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太好吧
“韩兄，你应该要参加今年的院试吧？”
“正是。”
姬曌抱拳道：“那八月的中秋文会，姬某再去杭州府寻韩兄。”
“好，一言为定，到那时再与你一醉方休！”
“听韩兄说，要在外游玩一番，如果韩兄有兴趣的话可以去一趟扬州府。”
“扬州？”
此时，扬州繁华不输江宁，盛景不输苏杭。
而扬州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风月产业。可以说整个江南东西道，扬州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扬州府，尽是钟鸣鼎食之家，遍地闭月羞花之色。
这些青楼女子素质也是极高，歌舞在全国都是顶尖，才学也更加出众，提笔作诗是信手拈来。
如此扬州，吸引四海八方各大商贾富豪，文人墨客在此销金留名，有诗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
就连皇宫，都专门在扬州挑选过歌舞伎。
可谓是千里长江万里春，只归扬州尽销魂。
韩亦要不是要和顾云廷去苏州，下一站便是要去扬州。
“我看你喜爱秦淮河之地，那扬州府可比秦淮河好玩多了。”
“呃……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而且听说，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柳江池早就想会会你。”
“江南四大才子？”
“就是江南最有才华的四人，这扬州柳江池是其中之一。”
“那姬公子可在这其中。”
姬曌目光中尽是不屑，道：
“不在，江南四大才子，每过十五年才选出下一代。我等年纪较小，自然没有我等，不过下一代四大才子必然有我和韩兄。”
韩亦倒是对这柳江池没有什么兴趣，自己碰不碰见他都不一定，碰见了也不怕。
离开姬府，韩亦又去了一趟雅春阁，见灵月姑娘。
“灵月姑娘。”
“韩公子安好。”
两人相坐无言，灵月低头抚琴，似有心事。
“灵月姑娘，韩某今日便要走了。”
灵月玉手一滞，琴声停止。
“韩公子还会回来吗？”
灵月睫毛微颤，心中悲凉丛生。
她见过太多的青楼女子的悲惨命运，再痴情的约定，在这灯红酒绿的秦淮河都不值一提。
“灵月姑娘还会在这吗？”
“奴家不在这，还能去哪呢？我只不过是这雅春阁，在货架上摆着的货物罢了。”
这些青楼女子都没有所谓的人身自由，她们的价值就是为青楼赚钱，最好的结果是被某个富家公子看中，买回去当小妾。
一般都是落得人老珠黄，没有人要的地步。
“那我给灵月姑娘赎身。”
韩亦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
“什么？”
灵月还没消化好韩亦的话，韩亦就叫来了老鸨。
“韩公子有何吩咐？”
自那天以后，老鸨已经认识了韩亦这张脸，此时比第一次态度要热情很多。
“本公子要为灵月姑娘赎身。”
老鸨短暂的愣神后，心思转的极快。
老鸨尽显生意人本色，闻言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这可有些难办呐，灵月姑娘可是我雅春阁的头牌……”
韩亦直接打断老鸨说道：“你直说吧，要多少。”
老鸨伸出三个手指，试探的语气道：
“三千？当然，这个价格可以商……”
“好。”
韩亦没有废话，没有和老鸨废话。
“啊？”
老鸨懵了：“韩公子说什么？”
见到韩亦答应的如此干脆，灵月也懵了，同时内心感动。
韩亦：“本公子说好，三千两就三千两。”
“呃……抱歉韩公子，刚才一时口误，其实是四千两。”
老鸨顿时不要脸的改口道。
“你！为何这般，刚才明明说好三千两！”
灵月本来感动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听到老鸨的话登时对其怒目而视。
“好。”
韩亦依旧是干净利落的一个“好”字出口。
老鸨再次改口。
“五千两！”
“好！”
韩亦依旧没有表情。
老鸨有些怀疑人生，不知道到底该说出一个什么价格。
韩亦从怀中掏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展开当做扇子轻轻煽动，道：
“还不去拿书契？”
老鸨的眼一直盯着那五张银票，心道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家庭？谁出门随身带五千两啊！
听到韩亦的话，老鸨连连答应，跑了出去。
“韩公子，你不用给她这么多的，奴家怎值得五千两……”
灵月姑娘软绵的身子靠在韩亦的胸上，眼中秋水荡漾。
“哪怕一万两，也不及灵月姑娘的万分之一。”
韩亦嘴上说着，心道幸好自己把钱拿出来了，要是老鸨再加一千两，他转身就走。
不一会，老鸨就拿来书契，韩亦把书契放在旁边的烛火中，当着灵月的面把书契烧了。
“夫君，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了。”
灵月欣喜道，眼泪也流了下来。
“灵月姑娘，你自由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韩亦看到灵月愣住，继续道：“我是说，这普天之下，灵月姑娘想去哪便去哪，再也不用被束缚。”
“……夫君是嫌弃奴家吗？”
说着，灵月幸福的泪水已经变成悲伤。她不懂为何韩亦为她赎身，却说出这番话。
韩亦解释道：
“我怎会嫌弃灵月姑娘。我为灵月姑娘赎身并无私心，只是不想看到你难过。
若只在我身边，那跟在这雅春阁中，又有何两样呢？”
灵月被韩亦的话感动到一塌糊涂，只觉得世间最关心自己的人，便是韩亦。
要是吴立等人此时在场，绝对起立鼓掌，直呼内行，这一招欲擒故纵实在是高！
“不，奴家只想在夫君身边，以后夫君去哪，奴家便去哪。”
“害，真拿你没办法。”
韩亦心说随便拿捏，只是转念一想，自己要去的地方不适合带个累赘啊！因为他就是个累赘。
立即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道：
“只是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带着你不方便，所以……”
“夫君要去哪？”
“去扬州等地，八月我还要去杭州参加院试。”
灵月那日见到韩亦被掳走，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夫君不是庐州府来的吗？奴家可以回庐州家中等夫君回来。”
灵月贴在韩亦的胸膛上，听到里面的心跳陡然加快。
“啊这……不太好吧，我们才第三次见面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