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母亲失踪
我叫江瞳,十八岁,今年读大一,是一名女大学生。
听说出生的时候那天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半,天降异象,我除了天生双瞳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听父亲说,我哭声特别洪亮,产婆把我抱出来,都吓了一跳。
我天生双瞳,产婆吓得脸色发白,说闻所未闻。
父亲抱我也被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对着产婆说:“陈大嫂,别说出去。”
她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
做产婆的都是一般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有经验的老婆子,都是很讲信用的。
因为我天生双瞳,所以父亲就给我取名叫江瞳。
我也不是一直都是双瞳,我平时都是一个瞳孔的。一旦我生气发怒或者情绪过激的时候,就会有双瞳,双瞳的过程中我会进行短暂的记忆消失。
这都是父亲告诉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我也很少会有出现双瞳的情况。
而我的母亲则是一个哑巴,从我记事开始,就没见母亲说过话。
母亲虽然是个哑巴,但长相也是极好的,在村子里的人们的,经常对我说,你妈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就是可惜了,不会说话。
母亲虽然不会说话,但把我照顾的都是极好的。
父亲经常说,你母亲虽然不会说,但是你母亲爱你一直都是行动上满满表现的。
八岁那年,有一个算命的来了我家门口,问我爸要了一碗饭。
我爸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人高马大又有力气,主要身上还淳朴,他二话不说就给人家,算命的端出了一碗好菜好饭。
本来还想招呼人家进家来吃,结果算命的摇了摇头不肯进去。
他说那叫规矩,要饭不进家门。
我那是不懂,好奇的趴在门缝上看着他。
那个算命的就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似乎是瞎了,戴上了一个眼罩。
他只是瞥了一眼我,接过我父亲的饭对我父亲说:“老兄,吃人家嘴短,既然您慷慨施舍我,我就帮您算一卦吧。”
父亲摆了摆手说:“乐善好施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美德,一碗饭而已,无需回报,无需回报。”
但算命的很执着,他看了我一眼,说:“我与这小女有缘,可以算上一卦。”
“此女可是农历七月半生的?”
父亲颇有些意外,他愣住了片刻问道:“大师怎会知晓?”
算命的笑了笑:“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父亲也没好意思再追问。
反倒是算命的问了句:“不知可否给我看看老兄女儿的手相。”
父亲停顿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就冲他刚才知道出生这个问题父亲还是看看这个算命的到底算的准不准?
算命的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是他拿着我的手,看了起来。
看完后好半天他都没反应 ,父亲大概猜到算命的应该在胡扯,也没拆穿,只是笑着说:“但是小女情况有些复杂,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确实复杂。”算命的眼珠子突然瞪大了,他的瞳孔放大,脸上那股神情让人害怕,“七月半出生,天生双瞳,天命之女,天命之女啊!”
父亲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人居然还知道自己女儿天生双瞳。
要知道从小到大我都隐藏的很好,就连跟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都不知道我有天生双瞳这件事。
但是这个算命的居然能轻而易举的知晓,父亲不由的心生敬畏了起来。
“大师,不知能否帮小女看看,小女日后气运如何?”
做父母的大概都比较关心自己的子女,都希望他未来有个好的前程,好的仕途。
我父亲也不例外,他见识了算命的本事,所以也问一问。
“她的命格绝无仅有,福祸参半,天选之女女,可兴天下可亡天下。”
父亲听的有些玄乎,这说的有点夸张了,自己女儿就算是天生双瞳,其他方面。跟正常人无义如何行天下如何亡天下。
“大师可否说的具体些?”父亲打破砂锅问到底。
算命师傅摇了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但可以告诉令堂的是此女十八岁,必有一劫,如若躲过此劫,必当福星高照,若是躲不过此劫,恐怕不得善终。”
“大师此言当真?”父亲神色有些紧,他就我这一个女儿。
这要是没了,他上哪说理去?
算命师傅点了点头说:“干我们这行的,一般不说假话,我又何须骗你?”
算命师傅脸色沉重,父亲看不出他不是说谎的样子。
“大师那有何方法,可避免此劫?”
算命师傅摇了摇头:“天选之女,躲不过也避不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父亲还想再问,结果算命师傅居然吐了一口血,可把父亲吓了一大跳。
“大师你这……”
“无碍。”算命师傅擦了擦嘴,“我已透露天机,这是应得的惩罚,此女身份显贵,你们好生护着,若是能躲过去,此女必将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父亲虽然觉得不吉利,但听到后面的话也是松了口气,他妈叫来了我让我给大师磕头。
我被被父亲摁下去要磕头,结果算命师傅赶忙扶起了我,说:“折煞我了,此女的礼,岂我等鼠辈能受得起。”
算命师傅摆了摆手,说:“此女你好生照看,我等就不打扰。”
算命师傅丢下这句话,就转头走了。
“多谢大师~”
“无妨~必要时我还会来的。”
算命师傅丢下这句话,端着饭便潇潇洒洒地消失了。
自那天起,父亲心里有了底,不管真假他就为我的18岁做好了一切打算。
而也是那天,母亲悄悄的给我带上了一块玉佩
那块玉很漂亮,白的剔透,我第一眼便觉得这玉能卖好多钱,这块玉能给我们这个不富裕的家庭,能带来不少的钱。
我刚想问母亲是不是想让我拿去卖钱,结果母亲摇了摇头,她写下一行字。
“时刻带在身上。”
虽然母亲不会说话,但是母亲识字,也会写字,真的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家闺,有很多时候我跟母亲的沟通都是母亲写给我的。
虽然算命师傅说我会过的多灾多难,但是这十年里,我平静的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父亲偶尔会在我耳边叨叨,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我原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安然无恙的过去,只是没想到我十八岁这年,真的就发生了些诡异的事。
十八岁我上了大学,以我们这个市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a大。
我开学没一个多月,我本该上早自习的,我却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话里我爸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有些着急问道:“爸,你有事就说,你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我今天还有课。”
电话那头先是没有声音,我还以为是我手机坏掉了,不应该啊,这是我上大学新买的智能手机。
正当我想着是不是坏掉的时候?就听到我爸突然开口:“小瞳啊,你妈走失了,你快回来吧,”
我爸说话的语气就明显有些着急。
我猛然一惊,定了定神,咽了口气,问道:“爸,你刚才说什么,你别跟我开玩笑。”
“小瞳啊,我没骗你,你妈失踪了,你还是快回来吧。”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还来不及伤心,赶忙向辅导员说明了情况,请了半个多月的假,就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行李,就往家赶。
我们辅导员是个男生,叫谢辞,听说家世还很不错,是个书香世家。
但是也没比我大多少,他是我们学校里的学长,二十多的样子,个子很高,人也很瘦,穿着衣服很有料,长得很英俊帅气,很招小女生喜欢。
我们班不少的女生都私底下议论着辅导员的长相,辅导员是那种很阳光帅气,连我平时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只是这次突然发生意外,我根本没那个心情看,我着急的向辅导员请假。
辅导员看我这架势干嘛安慰我说:“没关系,你别急,你别急,我给你开请假条,要是赶不上车,我送你去火车站。”
我的心里很忐忑,到我家的火车一天只发一趟,就早上八点那一趟,错过了就要等第二天。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我都不知道我赶不赶得上。
辅导员开完请假条就把我领到了车库,辅导员指了指副驾说:“我送你过去吧。”
一路去火车站的路上,我整个人的心弦都是绷着的。
我母亲不会说话,这要是走丢了,回家都不好找。
辅导员见我愁眉苦脸,他调侃道:“你这小姑娘满面愁容很影响颜值的,长这么好看,应该笑一笑嘛。”
说起颜值不是我觉得自恋,我虽然不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一眼看上去就惊艳的,但是我也继承了母亲的一定基因,比如母亲的皮肤很好,我也完美的继承了母亲,还有母亲的五官很精致,我虽然算不上很精致,但也属于耐看的那种。
只是学校不缺美女,我也算不上是那种大美女,但至少也看得还算养眼。
辅导员的一声小姑娘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他也没有比我们大几岁,这小姑娘感觉挺有年纪感。
我和辅导员笑了笑,只是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笑的很勉强。
辅导员问:“你家哪里的?”
“大坞口。”
“大坞口?”辅导员直勾勾的看着我,眉头有点紧锁,神色有些凝重。
我点了点头。
“辅导员怎么了嘛?”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
“辅导员,谢谢你今天送我。”
这个时间点应该过去够快了。
他看了我两眼说:“叫我名字吧,叫辅导员蛮怪的。”
不怪吧? 叫名字不是更怪吗?
“谢辞?”
“嗯。”
我转头看去,我发现谢辞的侧颜真的很帅,鼻子又高又挺。
从学校到车站的路并不是很远,开车的话三十多分钟就到了。
谢辞将我放在了停车场,他拿出了手机说:“加个微信吧,有什么事情到时候你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扫
谢辞的头像很简单的一张人物照片,只是他的朋友圈很有意思,他在一个寺庙里,还穿着一身道士服在拍照。
只是我现在有点赶时间,没有仔细看。
“快进去吧。”谢辞把我的行李拎到候车大厅,行李不是很重,我完全拎得动。
但是他这个行为让我觉得很有绅士风,我向他又道了个谢。
他看了一眼说:“快进去吧,等一下错过了时间就不好。”
我连忙点了点头,向他道别,就进了候车厅。
候车厅里人不是很多,我看了一眼我手机上买的票,是八点的。
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了,我去了一趟厕所,还有十分钟,我就玩着手机等着。
我想了想,又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我爸的手机提示关机,搞得我整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有点提心吊胆的。
火车过来了,从我所在的大学到我家有七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在早上买了火车的票,我坐上去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母亲的失踪,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母亲平时做农活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我和我爸通完电话,我爸也没告诉我原因,之前电话里只是让我抓紧回来。
看着我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在回来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下了火车,我就赶紧往汽车站跑,就怕担心没有票。
再到汽车站的时候,我还是晚了一刻,去大坞口的车还是出发了。
我有些着急了,我们那边是出了名的贫困镇,背靠着大山,还有一口大水塘,得名名叫大坞口。
一天就两班车,上午一班和下午一班,现在没车了,我只能叫车回去。
我看了一眼,停在车站外的一排排面包车,我上前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问了半天也没人愿意走,我有些急死了,这有生意还不做。
正当我准备走路回去的时候,不远处有个满脸油光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朝我搭讪。
男人满口黄牙,带着些许酒气,牙齿上还有一颗韭菜,他吐着酒说:“小姑娘,坐车吗?”
我眼神恍然一亮,但是闻到酒气,我盯着人家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喝酒了?”
男人挥了挥手说:“没有没有,中午喝的不打紧的,没事的。”
我半信半疑的盯着人家,说:“师傅,酒驾醉驾不是闹着玩的,这要出事被抓到都没好果子吃的。”
“没事,你看我可清醒了,中午喝的酒这种小地方不会查的,上车吧,你不是也着急吗?”
师傅一番话说的我有些动摇了,我确实挺着急的。
但是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怎么感觉都不像是好人,这要出点什么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着,男人就要拉着我的胳膊往他沾满了灰尘的面包车里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感觉像黑车?我本是不想上的,可是他说到了我点子上。
“小姑娘上车吧,没关系的,你看我像坏人吗?”
我点了点头。
“放屁。”他说话满嘴酒气,“现在法治社会,我们都是社会好公民,好吧。”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社会好公民还酒驾?”
他挺着个大肚子说:“什么酒驾,我跟你说啊,酒味已经过去了,不打紧,你不是挺着急的吗,你看除了我还有谁拉客?”
他说的没错,旁边确实都没有人愿意。说实话,我的内心有点动摇了,我确实急着回家,家里什么情况我都还不知道。
师傅见我不说话,又趁声追击到道:“上车吧,都是老乡,我也不坑你,你要现在不走,等会更没时间走。”
我想了想,咬咬牙坐在后座。
“去哪里?”师傅问。
“大坞口。”
话音刚落,师傅原本笑意满满的脸上突然变了神色,他摇了摇头,说不去。
说着也不等我同意,师傅就要解开安全带。
我显然有些慌了,干嘛拉着他说可以加钱的,可是师傅还是硬是摇了摇头。
“50,50,师傅,50走不走?”我说话间带着点乞求的意。
师傅想了想,脱口而出:“80一口价同意我就走,你不同意就下车。”
没办法,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是骂道 黑车简直是黑车,中巴也才15块,他要收80,这穷乡僻野的地方,一次走80赚发了。
师傅颇为无奈的启动了车,还叹了口气,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不理解,这师傅跑一趟,可是赚发了。
看着他的表情,我也是直说:“师傅,你这一趟赚了不少,你有啥可叹气的?”
师傅一边开车一边瞅了我一眼说:“小姑娘,你是大坞口的人?”
我带着些许的怒气,点了点头。
“那你不知道最近的事?”
“最近的事?”我一脸懵圈,“不知道啊,我在外面读大学,刚回来。”
师傅盯着我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大坞口的人?”
我点了点头。
师傅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说:“你们大坞口能走出一个像样的大学生,也是不容易的,你就不应该回来的。”
确实,我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考上的那天,我爸还带着全村人开了顿席,为我庆祝考上了大学,我还成为了全村的骄傲,大坞口终于出了个名牌大学生。
但是师傅的后一句话我不理解,我看到师傅脸色深沉,看不出半点其他表情,我下意识的递了根烟给师傅。
没什么能比一支烟更能递进感情了。
师傅接过烟,放进嘴里,向我说了句:“小姑娘你抽烟?”
我摇了摇头。
我平时很少抽烟,几乎可以说不抽,这包烟还是我去读大学的时候,室友硬塞给我的。
大学里女生抽烟还真不少,虽然抽烟,但是绝不会在寝室里抽烟,这一点还是不错的。
我本来想把这包烟留给我爸的,现在先便宜师傅了。
师傅一边抽烟一边说:“大坞口最近不太平啊,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