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林海锁住安如
等第二天苏醒过来,我的床边空空如也。
林海一早就去公司,昨天耽误了一天的事情,今天的文件会堆积的比山还高吧。
不上班的早晨适合在床上度过。别墅户外空无一人,只剩下天光云影风动蝉鸣。睡到自然醒,喝冰拿铁,吃乳酪贝果。看了一会香港老电影。
我捧腹大笑之后,光着脚丫子在别墅区域走动。
上次在小卖部买的女士香烟,还在我偷偷藏起来的地方,林海是敏感多疑的,既然重归于好,这包香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相信我跟林海以后会过上我们想要的幸福生活。
我正准备把烟用垃圾袋装上,扔到离我不远的垃圾场,做戏要做足,这样他才不会发现。
我手扭动锁,可是今天却扭不开,我以为是我力气不够大,我使上吃奶的劲,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双手上,可是依然打不开。
我颓然坐在地上。
刚才还觉得清凉的地板,现在给我带来的只有寒意。
我认清一个事实,就是林海他不放过我,他要把我当金丝雀一样,牢牢锁在笼子里,只由他一个人观赏。
而我却失去了一个做人的体面。
还好别墅里面,什么都有。
我找到工具,准备把门撬了,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不够。
我打电话给开锁公司,请求支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可能会惹林海生气,但是不做的话,我想我会窒息。
开锁公司打开门的瞬间,我明白了自由的可贵。
当下我做出了决定,要跟林海离婚。
林海接到我的电话,出奇的平静,他说:“这辈子都别想离。”
他不肯放过我,又想折磨我。
而天大地大,除了留下的老房子,我无处可去。
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张小彬的面孔,我摇摇头,千万不能找他,找他就是把他往深渊里面推。
我在别墅里,孤独的可怕。
我的愤怒无处宣泄,我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摔在地上,我无能,只能拿东西撒气。
我摔杯子,摔枕头,摔我能看见所有的东西。
我兜兜转转就在这一方天地宣泄。
我累极了,我摔完之后,身体更加空虚,好像有灌堂风吹地猎猎作响。
我仰躺在地上,摆出个“大”字,我在思考活着的意义?
林海回来看到一片狼藉,以为我受伤,他把我抱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哭,别哭,以后我陪着你。”
以后我的生命里只有他。
我哀嚎,“你把我送精神病医院去吧。”
林妈说的没错,我感觉我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林海不停安抚我,“没事,没事,好好在家休息,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为了他的一己之私,把我关在这所别墅里。
我怔怔看着他,认真对他说,“把我送精神病院吧,我快承受不住了。我担心下一秒,我会做出不好的事情。”
林海无动于衷,他以为我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他给我服下了两片安眠药,来换取我片刻的安宁。
我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睛,等我一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林海不在。
我又接着守着别墅,等待他的归来。
我下楼,希望他今天忘记锁门。
可是还是锁住了。
我感觉我产生了幻灭之感,我无法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
这么多的动荡,不是仅仅靠时间就能冲刷掉的。
我面对了那么多的死亡,上至八十岁的爷爷,下至还未出生的婴儿,全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想是不是我的问题,我是不是应该要改变。
昨天摔坏的东西,林海又重新按照之前的布局购买了一样的东西。
我洗手做锅舀,我在厨房里忙碌两个小时,煲汤,炒菜,煎牛排,做好一顿丰盛的晚餐等着林海回家。
林海一回来,欣喜若狂,在我脸上亲了两口,他去厨房洗了个手,回到餐桌坐下。
而他在我脸上的吻,我却觉得异常恶心,丝丝缕缕的唾液还沾在我的脸上。
他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心满意足道:“不错,手艺不错,看来你在家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而我看着林海像看怪兽一样,他张开他的血盆大口,生吞活物,一口一个。
林海见我迷茫,在我面前挥挥手,“你怎么了?”
我耳朵好像在幻听,他的人影在重叠。
林海还在说,“安如,安如,你还好吧?”
迷迷糊糊之中我晕倒了,我又来到了医院,最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却反反复复来了一趟又一趟。
我在空气中还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林海不在,只有医生拿着病历,他对我印象深刻,一个月我总要来那么几次。
医生说:“你身体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要把你转到心理科,看看是不是心理问题?”
我高兴道,“真的吗?那我以后可以长期住院吗?”
医生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摇摇头,不说话。
我心里甚至祈祷住院的时间可以很长,这样我就不会回到一个人的别墅。
夜里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林海拿着铁链把我的脖子栓住,他笑得狰狞,“哈哈,哈哈,以后你再也逃不了了,这个地球毁灭,就只有我和你,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我们永生永世在一起。”
我被勒的窒息,我恳求道:“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林海伸出舌头,做着鬼脸,让他原本狰狞的面孔变的更像地狱中的魔鬼。
我害怕,我不怕死,我怕被他活活折磨死。
我对着他喊,“放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的呐喊换不回他的转换,他突然双腿跪下,抚摸着我的脸,魔怔一般对我说,“白静,你过得好不好?你来陪我,我们永远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可以把我们分开,白静。”
他意识又突然清醒过来,他扇一巴掌在我脸上,“你不是白静,你是谁?你来这里干嘛?你给我滚出去,是不是你杀了白静,就是你。”
我拼命摇头,“我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林海又恢复正常,他松开我脖子上的锁链,抚摸我,“对不起,安如,对不起,安如,是我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