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本源之灵
我顿时泄气。老头继续道：“不过你也不是没有资本。”，我眼睛又是一亮：“说说看。”
“说了你也不懂，我先问问你，革天魔君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老头反问道。
“知道，是魔界八大魔君之首！他自己说的。”，我的记性不至于那么差。
“然后呢？”，老头继续追问道。“然后？然后就没有了。”，我对革天魔君的了解仅限于此。
“哼！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人界这句老话很有道理，你连革天魔君一点信息都不了解，还谈什么‘反抗’或者‘对付’他。最起码，你得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在魔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他到底要干什么，是做好事还是要危害世界，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一个瞎子，聋子，傻子，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中凭什么自保？”，老头的语气像是一个长辈在教训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晚辈。
我当然不太服气，“你说这些有啥用，以我的能力这些东西根本就无法了解，你刚才都说了，境界的差距无法弥补，即使知道了也没用啊。”
“知道总比不知道强吧？何况，你不知道我未必就不知道，你怎么就不能虚心请教呢？”，老头带着几分火气道。
嗬！还挺有气势，我可不能被你吓倒！我冷笑着大声道：“哼，你连自己的姓名和来历都不敢仔细告诉我，我还能指望从你那得到什么信息呢！？”，“嘿。。。，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夫乃是从混沌时代就蕴育在天地之间，经历了难以计算的年代后逐渐有了灵智，后来被鸿钧老祖收于门下，赐名‘本源之灵’，这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只不过说了你也不懂才不屑于告诉你。”，老头气呼呼的嚷道。
“本源之灵？鸿钧老祖？嗯。。。，忽悠指数颇高啊。”，我心里一惊，嘴上却是满不在乎。
“老夫如有半点谎言。。。”，老头又急了。“行了行了！”，我赶紧阻止道：“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看你这脾气性格，不像是与天地同寿的年纪啊。你刚才说到‘鸿钧老祖’，难道真有其人？他现在死了还是活着？”
提到“鸿钧老祖”，老头声音缓缓低沉下来，“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老祖归隐了，不过老祖曾经说过‘自然界中，冥冥自有天意，但这却不是界中生物所能理解掌控的，在自然之神眼中，你、我，和其它众多生灵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浮云众生而已。就连老祖的那么大的神通也不过如此，谁也没有能力去掌控自然。’，我想，言下之意应该就是没有人能得到永生。既然这样，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变幻，老祖应该是已经仙去了罢。”
我心中更是惊讶，因为我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见到了鸿钧老祖，在梦中鸿钧老祖似乎也对我说了类似的话语。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没有太过于当真。
但今天听到老头这么说，难道我在梦中见到的真的就是鸿钧老祖？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这些事情太过于遥远，咱们就不深谈了，还是说说这革天魔君的来历罢。”，老头话锋一转道。我点点头，笑道：“既然你有名字，我就称呼你的名字吧，叫你‘本源之灵’，嗯。。。似乎过于正式，也不好听，怎么称呼呢。。。”，我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就叫你‘小本’吧。这样多亲热？”
“不行不行，你疯了吗，太难听了。叫我前辈就行了。”，老头连连否定。
“那就‘小灵’？或者‘灵灵’？你自己选吧，反正不能叫前辈。”，我有点恶作剧的开口道。“你要定不下来我就想到哪个叫哪个。。。”
“别。。。”，老头沉思片刻道：“行，那就叫‘小本’吧，这个听起来还凑合。”，我心中狂笑，小本，小学本科，你这老头知识还是不够全面啊，哈哈哈。。。
“小本，那你就来分析分析吧。革天魔君现在到底要干什么？”，我一本正经道。
“小本”在我脑海中却是沉默不语，良久才开口道：“这得先了解他这个人。你知道么，我辅佐泣天魔君的时候，曾经几次出过主意，想要除掉革天，但泣天魔君却都没答应。这个革天魔君应该是对我恨之入骨的。”
我日，这个信息量过大，我忙问道：“除掉革天，为什么？难道他想篡位代替泣天魔君？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辅佐泣天魔君的？”
信息量的确过大，“小本”又给我足足解释了至少一个小时我才大概对这段往事有了了解。
小本在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也就是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就是自然界诞生的时候。那个年代到现在已经不能用“久远”来形容，就好似是地球到宇宙尽头的距离一般，你根本连“想像”都没有能力去想像。
数十亿年，甚至上百亿年，千亿年，在人类眼中，这是不可思议的时间跨度，但在小本眼中，却是如同几分钟一般。它目睹了这个世界从诞生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各种跌宕起伏的大事件。从某个角度来讲，小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见证人”，它明了所有的一切！
除了小本之外，没有任何生物能做到与天地同寿，不管你是神通广大的渡劫期修士，抑或是已经成为“真仙”，也不管你是什么上古神兽，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陨落！用小本的话讲就是“落叶归根”，“你的能力本就来自于自然，最终还是要还给自然”。
小本在修仙界，不，自然界的地位在我心目中上升到了顶点。从自然界存在开始，小本就已经存在，并且，将会一直存在下去。而谁一旦有幸能得到小本的帮助，那他势必就会成为叱咤一时的世界霸主。
“看来我还是个修仙界的菜鸟！”，我最终下了结论。在初入修仙界时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但随着修为的提高，我渐渐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变为修仙界的一名“老鸟”，但现在看来，和小本所经历的东西相比较，我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从幼儿园刚刚毕业而已，而小本却早已是已经获得数次诺贝尔奖的大学士。
小本笑出了声：“正确，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
“看来既然你能帮助泣天魔君，那这个人一定是个好人！”，我又抛出一个结论。
“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也不感兴趣，我只关心他做的事情是不是对自然界有好处。如果一个人要去破坏自然界，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帮助他的。”，小本沉吟道。
“难道维护自然界是你天生的使命？”，我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似乎从我诞生开始，冥冥之中这个想法就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中，从我有灵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全力保护自然界不受伤害。”，小本声音中也透着些许迷惑。
“也许你就是自然之神的安排，是天意的安排。”，我喃喃道。
“嗯，也许，真的存在着这么一个自然之神。”，小本道。
“但是自然之神为何不让你直接有这种能力，反而是要去借助于他人？”，我摇摇头奇怪道，其实我知道这个问题小本同学基本上肯定是回答不上来。
“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的第一个主人鸿钧老祖曾对我说过，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顺其自然的去接受就好。”，小本果然道。
“鸿钧老祖是你的主人？你不是说没有人能当你的主人吗？”，我奇道。
“他不同！”，小本淡淡道，“他是唯一一个对我有帮助的修士，我非常幸运能在我灵智开启之初就遇上他。他的能力也远远超出后来的那些人，就连那根‘通天宝杖’也是他炼制的。”
“啊？那宝杖不是魔界三宝之一吗？怎么会是鸿钧老祖搞出来的？”，我纳闷道。
“什么魔界三宝，那都是后人不明事理，胡乱叫的，其实这根宝杖最初名曰‘本源之杖’，乃是鸿钧老祖专门为我打造的，我只有凭借这根宝杖才能施展我的能力。鸿钧老祖归隐前叮嘱我，让我只能辅佐拥有‘本源之杖’的人。”，小本不屑道。
“那你应该是这根宝杖的主人啊，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它流落在世界上，你应该自己保管好才对啊。”，我继续问道。
“我。。。唔。。。我自己并没有能力御使这件宝贝，我必须和它二者合一，然后由第三者来驾驭才行，鸿钧老祖这么安排也许有他的用意罢。”，小本解释道。
“靠，一切都是天意，都是自然之神的安排，这个解释可以适用于所有的事情。”，我不以为然道。
“没错，你现在经历的太少，如果你有机会能像我经历这么多事情和时光，你就会慢慢明白这句话的确是这世上唯一的真理。”，小本表示赞同。
“那泣天魔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眨眨眼问道。
“他也很不错，起码他是个对自然界无害的人。所以我才愿意帮助他与人界大战。”，小本道。
“这三界经常发生战争吗？”，我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现在小本状态不错，基本上有问必答。
“不会，恰恰相反，每次战争都会跨越一个相当漫长的时代。其实三界本一体，用你们一句古话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当初从一界化为三界，也许过一段时间三界又会合一呢，本质上还是一个自然界，打打杀杀，也没多大意思。”，小本语气深远。
“反正一切都在自然之神的掌控之中。”，我又搬出这句话。
“没错，因为它制定了自然界的法则，这些法则精妙无比，自然就会把整个自然界管理的井井有条。”，小本傲然道。
“但它为了确保万一，还是制造出了你，可以在平衡遭到破坏时及时恢复自然界的平衡。”，我慢慢的一字一字道。
小本还未回答，门外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青云兄，昨夜休息的好吗，去见我师傅吧。”，正是革小天的声音，我和小本的谈话居然不知不觉的过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