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乔爷爷出事了
也许是一上午的折腾，萧文武是真的饿惨了，两碗粥用极快的速度吃完了。
藏有精华液的水却没有动一滴。
乔依依偷偷看着萧文武把粥都吃完了，就走了进去收拾了碗和勺子，然后认真地对他道：
“文武哥，我混沌了这十几年，一朝清醒，之前的事我们都选择忘记了吧！真的对不起了！”
乔依依愧意满满地对着床上的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端起空碗大步走了出去。
独独留下了又一次惊讶到大脑一片空白的萧文武。
乔依依回到了布置成婚房的西屋。
打开了放嫁妆的箱子拿出了一面镜子。
原主的爷爷倾尽所有给傻孙女结婚准备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箱笼里，屋里的晾衣条上还有未干透的衣裤。
脏兮兮的原主不知道讲究卫生，天天搞得邋里邋遢的，可见萧奶奶平日里的辛苦。
乔依依用香皂好好地洗了一次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大胖脸感觉都白了点，顺眼了点。
镜子里油腻腻的头发，实在让她无法忍受，因为缺水，乔依依就先简单地洗了一下头发，最起码让头皮舒服一点儿。
眼睛看着洗完发后，脸盆里变了颜色的黑水和黑毛巾，乔依依累的喘着粗气无言了。
这个原主太胖了，一活动就累的喘气如牛了。
想到原主太脏了，洗脸洗澡都是应付。决定还是要烧水洗个澡，身上散发的异味都能熏死苍蝇了。
想到快见底的水缸，她叹着气，把裙子脱下换上了裤子。
认命地挑起扁担和水桶晃晃悠悠出了院门。
凭借着痴傻原主的零星记忆，她摇摇晃晃着水桶走去了村东头的水井。
“依依，乔依依，快点，你快点回家去，你爷爷不行了！哎呦！可找到你了，累死我了。”
一个跑的满头大汗地中年大叔气喘吁吁站在不远处，一手扶着累弯了的腰，大声对着她喊道。
乔依依一听，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扔下水桶，双腿快速跑了出去。
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这一系列地行动都好像是原主的所作所为。
“爷爷……爷爷……”
乔依依疯跑着，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村西头一处破败的院落里，此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多的村民。
“傻依依来了，大家伙快让一让。”
一个大伯喊道。
屋内众人让出了狭窄的一条道。
乔爷爷平躺在床上，仿佛没有生息一般。
站在门口的乔依依一眼就看见床上平躺着的乔爷爷，瘦瘦小小的老人，破损的衣服上沾满了早已干涸的血迹。
她的大脑蓦地像被定住了一般，感觉手脚和嘴巴都麻木到无法动作了。
她就这样子傻愣愣地站在了门口。
村长刚要招呼乔依依进前来，
突然，人群一阵哗然。
“文武……文武来了……”几声悲呛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这时候呼呼啦啦家里涌进来了一帮人，抬着一个简易担架，上面正躺着瘫痪在床的萧文武。
这些人急呼呼的进了屋门。
“村长……这是……”
躺在担架上的萧文武吃力地抬起头来看着床上的乔爷爷吃惊地问道。
“唉！文武呢！你爷爷快不行了呀！这个家要散了啊！快……快过来。”
村长悲伤地擦起眼泪招呼道。
萧文武被抬到了床前。
床上悄无声息的乔爷爷仿佛感应到了萧文武的到来，一下子睁开了紧闭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萧文武。
然后，萧文武的手蓦地被乔爷爷死死抓住了。
“答……答应爷爷，不舍弃依依……”
乔爷爷的一句话说完，嘴里又涌出了鲜血。
萧文武被乔爷爷攥住的手颤抖起来，
想到那个傻女人，
想到今早上的……，
还有傻依依的反常……。
这个承诺太沉重，沉重到他一时没有回答。
乔爷爷涣散的眼神也就直愣愣地大睁地看着他。
“文武呢！快……快答应你爷爷呀！他……他不了心愿死不瞑目啊！”
村长和几个伯伯着急地催促道。
眼泪模糊了萧文武的双眼，他反握住乔爷爷的手，嘴唇哆嗦着，用无比艰难的声音道：
“爷爷，好！我……我答应您！”
接着他就感觉到乔爷爷的胳膊蓦地失去了力气般滑了下去，眼睛也随之慢慢闭上了。
“乔老伯去了！呜呜……呜呜……可怜见的啊……”
随之一阵哭泣声响起来。
乔爷爷含笑放心地走了，躺在担架上的萧文武眼泪随即落下。
乔爷爷临终让萧文武答应的承诺而门口一直傻傻站着的乔依依一无所知。
…………
村长看着乔爷爷最终了了心愿，他无声地拍了拍萧文武的肩膀。
又赶紧指挥起大家伙用门板把乔爷爷轻轻地安放在了屋子中间，并去屋内翻找出了乔爷爷早为自己准备好的寿衣，
村长抹干眼泪和几个老人给乔爷爷整理起了仪容。
老一辈的习俗是给过世的人穿衣时不能见眼泪的。
“文武，你爷爷他…唉！…他进山采菌子，下了雨路太滑，岁数大了就跌落了谷底，就……太惨了！幸亏邻村人发现来报了信，不然人没了咱们都找不到啊！”
“唉！这么一个老好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一些知情的老人絮絮叨叨着。
听完这些话，人群里就又响起了哭泣声，村里都是些连着血脉，沾亲带故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