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我预判到了你的预判
钢铁要塞，前区，浩浩荡荡的队伍排列在此，任何可疑人员，都别想靠近到半公里内。
一座顶端尖细的钢铁建筑前，在雷兹准将的领路下，苏晓走进其中。
钢铁建筑内的整体色调为灰黑色，唯有中心处已激活的传送台上，透出蓝色微光。
苏晓抬步上前，心中没丝毫顾虑的站上传送阵，现在太阳要塞与眷族方，完全进入了‘蜜月期’。
他的优势为，这‘蜜月期’能维持多久，是由他说了算，而非眷族那边，那边还指望把太阳阵营当枪使。
不用想苏晓都知道眷族方之后的策略，在「边壤条例」签完后，眷族方会大肆宣扬，猪头人与野猪战士不是一个物种，以及告诉世人，太阳阵营是他们的盟友。
一旦这消息公布，己方的野猪战士们，难免会心中动摇，毕竟它们就是从猪头人蜕变而来。
这一策略在动摇我方军心的同时，还有重后手，眷族那边必定会挑拨己方与野兽族的关系，并告诉野兽族那边，太阳要塞早晚会向那边侵略，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他们愿意廉价卖给野兽族武器。
野兽族对太阳要塞早有防范，之前己方为了发展，狩猎了不少异化兽，再经由眷族的挑拨，野兽族那边，有八成以上概率，会选择主动出击，来袭击太阳要塞。
这无可厚非，太阳要塞与眷族方签了「边壤条约」，与那边已经达成和平，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太阳要塞为了继续发展，只有侵占野兽族领地这一途径。
到了那时，就是太阳要塞与野兽族两方混战，眷族在一旁看戏，更妙的是，太阳要塞与野兽族，都是眷族的敌人，两伙敌人打起来，眷族有多高兴，可想而知。
以太阳要塞的战力，野兽族那边一定不是对手，眷族的武器，势必会成为野兽族在战争中的必需品。
眷族说是廉价卖，刚开始的确会这样，随着战局的发展，这些武器的价格会翻上千倍，甚至万倍，野兽族那边只能咬牙忍了，没有这些武器，它们连抵御太阳要塞都做不到。
「边壤条约」的出现，既帮眷族解决了太阳要塞的威胁，也化解了野兽族那边一直以来的袭击，最后还能通过卖武器，赚上很大一笔，一举三得。
拟定「边壤条约」的人，简直是个鬼才，唯一的缺点是，契约之力不强，再者说，要是这东西的束缚力很顶，苏晓无法随时毁约，他也不会签订这东西，而是继续和眷族方打。
苏晓思索间，脚下的传送装置亮起微光，空间波动将他笼罩在其中。
当周边的光芒隐没时，苏晓已站在一间上千平米的大厅内，这里面有不少人，第一时间吸引苏晓注意力的，不是一名胸挺臀|翘的黑丝御|姐，而是三名气场各不相同的人。
这三人中，一名最高，身高在2米左右，他的骨架很大，身高虽达到2米，却没有不协调感，反而给人种精神上的压迫力，这位是同盟元帅·赫·康狄威。
赫·康狄威身旁，有名戴着羊毛制司法假发，体型宛如鸭梨般的胖法官，这是首席大法官·佛沃，他身旁站着名略显清瘦的英俊男人，是哨塔领袖·斐迪南。
因双方在12小时前还是死敌，所以没太多客套，直奔议事大厅而去。
半小时后，议事大厅的金属圆桌周边，苏晓坐在与主位相对的位置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契约之笔，身前的桌上摆着第二份「边壤条约」。
除同盟元帅三人外，极光议会的议员来了十名，都正襟危坐，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仿佛已经忘了，前天他们还强烈要求住在议事大厅的邻室，以免遭到太阳阵营的暗杀，用一名议员的话就是：‘我才97岁，我还年轻，还没活够。’
“白夜，这条约你昨天不是看过了吗，现在不用看这么久吧，时间宝贵，大家都很忙的。”
首席大法官·佛沃开口，他是个暴脾气，没忘前天晚上，他险些被狄宗所杀。
佛沃不信，狄宗作为杀手一族的族长，好端端的会来他这发疯，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苏晓所雇佣。
局面发展到现在，报仇是不可能了，所以态度上随心情就好。
“这条约我昨天的确看了。”
苏晓开口，闻言，佛沃道：“那还不签？”
“心情不好，不想签。”
“啊？”
佛沃懵了下，转而笑道：“你或许不会相信，暗氤不在我们手上。”
“我相信。”
“嗯？”
首席大法官·佛沃笑得更开怀，并非是因为苏晓相信他，而是感觉眼下的情况有趣。
“据我了解，暗氤失窃了。”
“没错，的确丢了，难不成你知道谁偷的？”
佛沃依然一副在开玩笑的模样。
“黄金伯爵，圣诗、奥兰迪，是这三人偷的。”
“这话当真？”
佛沃脸上的笑意尽消，一旁的哨塔领袖·斐迪南目露正色，一直闭目养神的同盟元帅·赫·康狄威睁开双眼。
“我以太阳领主的身份担保。”
苏晓说话间，回想到底是谁最先称呼他太阳领主的？这称呼来得莫名其妙，拿来担保很不错。
“这件事我手下的人会处理。”
赫·康狄威表态，他身旁的一名心腹俯身静听，听到赫·康狄威的密令后，连连点头，片刻后，他刚要走，苏晓开口道：
“等等。”
赫·康狄威的心腹停下脚步，苏晓继续说道：
“那三人很强，我派出暗杀托因的那名暗杀者，在昨晚找到了这三人，在那之后，我的那名暗杀者消失了。”
苏晓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赫·康狄威重视黄金伯爵三人，从而派出更多兵力。
苏晓选择虚构出一名成功暗杀托因的暗杀者，以及对外透露，那名暗杀者对上黄金伯爵三人后身死，没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让赫·康狄威知晓黄金伯爵三人的实力如何。
果不其然，苏晓此言一出，赫·康狄威的眉头紧锁了会，他刚要与自己的心腹补充几句，苏晓又说道：
“他们还有几百名同党，没猜错的话，这几百名同党，现在都在「克瓦勃环城」内。”
“几百名同党？”首席大法官·佛沃有点啼笑皆非，他调侃道：“白夜，你当「克瓦勃环城」的宪兵队是吃|屎的吗？会让几百名来路不明的人，混进环城内？”
首席大法官·佛沃的话刚说完，苏晓抬手，他身后的钢牙将一大沓文件放在他手上。
啪～
一大沓文件被丢在桌上，宛如扑克般摊开，见此，佛沃对一名守在一旁的宪兵队长做了个眼色。
宪兵队长上前，以手中的终端为数据库，一一扫描与对比桌上的每一份文件，这些是几百人的资料。
苏晓是怎样弄到这些人的资料？很简单，在之前的那场争夺战中，天启乐园方的契约者们都露面了，飞在天空中的巴哈，通过战斗录像装置，捕捉了不少面孔。
豪妹在被捕捉期间，参加了几次契约者集会，她身上的监控装置，获得了不少天启乐园方契约者的面部信息。
做这些，并非是苏晓未卜先知，他原本打算，要是能战胜眷族，之后天启乐园方的契约者们一哄而散，在大陆上四处逃亡的话，就用这些样貌信息寻找他们的踪迹，避免其中的某个人，带着暗氤一直逃。
眼下这些情报，起到了出乎意料的作用。
宪兵队长经一番对比后，确定了近200多人的资料都属实。
“这些人，和前线的战争有无关联？”
首席大法官·佛沃开口，他看似易怒、暴躁，实则最先想到了关键点，这些人都在「克瓦勃环城」内，并不是最主要的，可如果这些人都与前线的战争有关，那问题就大了。
“这，这……”
宪兵队长开始吞吞吐吐，见此，首席大法官·佛沃怒道：“有屁就放！”
宪兵队长当即吓的噗通一声跪地，带着颤音说道：“大…大人，这些人都在近期内，以各种身份参与了前线的战争。”
听闻此言，首席大法官·佛沃的面色不算好看，这几百人都在「克瓦勃环城」，以及参与过前线的战争，这其实没问题，问题是这些人私下拉帮结伙，谁都无法确定，这些人是不是人族那边的间谍。
忽然，首席大法官·佛沃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沉思了会，问道：“白夜，现在的局面，你我心中都清楚，我们双方不可能再敌对了，说是同流合污，也是常态。”
首席大法官·佛沃说到这顿了下，继续说道：“我们彼此都交个实底，前天晚上，你派没派人暗杀我们四个。”
“前晚，我派人暗杀了同盟长·托因。”
苏晓想到了首席大法官·佛沃是什么意思，对方想歪了，很可能是将那些契约者，误认为是人族那边的间谍。
“你以为我们会信？”
哨塔领袖·斐迪南的态度不置可否。
“实际上，我比你们更疑惑，到底是哪方派人暗杀了你们三个，以及我暗杀同盟长·托因的计划，是怎么泄密的。”
苏晓此言一出，首席大法官·佛沃呼的一声站起身，他是真的带起了风。
砰！
首席大法官·佛沃一拍桌，急声说道：“不会错了，这些人，一定是人族那边的间谍，前天晚上关于我们三人的暗杀，就是他们策划，然后趁机嫁祸到白夜身上。”
首席大法官·佛沃的语气斩钉截铁，一旁的斐迪南看了他一眼，那仿佛是关爱智|障的目光。
留意到费南迪的目光，首席大法官·佛沃嗤笑一声，大声说道：
“首先说我，我是被辛之一族的族长狄宗暗杀，最开始，我认为是白夜雇的狄宗，现在一想，好像不是，诸位，别忘了，辛之一族是人族，没有靠山在后面，就算狄宗的实力强横，他也不会来暗杀我，我在后续的报复，会让辛之一族处在很尴尬的境地。
就在昨天，辛之一族全族迁移，搬到人族的首都定居，这会是巧合吗？”
首席大法官·佛沃的话，差点让苏晓身旁的巴哈笑出声，辛之一族搬家，的确是防止眷族的报复，但搬家到人族的首都，是苏晓这边与人族高层许了人情。
“还有斐迪南，杀你全家的人，调查到了吗。”
“找到了些线索。”
“是人族那边的？”
“是。”
“这就对了！”
首席大法官·佛沃又想拍桌，因刚才用力过猛，手掌现在还有点发麻，他一拍自己的肚子。
“暗杀你我的人，都是人族那边的，康狄威是被下毒，我估测，这也是人族那边做的，不会错了，这几百人，还有什么伯爵、圣食、奥兰地，都是那边的间谍，必须除掉。”
首席大法官·佛沃一锤定音，言辞凿凿。
苏晓打量首席大法官·佛沃，‘好队友’同盟长·托因虽死了，但第二个‘好队友’出现。
按照佛沃的意思，黄金伯爵等，要背负以下罪名，1间谍罪，2偷窃暗氤，3扰乱战局……148意图谋害军需官·尼古拉斯·凯撒，且盗窃军需库。
总的来讲，这段时间内「克瓦勃环城」发生的所有破事，全扣在黄金伯爵等人头上。
在眷族阵营的高层们看来，这是与太阳阵营达成友好联盟的时候，以前互相伤害的破事，怎么能落到太阳阵营头上？这可是盟友，盟友是不会做坏事的。
反观黄金伯爵等人，这是‘间谍’，什么坏事都可能做，最近老太太丢的破裤衩，都可能是他们偷的。
首席大法官·佛沃看似是‘大聪明’附体，一顿胡扯般的推理与分析，实则这家伙心中清楚得很，之前发生的不愉快，需要有人背锅，那些可疑的家伙，是最好的背锅侠。
况且，首席大法官·佛沃活了60多年，他就从没见过，有人愿意主动往战区凑的。
苏晓透露了黄金伯爵等人很强，外加首席大法官·佛沃分析了那些人都是间谍后，同盟元帅·赫·康狄威重新布置了逮捕与围杀方案。
但在得知这些人有可能携带大威力爆炸物后，赫·康狄威对此的重视程度再度提升。
“白夜，你现在的心情好多了吧。”
首席大法官·佛沃示意苏晓签「边壤条约」。
“我这个人，酷爱收藏灵魂石。”
苏晓从储存空间内取出颗灵魂晶核，这种好机会不敲一笔，他都枉为轮回乐园的猎杀者，枉为灭法之影。
“每个人都有爱好，这都是小问题，你想收藏多少颗？”
首席大法官·佛沃瞄了眼苏晓手中的灵魂晶核，以佛沃的地位，他很识货，知道这种稀缺资源的价值。
“我准备收藏1000颗。”
“咳，咳咳～”
佛沃放下茶杯，拿起印巾，擦拭手上的茶水。
“1000颗没有，10颗还有可能。”
“成交。”
“咳！咳！嗯？”
佛沃丢下手中的印巾，装作无事发生，没一会，他的部下拿来一个似金属，似木质的锦盒，打开后，10颗灵魂晶核呈现。
见此，苏晓将「太阳领主·库库林·白夜」签在条约上，下一秒，一枚印记在苏晓手背上浮现，过了片刻又隐没。
「边壤条约」双方都签完，按照流程移步餐宴厅，享用了顿丰盛的午餐后，餐桌旁的苏晓点燃一支烟。
气氛相较之前轻松了很多，感觉实际差不多后，苏晓开口问道：“佛沃，环城里的角斗场，准备在什么时候重开？”
“这……说不准，你这次崛起，有不少野心勃勃的家伙，都想着先从你那窃取技术，再买猪头人培养，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对环城的角斗场感兴趣？”
“我以前就做这生意。”
苏晓对外的身份为，他曾从事猪头人生意，以猪头人培养斗士，但因培养的‘太好’，才弄出将猪头人蜕变为野猪战士的技术。
“环城角斗场几个月内不可能重开，倒是猪头人生意能很快恢复。”
“……”
苏晓没说话，与他预想中的相同，眷族方会防着他，这不重要，他也只是顺便提起，为后面做铺垫。
环城斗技场是否重开，在苏晓看来并不重要，他要的是最少一名，最保险为十名，掌握了战锤类‘野生’技法能力的猪头人斗士。
“我最近需要批重炮级武器。”
苏晓语出惊人，这让餐宴厅内的气氛突然降到冰点。
“我眷族的重炮级武器，不可能分享给其他人，包括盟友。”
哨塔领袖·斐迪南当即拒绝，一直装老好人的佛沃赶紧出来打圆场。
“不提供重炮级武器？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向南边迁，否则早晚会和野兽族爆发矛盾。”
苏晓的意思简单直接，眷族既然想利用他这边挡住野兽族，干脆就趁现在敲来重炮级武器。
听到苏晓的话，赫·康狄威三人都一言不发，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和明镜一样，「边壤条约」是怎么回事，都很清楚，按照眷族方的计划，太阳要塞与野兽族必须爆发矛盾，哪怕没有矛盾，眷族也会给两方挑拨出矛盾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如果床边的两人打起来，眷族就不在意卧榻之侧一类的事，还会不断挑拨，以及发战争财。
气氛僵住，眷族方不愿提供重炮级武器，苏晓的意思为，不提供重炮级武器，宁愿绕一大圈迁移大本营，也不和野兽族死磕。
“各位，各位，咱们两方刚和谈，这气氛……”
一直没说话的奴隶商人·阿兹巴借机开口，他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说道：
“眷族方的重炮级武器，是没有转让的先例，白夜大人，这的确不是在针对咱们。”
“这朋友说的对，你是叫阿兹巴？”
“是的，佛沃大人。”
阿兹巴一副谄媚的模样，他清了清嗓说道：
“我摊开了说，有不对的地方，各位大人多包涵，我太阳要塞和野兽族开战，在我看来，已是必然了，这是资源的争夺，没有和解的可能，白夜大人需要重炮级武器，也是考虑到，要和野兽族开战。”
听闻阿兹巴的这番话，几名眷族高层的面色缓和了很多。
“就算得不到重炮级武器，眷族的各位大人，总应该提供些战前资助吧，刚才白夜大人闲谈时，提起了环城角斗场，这让我想到一件事，现在环城角斗场的猪头人斗士们，还都闲置着，只要稍加培养，它们就是一股很不错的先头部队。”
“不如这样，这环城角斗场，就当是眷族赠与我方的第一批战争资助，等我们和野兽族开战后，再陆续提供资助，各位，别着急拒绝，今后是我们帮你们挡兽潮。”
阿兹巴说道最后，脸色冷下来，手中的茶杯啪嗒一下扔在餐桌上，这是在表示，他虽尊称坐在的眷族高层是大人，但他背后是太阳要塞，并不畏惧这些人。
谈判就是如此，弱了气势，只能任由对手拿捏。
“这个嘛……”
佛沃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赫·康狄威。
“环城角斗场受交易法保护，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在没得到所有者同意的情况下，把环城角斗场送人。”
赫·康狄威的态度，让佛沃与斐迪南心中略感意外，在两人看来，把环城角斗场当定金，是很不错的选择。
赫·康狄威婉拒，自然是有所考虑，他始终感觉，苏晓来「克瓦勃环城」，必定是有所图。
“你梦游呢？”
巴哈一翅膀将阿兹巴扇出去，它继续说道：“让你谈重炮级武器，你给安排上环城角斗场？你当奴隶贩子当疯了？怎么着，弄到环城角斗场后，由你来经营？哦，对，我们这边，只有你擅长猪头人生意，也只能由你来管理，你这算盘打的好啊。”
巴哈的鹰爪，捏爆座椅靠背的顶端，它的鹰目变得犀利，被扇到口鼻淌血的阿兹巴在地上抽搐，眼看就要休克过去。
后背计划启动，巴哈这一翅膀扇出去，阿兹巴心里要笑疯了，事后，一瓶能强壮体魄，延年益寿的秘药到手。
“淦，早就看你不爽……”
巴哈目露杀意，见此，首席大法官·佛沃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眼下即将要发展成公报私仇，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不能看戏，最后打的是他们的脸。
午餐结束的不愉快，但苏晓的目的达到了，环城角斗场没弄到，环城角斗场内的这批猪头人斗士，全都属他所有。
赫·康狄威等人最终为何同意了？是因为，苏晓最初是只提出要重炮级武器，眷族拒绝后，阿兹巴又提起环城角斗场，可眷族那边依然不给。
连续两次的拒绝，让赫·康狄威等人知道，不能再拒绝第三次，苏晓有很多种方法让他们难受。
苏晓刚提出要20万名猪头人，赫·康狄威等人恍然，原来是在这等着，首席大法官·佛沃当即打岔，要把环城角斗场内的猪头人斗士，当作见面礼赠与苏晓。
永远都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就是苏晓的策略，他最开始主动提及环城角斗场，故意让赫·康狄威等人怀疑，之后抛出索要20万猪头人的过分要求，那边一听，马上就猜忌，认为环城角斗场是苏晓投出的烟雾弹。
苏晓带着布布汪、巴哈、钢牙向餐宴厅外走去，其中钢牙还背着昏死过去的阿兹巴。
苏晓刚离开，两扇华美的大门轰然关闭，餐桌旁，同盟元帅·赫·康狄威依然坐在主位，他左右是佛沃与斐迪南。
“两位，来吧。”
佛沃站起身，端起高脚杯，里面是小半杯葡萄酒，见此，斐迪南起身，也端起酒杯。
赫·康狄威没起身，他今后就是眷族的最高领袖，佛沃与斐迪南将是他的左右手。
“库库林·白夜不过是个趁时势爬起来的恶鬼，他很可怕没错，但他凭什么和咱们斗？凭什么和我繁盛260年的眷族斗？为了同盟，干杯！”
佛沃说话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
稳坐的赫·康狄威举杯，站在他左右的佛沃与斐迪南都欠身，与赫·康狄威碰杯，庆祝这场以智谋、资源，兵不血刃赢下的胜利。
事实也的确如此，赫·康狄威上位后，眷族方的确没再出现士兵死伤。
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天赫·康狄威三人犯了个很小的错误，这错误，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
「克瓦勃环城」，外城区，角斗场内。
因角斗场停业，以及太阳要塞的崛起，作为有战斗力的猪头人，猪头人斗士们，第一时间被打上了枷锁，囚禁在角斗场地下二层的一间间囚闭室内。
苏晓顺着楼梯下到地下二层，地下二层不算宽，整体狭长，两侧墙壁间是三米宽的过道，在两侧的墙壁内，有一间间墙内囚笼。
这种囚笼，苏晓刚进入这个世界时体验过，以他的身形，坐在里面还好，但以猪头人平均2米～2米4的身高，只能低头挤在里面。
苏晓走在过道上，恶臭蔓延到鼻腔内，两侧的墙内牢笼中，是一名名猪头人斗士。
相比正常猪头人，这些猪头人斗士更有独立思想，见识也广。
苏晓行进几十米后停下脚步，站在一处墙内牢笼前，牢笼内，一名满脸疤痕的猪头人睁开双眼。
这次来「克瓦勃环城」，没让苏晓失望，他终于找到掌握着战锤类‘野生’技法能力的猪头人斗士。
“说出你的名字。”
苏晓开口，墙内牢笼中的猪头人斗士摇了摇头。
看到这一幕，后面的钢牙问道：“你不愿意说？”
“我，没有，名字。”
猪头人斗士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受过伤。
“你以后叫奥因克。”
留下这句话，苏晓转身向外走去，传奇斗士·奥因克曾反抗眷族，虽死，却留下了一种东西，就是他敢于反抗的精神，宁死也要做自由之兽。
而这名猪头人斗士，他能配得上奥因克这个名字吗？答案是，能，他是燎原之火的火种，或者说，哪怕他本人没资格，他所起到的作用，也配得上奥因克这个名字。
哐嘡一声，地下二层的大铁门关闭。
苏晓离开环城角斗场后，一名宪兵挡住去路，低声说了些什么后，匆匆离开。
苏晓没料到，同盟元帅·赫·康狄威等人的动作这么快，之前提及黄金伯爵等人是间谍，外加偷窃暗氤等，没过多久，赫·康狄威那边就要动手了。
顺着正街，苏晓步行十分钟不到，来到一条步行街，在步行街的一家高档衣饰订制店内，黄金伯爵、圣诗、奥兰迪三人刚好推门而出。
门上的铃铛叮铃作响，三人各提着个大箱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三人中的黄金伯爵，马上留意到站在十字路口中心的苏晓，以及蹲坐在他腿旁的布布汪，还有落在他肩头的巴哈。
圣诗与奥兰迪也都注意到苏晓，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后，就要向这边靠，他们刚要抬步，发现街道上的所有人，全都停下脚步，这些都是眷族方的精锐士兵。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近4万名宪兵，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
“你们说，这些士兵和宪兵是来找谁，找他吗？”
奥兰迪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准备战斗，其实他已经预感到什么。
“他们……更像是来找我们的。”
黄金伯爵说出这句话后，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就释然了，经历这次的世界争夺战后，今后再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感觉意外，他已经适应了，可黄金伯爵不知道，现在的问题，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他们三人背后已不是一个锅，而是多到起摞儿了，大锅扣小锅，层层叠叠，用巴哈的骚话就是：‘我宇智波·巴哈，愿称你们三人为最强背锅侠。’
ps：（一更7900字，今天夜跑的远了点，好累，看会电视就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