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酒楼开张在即
李秋玥带着几名侍卫与洪世钦慢慢来到战场,就有一名护卫飞马来报“启禀将军,老爷!突厥残余十三人全部伏诛。”
“你们的伤亡如何?”李秋玥点点头问道。
“回将军,无一伤亡。”
“哦!不错嘛!说说,怎么打的?”听到突厥人无一漏网的消息,李秋月心情大好。
“嘿嘿!都是跟将军学的,都是远距离射杀的,谁还跟他拼刀枪啊!”
李秋玥催马向前走着“学的不错,对待敌人,只要能搞死,管他什么方法,目的达到就行。”
“多谢将军夸奖!”护卫一抱拳,连忙勒住马,跟在二人身后。
“洪掌柜的,咱们一起去前面看看去!”
“小老儿乐意之至,将军请!”
“洪掌柜不必叫将军,还是叫小姐吧!听着习惯一些。”李秋玥对着洪世钦一笑说道。
洪世钦听出了李秋玥的意思,心里止不住的高兴“谢谢小姐。”
“回去的时候,来我这一趟,我写封信,你带给我爹。”
“好的,小姐!”洪世钦知道,事儿成了。
二连的女兵经过战争的洗礼,剩下的九十号人,在痛快的哭过一场后,变得坚强起来。几名确实不适合战场的,李秋玥安排她们充当起来战场救护。
从那一天起,草原刮起了一股复仇的旋风。李秋玥听从了柴绍的建议,不再是一个部族一个部族的拔出,不再追求战场的收益。而是神出鬼没的转战在草原上。今天出现在东边,明天出现在南边,后天又将一个个小部族连根拔起。草原上不再有平静的生活,各个部族纷纷召回自己在唐境的战士,保护家园。
李世民在得到柴绍和李红珠的密奏后,强行在边境的三个折冲府,紧急招募了一万兵马,并下令邹磊,将李秋玥缴获的马匹分出三千匹,加急送到折冲府。并再次派出一千玄甲骑兵,向边境疾驰。在边境通往突厥的几个主要道路上设下伏兵,将一些撤退较晚的突厥人,悉数留在可唐境内。从而解救了5000多唐人,多数为唐人年轻女子。缴获战马500多匹。从而大大的减轻了李秋玥的压力,间接的支援了李秋玥对突厥的袭扰。
春天的田野,就像春天的本色一样是绿的;站在这儿,像置身一片绿色的海洋;迎面扑来的春风,清新的新鲜空气,和温暖柔和的阳光,都是田野里最不可缺少和最体现出一番春天气息的自然景观。
春天给了人们希望,给了万物生机,人们脱下了厚厚的棉衣,开始为了一年的生活忙碌起来。
长安城城外的灾民已经陆续返乡,李世民大方的拿出粮食,为每户灾民发放了20斤返乡的口粮。这一善举,使得返乡的灾民对朝廷和皇帝感恩戴德,冲着皇城方向磕了好几个头后,才依依不舍的拖家带口的回去了。当然,也有一些人没有再回家乡,这些人好多都是在家乡已经没有田地的了,甚至有些连祖屋都卖掉了。没有办法,只好留在长安城讨口吃的。
小雁塔位于安仁坊内,在唐朝它和大雁塔是长安城内两大地标性建筑,因为婉约秀美,相对大雁塔,便被称为小雁塔了。整个小雁塔园林区域古建筑成群,再加上超多古树名木,简直就是一个拍照的绝佳地点。
太上皇李渊选定的酒楼,就在小雁塔几十米开外,一座三层高的楼房。在李渊大把大把撒出银钱后,经过一个月的装修,一座极尽奢华的酒楼,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长安城内。一走进去,那耀眼的明晃晃的光就映得眼睛睁不开,仔细看,那喷金的墙壁、大红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布艺沙发煞是抢眼,还有那折射着光的玻璃吊灯同样显得华贵。大厅里,几十张大圆桌,周围围绕着一张张软垫的靠背椅,桌上一个大大的烛台,居于正中央,一支儿臂粗的蜡烛,罩在玻璃罩子里,显得大气非凡。
李琪被李渊一纸手书请到了酒楼,看着这个刚刚装修好的酒楼也是啧啧称奇。这李渊还真是有钱啊!而且毫无顾忌,连开个酒楼都用上了皇家专用的黄色做墙面。而且,还派人拿着李秋玥的设计图到界牌村,向李琪索要了许多的玻璃制品和家具,甚至于连玻璃灯罩都是现时赶工做出来的。
游姨领着李琪见过了同安公主,同安公主也已经将近六十岁了。作为皇家的公主,又是王家的家母,同安公主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不到四十岁的人。虽然丈夫死后,庶子夺了家产,王家倒也没有为难同安公主,一应生活起居也没有短她的。但是,人的生活不光是靠物质,还有精神层面的。所以,一接到皇兄李渊的邀请,同安公主立马从太原赶到了长安。
兄妹见面后,李渊非常高兴,将同安公主留在甘露殿,很是畅聊了好几天,李世民夫妇也连忙前来请安。同安公主看到李渊已经能够跟李世民把酒言欢,还能不时的开开玩笑,也是心情舒畅。
李渊将开酒楼的事情,详细的与同安公主说了一遍,还将自己的小朋友李秋玥,也和同安公主介绍了一番。同安公主欣然接受了酒楼大掌柜一职,并遣人从界牌村将李琪请了过来。
二人互相见礼后,同安公主问向李琪“李先生,这酒楼已经按照令嫒的要求装修好了,李先生再给看看,还有什么不到之处吗?”
“长公主客气了,小女顽劣,给太上皇添了不少麻烦。酒楼既然是太上皇的东家,自然是由太上皇说了算。李某就不献丑了。”李琪连忙客气的向同安公主说道。
同安公主听出了李琪话里的意思,转念一想,也是!这是人家女儿设计的,这当爹的怎么可能当着外人挑毛病呢?
“那李先生,咱们就看看,这次招募的伙计吧!”
“好的!”
同安公主向自己带来的丫环挥挥手,不一会儿,丫环带着六十几名男女来到大厅中站定,其中还不缺乏大叔、大婶。
这些人一见到同安公主和游姨,连忙行礼拜谢,口称着大恩人,大善人之类的。
李琪皱了皱眉头,小声地问向游姨“她游姨,这是你找来的人?怎么玥玥没说年龄要求吗?你看看这些个大叔大婶,能适合酒楼吗?”
“先生莫怪,这都是太上皇的人招的。小姐说过了,只招三十岁以下的年轻男女,可太上皇说,见他们可怜,也不愿拆散他们的家庭,就一起都招进来了。”游姨连忙小声地向李琪解释道。
李琪愣了愣“也罢!反正是太上皇的生意,再说这酒楼也还是需要人打扫打扫,晚上看个门什么的。”
“先生,这些人都是经过你管家调教过的,要不先生给他们说几句!”同安公主见众人都集合好了,向李琪说道。
“好吧!这些话本来应该玥玥来说,不过她现在还没回来,那李某就代劳了。”李琪也没有推辞,迈步来到队列前。
那些难民见李奇走了过来,心中都是万般忐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低着头,捻着衣角,眼睛都不敢看着李琪。
李奇扫视众人一眼,朗声道:“想必主家已经告诉了你们,让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吧。”
众人纷纷点头。
“老爷的大恩大德,老奴永世难忘,就算老奴给大官人您做牛做马,也回报不了万一。”一名老汉,以手抹泪,抽泣的说道。
也难怪老汉有此一说,原来自从一个月前,这些人被李渊招到酒楼。一直都是在游姨的教授下,学习各种酒楼的礼仪。从门前迎客、大堂走菜、斟酒端茶、结账收银,一直到后厨打理,教得是面面俱到。可在这些纯朴的人看来,自己却是一个月没干活,天天都是在学这学那。甚至,游姨还就着菜单教年轻人认字,把这些大叔大婶们感动坏了。这穷苦人家哪有什么机会认字啊!这也把游姨累得够呛,不光要教酒楼这些人,还有女性用品店的那帮子宫女太监呢!长孙皇后也没有催促游姨,知道游姨很忙。而且,李渊的酒楼不开张,女性用品店也不好先开张不是。
李琪心里叹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可是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一狠心,喊道:“你们用不着感谢我,也用不着感谢这个酒楼的主家,我,我们不是菩萨,也不是大善人,更不是你们的恩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诧异的望着李琪,连同安公主都露出可不解的神情。
李琪扫视了大家一下,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是一个商人,你们的主家也是商人,商人的最高利益就是谋利。你们记住,如果一个商人给了你们一口饭吃,那这口饭绝对不是白吃的,如果你们自认为自己是乞丐,那你们完全可以吃完了,插插嘴就走。所以,吃了这碗饭,你们就必须要回报给他,这只是一笔交易而已。你们很不幸,但是你们也很幸运,至少相对于,以前在长安城外面那些等着舍粥的百姓们,你们有了住的地方,还能有顿饱饭吃。”
“当然,你们还是要感谢你们的主家的,你们的住处和吃食都是你们主家拿出来的。”
说到这里李琪双目一挑,接着道:“不过,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些就属于你们了,那样想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想来这个酒楼的人多的是。我说过,我们只是商人,商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们饭吃的,给你们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通过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的机会。所以说到底,你们最终还得靠自己的努力。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今后的谁的表现不能让主家满意的话,很抱歉,你将会被请出这座酒楼,外面有大把的人在等待着这个机会,所以你们必须得好好珍惜你们现在所拥有的。听明白了吗?”
队列中的人下意识的了点了点头,心里都是惶恐不已,生怕李琪将他们给赶了出去。如果被赶了出去,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没有田地,没有手艺,也没有店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长安城,恐怕一天都呆不住。
同安公主听了,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恼怒,又是困惑。在她的认知中,招来这些人,无疑是皇家施恩于民。这么就成了,只是一个机会,而且还是一笔交易,这些灾民也配和皇家做交易!
同时同安公主震惊的是,李琪这番话实在是太小人了,小人到让人感觉他仿佛就是一个正人君子。
李琪看到众人那惶恐的脸色,淡淡的一笑说道:“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你们好好给主家干活,我保管你们顿顿有肉吃,你们主家可是很有钱的哟。”
那些年轻男女们一听,还有肉吃,登时都咧开嘴,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着他们那些天真无邪的笑容,李琪不觉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先生这番话,真是让本公主长见识了。”同安公主慢慢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但是言语中却带着一丝讽刺意味。
李琪一愣,我什么时候居然惹到这位长公主了。随即一想,倒也释然了。两个不同时代的人,难免产生一些碰撞。得!我还没办法与他斗嘴,随即打了个哈哈“长公主,咱们还是到处看看吧!”
同安公主也想起了皇兄李渊的交代,这父女俩就不是一般人,不能将皇家的那一套用在他们身上。只能以平等身份相待,而且皇兄还和这位先生的女儿是忘年之交,并且还生出了册封的心思。
“好,李先生,咱们就再到处看看。”同安公主也笑着说道,将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二人在游姨和一众随从的簇拥下,把楼上楼下的雅间都逛了逛,连后厨都仔细的看了看。后厨安排的是李渊从御膳房调来的十名年轻御厨,都是游姨手把手调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