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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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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黑夜里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我拖着行李箱跟着两人走,两老人示意我先回去。

    他们说要布置会,我是没听懂他们两个说的布置是什么,但是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谢婆婆说:“放心吧,那东西一时半会不会来了,这里有我俩在,暂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过来。”

    算命师傅也点了点头说:“女娃子,你先回去,等一下我们登门拜访,这里需要我们布置一下。”

    有了算命先生说话,我不由得定了定神。

    不知道为什么, 算命先生开口让我有种底气。

    我自己独自的走了一段路,本来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的,结果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我安了不少心。

    没多久,我便看见了我爸,他嘴里叼着根烟,身上穿着拖鞋,披着件大衣就来了。

    “爸。”我远远的便看见了我爸。

    我爸撇我一眼,冷不丁的说了句:“不冷啊,穿这么点。”

    “有点。”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冷,我只是刚才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还没等我话说完,我爸就把大衣一把披在了我身上。

    他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箱,挺直的腰背,拖着回了家。

    不得不说,我爸不愧是当过兵,即使是快奔五了,身体看起来还算笔直,背影也是十分的不错。

    我爸的五官长得不错,看起来一脸英气,我小时候总觉得我爸是个帅哥,小的时候我还暗自自信,我爸妈都长得不错。

    而我妈,对了,我妈。

    “爸,我妈呢?她走丢了?她怎么会走丢呢?她又不是不认识我们村子?”我把我心中的不解都说了出来。

    “她是在镇子上走丢的,我跟她去镇上买东西,然后我一转眼她人就没了。”我爸说。

    “你撒谎。”我看着我爸说,“爸,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别人,总是会把头低下去,这个习惯我是知道的。”

    是的,我爸每一次撒谎都不敢正眼看别人,每一次撒谎都会把头低下去。

    我爸被我一说,脸色有些羞愧,他赶忙把手上的烟一丢掉。

    “回家再说。”我爸只是丢下一句话,就拎着行李箱往前走。

    可是此时的我是一脸的疑惑,母亲怎么会失踪呢?她好好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走丢?

    回来的路上遇到的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我几乎是带着疑惑回家的,我刚坐下来,我爸就问我饿不饿?

    我点了点头。

    从下火车我就直接往家赶,都没有吃过饭,肚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锅上给你热的东西呢。”说着他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厨房。

    看着他在厨房忙碌,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心酸,眼眶里还有些微红。

    当我爸端上面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会。

    片刻后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餐饱餐后。

    我想说什么却被我父亲堵住了。

    “你回来也累了吧?你先去房间休息吧,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床单被套还有房间装了wifi你可以随时上网,对了,我还给你买了台电脑,你可以拿到学校用。”

    我听着也是兴奋,但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

    我反手问我爸:“爸,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我爸没有开口,他脸上面无表情。

    “镜花水月一场梦,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门外的声音响起,我听的是一脸懵圈,只见谢婆婆和算命先生走进了我家。

    “老弟,十年不见,近来可好?”算命先生开口。

    我跟我爸的目光齐齐的看着外面的人,我爸有些意外的同时赶紧迎起了两人。

    算命先生看起来比我爸也没大多少,最多大个十几。

    我猜算命先生现在不过就五六十的样子。

    “大师,还有这位,两人赶紧正堂上坐。”

    我把人迎了进来,又把门关了。

    “不用了。”一旁的谢婆婆拒绝的很干脆,她直接着说,“我们此次来是关于她的。”

    说话间谢婆婆的手指向了我,我爸也是满脸不解的看着我。

    “莫要紧张,莫要紧张。”算命先生开口,“十年前,我便告诉此女十八必有一劫,如今大劫将至,她总要去历劫的。”

    什么历劫?什么大劫将至?难道我妈的失踪就是历劫的开始?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些问题。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谢婆婆轻哼了一声开口。

    “哼,十八年前的孽债你还不清的,这只是个开始,你要再婆婆妈妈的,你女儿都护不住,道上的规矩你不是不清楚,你们村子发生了点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爸面红羞愧,神情神态都有些不自然,我看着十分疑惑。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但我感觉他们总有事情瞒着我。

    “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18年前的事?”

    “你没有跟讲?”谢婆子一脸的懵,紧接着她居然气笑了说,“我以为10年前半瞎子过来,你就会讲的了,没想到10年后你还是没有说,好啊好啊,江远兴啊,江远兴啊,该来的迟早要来,你以为你现在护得住她吗?”

    什么该来的事情?听他们的对话,冥冥之中感觉有点大事发生。

    我父亲怅然的看了一眼说:“小瞳,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为什么?”我不理解,这说话说到一半怎么让我去休息,“爸,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什么该来的事情,什么大劫难?还有我妈失踪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你打电话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我一路上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那又是什么?”

    是的,我种种疑问都涌现了上来,我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我爸眉毛有些微皱,停顿了两秒,他说:“你先上楼休息,我跟他们要说点什么。”

    我拒绝了,我表示我也要听。

    没想到引来我爸的厉声喝止。

    “我现在说话都不好使了, 几个长辈说话,你在这插什么话?”

    我爸这一反常态,我十分不理,从小到大我爸都没有吼过我,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

    但是我坚决不走,我也是个犟脾气,不知道事情真相,我是不会走的。

    正当事情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远兴大伯,远兴大伯,又出人命了,你快开门了。”

    这个声音门口喊话的是李老头家的孙女 年龄比我还小,上几岁应该在上初三吧,我爸表情有些紧张,他一向都是个沉稳的人。

    我爸赶忙去了外院,开了门我爸赶紧问道:“李娟,没事,你慢慢说咋回事?”

    “塘里,塘里,又有人淹死了,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是…个别的村子的人。”

    “死人?”我突然背后一惊,立刻警惕的起来,我想起了胖师傅之前说过的,我们村子最近不太平,塘里死了不少人,刚才她说的是又,难道之前胖师傅跟我说的是真的?

    “李娟,你别着急,叫村子里几个长辈来祠堂,就说要开会。”

    “好。”李娟撒的腿就往其他几户人跑。

    祠堂一般很少开会,一般开会就是村子里发生大事或者有重大的事情要解决,村子里死人基本上都轮不上开会,而且还是别的外人,这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这就说明肯定不是单单死人这么简单。

    我爸转头向算命师傅还有谢婆婆,他赔了个不是。

    “二位,对不住,现在有事要处理。”

    “无妨。”算命师傅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你先去吧。”

    谢婆婆倒没说什么,就这么漠视的看着,显然是一副不关我的事,随便你的表情。

    “那我先过去。”我爸转头就要走。

    “我也去。”

    “不行。”我爸回头立刻呵斥道,“你留下来招待。”

    我见状,一点都不乐意的说:“除非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让我知道村子里一连再三的出现怪事,你也没告诉我,这到底隐藏了什么?还有你们刚才的聊天中,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我爸还是一点都不同意,他看向了算命先生和谢婆婆。

    “还请二位帮我照看小女,我去去就回。”

    “好。”算命先生点了点头。

    说完我爸就丢下我们跑向祠堂。

    堂前透明的灯光照着整个屋子,我们三人都对视。

    都不开口,我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我率先开口:“大师,婆婆,我想请你们告知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哼~”

    谢婆婆刚要开口,就被算命先生咳嗽了两声打断了。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说:“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现在告诉你,对你百害无一利,搞不好你连命都没有。”

    “老东西,她早晚都得知道,现在我们不说,也有人告诉他,你们几个倒是怕的怕死不敢说,我老婆子不怕,我没什么不敢说的。”

    谢婆婆正准备开口,算命先生却突然打断了她。

    “你是不怕,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家的几代子孙,你现在说话是堂而皇之,你有没有考虑过身后事,你不怕你两腿一蹬走了,给你收拾烂摊子的是谁?还不是你家那些人,你可要想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10年前我就来过了,江远兴要说早说了,到现在没告诉他闺女,你算算这其中的缘由。江远兴他虽然道行还不高,但是脑子可是没几个玩得过他的。”

    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我爸,一直在我印象中,我爸都是一个傻大个,老实本分没有心机的人。

    但是从他俩的对话中,我爸是个十分机灵的人,这一点与我认识的我爸背道而驰,至于什么道行我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说话有种掐架的感觉,但是论起输出能力谢婆婆真是占了上风。

    我突然理解那句话,老太太的巧嘴,没几年道行是练不出来的,她们真的巧舌如簧,孤身战群狼。

    别不相信,不信你们回村子的时候看看,哪个农村老太太不是身经百战。只要两个老太太只要吵起嘴来,不相上下。她们上到祖宗八代,下到儿孙子女,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很显然,谢婆婆嘴上功夫了得。

    这大晚上的吵来吵去也不是个事,我本来想劝架,却发现自己根本插嘴不进去,无奈的我只好放弃。

    算命师傅说了两句,见吵不过就不说了,索性就坐在那,听着谢婆婆在骂。

    没一会儿无话不说,累了也就不说。

    &34;那个女娃,我老婆子渴了,给我倒杯水。&34;

    我愣住了片刻,从堂前画像下的长桌上拿了两个纸杯,装了点茶叶,又跑到厨房拿起热水瓶倒了两杯水,慢慢递了过来。

    “谢谢啊。”谢婆婆接过的茶,一手扶着拐杖喝了几口。

    算命师傅笑着朝我点了点头,接过纸杯也喝了起来。

    “好茶。”算命师傅抿了一口说。

    “你还品得来茶。”谢婆婆喝了两口说,“你这在外面风餐露宿,靠着接济过日子,讨茶吃的,知道品茶?”

    算命师傅也不跟谢婆婆争吵,只是自顾自的说:“女娃子,今年18了吧。”

    我点了点头。

    “我们之前见过。”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8岁年我跟这个算命师傅见过,虽然已经过去10年了,但是我脑子里的记忆还是有的。

    “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那个时候我来你家的时候才那么一点点大,见到我都害怕,现在长大了反倒不怕生了。”

    算命师傅说的话,让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

    “呵,半瞎子,没想到你10年前就来了,这里面的东西你看得明白?”

    “这不,看不明白才叫你过来吗,不然我请你过来干嘛?”

    “哟~”谢婆婆说,“没想到你这道上混的半瞎子也有事求我。”

    “你这话说的,圈子里的,谁不知道你们谢家的本事可是数一数二。”

    “知道就行,求人办事要有个态度,你这态度太犟。”

    我听着什么圈子什么本事,不大明白,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些东西跟鬼肯定有一定联系。

    “公公婆婆,你们来此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我绝对不相信这两人是专程为了来保护我才出现的,来此肯定是有他们的目的。

    而这个目的,肯定事关重大。

    “是的。”算命师傅大方承认了,“确实是有事才来的。”

    “什么事?”我问。

    “这个吗……”

    “你就是婆婆妈妈。”谢婆婆对着算命师傅就是一骂,她又转头看向我,收敛了点语气,说,“小姑娘,你就别再问了,要是能说的我们就说了,只是这些事情告诉你,对你真的不好,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引来杀身之祸。”

    我咽了口水,收回了目光。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我再接着追问也没有意义,说多了反倒讨人嫌,不过从他们和我爸对话中我知道。

    他们跟我爸认识,至少关系上不算仇人,说不定还有点不错,至少他俩不会害我,这是我所敢肯定的。

    我想了想,既然他们的目的不能说,那我就把我一些疑惑给问了:“公公婆婆,我能不能问你们点别的?”

    算命师傅刚才拒绝我,他看了我一眼又不好意思拒绝,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吴婆婆。

    “看我干嘛?自己决定吗。”谢婆婆喝了口茶说。

    “还看我?”

    “哎呀,行吧行吧。”谢婆婆见某人看自己的眼神,不耐烦的说,“知道你什么意思?”

    谢婆婆转头看向我说:“小姑娘,看在你给我们喝这么好的茶的份上,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们能说的都告诉你,我们不欠人情。”

    我点点头,沉吟了片刻,我决定把我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今天发生了不少的怪事。

    除了我妈消失的那段,从我回来路上遇到的这些怪事,我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些,每说一段我还认真的回想一下,生怕哪些细节都错过了。

    当我说完,两位老人坐在堂前两边的椅子,两人脸色相都有些不对劲。

    “小姑娘,你确定你遇到了黄麂?”谢婆婆率先开口询问。

    我老实的点头。

    “它还叫了?”算命先生也问。

    “对,它不仅叫了,它还拦了我的去路。”

    两人相继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变化。

    “怎么了吗?”我看着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对劲。

    “小姑娘,你听歌黄麂开腔不是死人就是哭丧吗?”

    这句话我当然听过,前不久我在胖师傅的车上,听他说过这句话,当时还觉得十分渗人,但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

    但是听谢婆婆这么说,我突然感觉这似乎是真的。

    “女娃子,你过来。”算命先生也开口了,表情神态都有些严肃。

    我没敢吱声,往前走去,算命先生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了我。

    “拿好了,别丢了。”

    “这是什么?”我拿着符纸端详了起来,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有几个看得懂,有些一大片的根本读不懂,而且这字还小,看起来也是很费劲。

    “这是保命符,能保你性命的。”

    这话听的莫名感觉就特像极了某些小说电影里的一些情节,拿着保密符,方能度过此夜。

    我拿着符纸,看着算命师傅,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有几分凝重。

    他再三强调说:“一定要拿着符纸,我没有骗你,真的是保你性命的。你若是不相信,你自己想想看你路上遇到了些什么东西?就拿刚才说事,若不是我和谢婆子过来,你早就被那玩意给掐着脖子送走了。”

    是的,没错。那种窒息的感觉,我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就好像什么东西锁住了你的脖子,让你无法喘气,难受的眼泪直冒。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人锁过脖子,没有的话你们试着憋着气,越到无法再憋的时候,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人记忆深刻。

    绝望,痛苦挣扎就印在脑子里一样。

    我不由得咽了口气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谢婆婆说:“我们也不清楚,我们问你的时候,你说没看清脸,没有看清脸,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道行不浅,估计还会来找你,半瞎子给你的保命符纸一定要拿好,关键时候真能救你性命。”

    我在他们的话语间的恐慌中点了点头,这时我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什么声音。

    像是敲钟的声音,我看了一眼我家的堂前,现在也才九点多钟,哪里来的敲钟的声音?

    当我仔细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这钟声足足敲了十二下,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整个村子都听得见。

    “不好。”谢婆婆站了起来说,“半瞎子快过去,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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