归四弟管,难道你还不能插手么?你去问问四弟,咱们柳家的生意是不是大不如前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柳韵那个贱人,报复我就算了,还敢把注意打到柳家身上!”
柳氏暗中将话头都往柳家身上引。
柳中羡沉默了一会儿,继而问道,“妹子要哥怎么帮你?”
“阿兄,咱们柳家可是皇商,有百年基业呢,岂会怕她区区一个柳韵……”
沈母兴奋的说着她的策划。
当然,她做梦也想不到,她说的话,都被不远处一个婢女听见,而且一字不落的传入柳氏耳中。
沈玉鸢将柳氏服侍的舒舒坦坦,在柳家用了个晚膳就回去了。
“那么母亲,我也该回院子了。”柳中羡看着沈母二人离去,对柳老夫人道。
“你等一下。”柳老夫人轻轻掀开了眼皮,道。
“母亲?”
“你妹妹,求你帮她何事?”柳老夫人不疾不徐的问。
柳中羡心里咯噔了一声,“母亲,妹妹她没求我什么。”
“说。”柳老夫人握着凤头拐杖,中气十足的往地上一戳。
柳中羡见状,立马跪在了柳老夫人的跟前,“娘,其实妹妹是在为我们着想。我们柳家一直都是皇商世家,可是突然就有一户商贾,用了卑劣的手段来压制我们,妹妹那边有些支撑不过来,所以……”
“什么卑劣手段?”
柳中羡极少在柳老夫人面前撒谎,他有些慌,道,“母亲你深居后院吃斋念佛不知道,前些日子那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那户商贾给妹妹的茶铺下毒,给妹妹的铺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因为妹妹也是柳家人,所以……所以……”柳中羡支支吾吾,最后一句还是没说出来。
柳老夫人的目光变的犀利起来,“莫对老身撒谎!”
柳中羡一怵。
“你最好不要被你那妹妹带偏了,起了歪心思,老身告诉你,柳家的百年基业若是毁在你们兄妹二人手上,别说老身,就是你父亲也会起的从棺材里爬起来!届时老身看你拿哪张脸去见他!
“我不管你们打的什么心思,做生意就好好经营,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柳中羡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道,“儿子知道了。”
说完,柳中羡就告退了。
柳老夫人说了一连串的话,口渴难耐,喝了一大口水,力气似被抽干一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刚刚好一点儿的头疼,似乎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