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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新皇·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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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业十年十一月下旬。

    大昭皇帝李镇驾崩之事昭告天下,举国哀悼。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遂,新任储君十三皇子李惟为先皇守孝二十七日后,才举行登基大典。

    同年十二月下旬,李惟登基为大昭新皇,其母安嫔荣升为皇太后,庞太师庞裕、左都督赵璲辅新帝,佐新政。

    腊月一过,便是年节。

    年节当日,李惟为其父李镇追封庙号世宗,谥号成召宣孝皇帝,改年号为天启。

    天启元年一月中,大昭皇宫,养心殿。

    少年天子李惟正坐在书案后习着字,小腰板挺得笔直,手边已写了一沓纸,但他似乎还不怎么满意。

    书案上有一幅用红墨书写的字帖,李惟照着那字帖上的字临摹,待他又写完一遍,拿起来和那字帖对照一番后,终于觉得有些相似之处了,小脸儿才露出点笑容,那小眉头才不皱了。

    他有点儿高兴,抬头看向旁边太师椅上的男子,几颗洁白的细牙露出来,“太傅,你看我的字写得如何?”

    那男子手托着下巴,似乎在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少年天子的话,好像都没进他的耳朵。

    李惟又喊了一声,“太傅。”

    男子眸子一眨,这才回过神来,动了动身子,接过李惟手里的宣纸看了看。

    他神情淡淡,有点儿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小皇帝李惟却是一点儿也不惧他的,反而更觉亲切。

    “嗯,不错。”他点了点。

    李惟才开心地笑一下,只听他又道:“皇上对臣下勿要用’我’字,要自称朕。”

    李惟瘪瘪嘴,小屁股一扭,“这会儿只有我和太傅在嘛,旁人又不知道的。”

    男子看他一眼,李惟鼓着放弃了,“朕会注意的,太傅。”

    这小儿不过才六岁,倒也孺子可教,男子浅浅弯了弯唇。

    正说着话,有人提着食盒进来了。

    是曾经的安嫔,如今的皇太后,安太后。

    御书房旁人不得随意进,作为当朝太后确实没人敢拦的。安太后一进来便看见了太师椅上,有些懒散地歪坐着的男子。

    他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使得他刚毅的面庞柔和了几分,她的儿子,那位少年太子,也正和他笑眯眯说着话。

    安太后心一暖,便也扬起浅浅的笑容,走上前去。

    “赵卿。”她先开口唤了一声。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赵璲嘴角的笑已收起,他起身行礼,“太后。”

    安太后虽也只才二十五六岁,也并非出生于高门,但她是个审时度势的人,她是不会在赵璲跟前拿乔的,甚至不敢自称哀家。

    她将食盒放在旁边的案几上,坐在赵璲的另一边,“赵卿客气了,不必多礼。”

    小皇帝李惟见到母亲却是很高兴的,他从书案后走出来,伸着脖子望着案几上的食盒,“母后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见赵璲面容冷峻,再不说话,不过李惟倒是替她解了些围,安太后将食盒打开,拿出里头的一碟糕点。

    “这是核桃枣泥酥,我知道你嘴馋,做来给你尝尝。”安太后笑着道。

    小娃儿就算是个皇帝也是个小娃儿,天性还在。一提吃的,便来了精神,当即拿玉箸夹了一块塞入口中。

    “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安太后拿帕子替李惟擦去嘴角的碎屑,笑着说话时,眼角余光正瞥到赵璲。

    她想了想还是道:“赵卿可要尝尝这酥?”

    赵璲手里盘着他的紫檀佛珠串,思绪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听安太后问话,他顿了一瞬才道:“臣不喜吃甜食。”

    说罢,他似乎觉得今日在宫中待的时间够了,起身朝李惟告辞,“臣明日再来看皇上。”

    李惟嘴里吃的鼓鼓的,看了眼他的母后安太后,又看了眼赵璲,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咽下了嘴里的酥后,最后还是道:“那太傅早些回府休息吧,朕会好好习字的。”

    赵璲颔首,“臣告退。”

    赵璲走后,安太后一时也没说话。

    李惟虽还是个六岁小儿,但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的,他宽慰安太后道:“母后,太傅性子一直很冷,但他是个好人。你,你别生气。”

    安太后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好笑,“你哪里看出母后生气了?”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她又道。

    从养心殿出来,外头的雪又下大了,地上已铺了厚厚一层。

    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已有几个太监拿着铁锹过来铲雪了。

    见到是赵璲,几个太监忙上前行礼,“见过都督。”

    赵璲手一抬,免了他们的礼,继续往前走去。

    他也没撑伞,面容又冷清,身后的小太监也不敢询问,只得站在原地,先等他走了再扫雪干活。

    走到宫门前,赵璲发上肩上皆覆上了薄薄的雪,待雪水顺着衣领流入他脖颈里时,他才觉得有些冷了。

    他微仰着头望飘落的雪花,不由记起,上一次这般大的雪,还是去年年节前后。

    那时,他和梨香在云松山的行宫里,还算甜蜜。

    此时,却是他孤家寡人一个了。

    也不知她在崅城如何了,西北荒蛮之地,那崅山上光秃秃的,也不知她在那什么劳什子万花宫里过得如何。

    南尘最近也没传消息给他,也不知是梨香不让,还是连她这个忠心耿耿的暗卫也抛弃他这个主子了。

    赵璲深深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落寞和寂寥。

    他闭了闭眼,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将她给捉回来,谈什么君子之约,他又不是君子!

    正有些恼怒的想着,头顶忽然不再有雪落下了,赵璲眼睛一睁,就看见咧嘴笑得一口白牙的行五给他撑着伞,旁边是徐机。

    赵璲正有气没处发呢,当即没好气道:“这么高兴,是你的亲事有下文了?”

    不知何时起,赵璲惯会戳人肺管子,就跟他的那个女人一样!

    行五被赵璲噎得不行,又敢怒不敢言,明知道他娘给他相了几门亲事,最后都不了了之。不是那姑娘意外身亡了,就是生了什么病,整日不得出门。

    行五苦着脸,“都督,属下已经够伤心了。”

    赵璲唇一扯,“有事说事。”

    他提步往前走,行五只得撑伞跟上。

    徐机憋笑一会儿,才清清嗓子说道:“都督,南尘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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