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 章 白胡子中医VS江洋大盗们
看着坐起靠在床头喝水的林亦依,田美铃心里都忍不住叹气。
明明是一个富贵命的大美人,身体怎么就总不见好?
她生小丫头的时候,人还没到医院,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利利索索住院费都省了。
昨天昏迷不醒一整天。
被请来号脉问诊的白胡子老头就看了好几个小时的病。
从吃穿住行一直问到天气气候。
详细的不得了。
要不是提前准备的有记录三餐和每日气候的本子,堂弟估计都答不上来。
哦不对,现在得改称呼为钟嘉盛,不是亲戚堂弟赵盛。
林亦依喝了两大口水,润了润唇瓣又笑着说,“堂嫂,你生老三了啊?”
“可不是嚒,来给你瞧瞧,小丫头可爱俏了,瞅见什么好看就笑着一张脸。”
田美铃听她称呼没变,心里又觉得亲热,走到床边歪侧着腰让她瞧背在背上的女儿。
小丫头咿咿呀呀的哼唧,也听不懂说的什么。
林亦依逗了她两下,又有些羡慕堂嫂生的孩子这么白。
“真可爱,跟个雪团子一样,不像墨崽和佑佑,生下来简直没法看。”
“大了长开了就好了,双胞胎现在满了三岁,肯定像你一样好看。”
田美铃安慰她两句,又注意着院外的动静。
“……”
一时之间,林亦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愿吧。
久未见面,要说的话可以用筐装,但考虑林亦依的身体,田美铃只拣重点说。
把家里的事讲了一半,院门就被打开。
看到丈夫和堂弟手里都拎着饭盒,田美铃还有些纳闷,跨出房门喊了一声,“不是磨药材去了吗?
咋还买了饭菜,家里都有,饭菜我都做好了。”
钟嘉盛把网兜递给大毛,然后走到檐下,“堂嫂你就别客气,我跟亦依还要住上一段时间,哪能天天吃你家的口粮。”
况且他们是四个人,还有两位受托人。
说话间,赵军和两个儿子就把饭菜分好摆上桌,又去厨房盛菜端碗。
“把饭菜给你二叔端过去,别洒了啊。”
大毛提了下裤腰,拖着变声期的公鸭嗓说了一句知道了。
…
林亦依听见院内的说话声,穿上衣服下床,只是脚步有些虚,才到门边差点绊倒,还好被进来的男人扶住,估计是饿久了没力气。
半挂在他身上,她也有些发窘。
“我是饿了,不是四肢不协调。”
“我知道。”钟嘉盛用脚勾出书桌下的凳子让她坐,“我们在屋里吃饭,不用出去。”
林亦依想问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还没开口,端着饭菜的大毛就走了进来。
他把几个饭盒放在桌上,“叔,婶,吃完了朝外喊一嗓子,二毛会过来收走。”筆趣庫
到了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听起来有些……
林亦依绷住没笑,等他出去以后
才问,“表哥,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
钟嘉盛一一揭开盖子,拧眉啧了一声,“先吃饭,少说话。
天天没大没小。”
有了这一打岔,沉浸的气氛稍为有了缓和。
等吃完饭以后。
林亦依就忍不住问自己昏睡那么长时间发生的事情,男人也没瞒着她,只神态轻松的避重就轻的说起诊脉结果。
“大夫说你阴虚,需要服用麻黄汤生发阳气,其他没什么问题。”
“……”
林亦依有些不相信,但也没多问,只笑着装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真的生了什么大病。”
钟嘉盛暗里窥她神色,眼眸里都是温和,“你别乱想,有我在没事的。”
他伸手揽她入怀,轻拍着哄她入睡。
“睡吧,再好好睡一觉,等药丸做好,你就会慢慢好起来。”
……
嗅着熟悉的气息,被他这样抱着,林亦依的眼皮也渐渐沉重,慢慢地,真的睡着了。
暗黄的灯光,照在男人头顶,投下的光影,模糊了他的冷硬五官。
钟嘉盛觉得胸腔忽然闷堵一口气,吐不出,只能合着一些酸涩和疼痛咽下去。
白胡子老头说的话,让他怎样都睡不着。
有过破碎修补的物品,缝补的再好,伤痕处也是病气渗进去的地方。
只要不生病,和正常人一样。
但别人一场小感冒,到了她这就是成倍的叠加。
修修补补的日子不会少,人参丸也只是延长一些年限。
墙头上的爬墙月季开得正艳。
比前两年开得都好。
夜风轻轻吹着,鼻息间还能闻到隐约的花香。
次日天亮,林亦依睡醒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伸了个懒腰,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院子里只有洗好衣服在晾晒的田美铃,瞧见她起来了,笑着说,“亦依,饭在锅里留着,嘉盛有事出去了,中午让你跟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林亦依似寻到什么机会,“他没去老中医那吗?”
“好像不是。”要是的话肯定会回来吃饭。
田美铃甩了甩衣服上的水,手脚利索的摊平晾好。
想着屋里睡觉的小妮应该快醒了,动作也快了许多。
林亦依吃过饭,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附近老中医那。
她想要亲自问一下自己的情况。
开院门的人还是以前她见过的中年男人,好像是老中医的儿子也是他徒弟。
进门以后,中年男人给她指了指后院就继续回屋里收拾药材。
白胡子老中医药还是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像是知道有人来,拿木棍敲了敲旁边的小木凳,“来了,坐。”
想着老中医看不见,林亦依坐下以后主动自报家门。
“老先生你好,我是林亦依,前天你看诊的那位女同志。”
“是
来问自己的病吧?你身体没问题,就是底子差。
有个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就好的比别人慢,胎里就带来的毛病。”
“可我前段时间一直咳嗽,嗜睡多汗又是怎么回事?”
“阴虚。”
“什么是阴虚?”林亦依难得像现在这样晒太阳,悄悄把凳子往阴凉处挪了些。
“气不足,则为虚,人的气血能自生,但你底子差,相对就弱一些。
所以只能靠药物调理,催生你缺的那股气。”
“不是什么大毛病,小同志不用忧心。”
老中医摇了摇躺椅,想着琢磨一夜的事,又问了起来。
“哦对了,听说你们从港市回来,老朽好多年没出过远门,麻烦小同志给我讲讲那边的生活。”
“”她还没问个所以然,怎么就开始给人当景点介绍了。
林亦依没乖乖被牵着鼻子走,有些怀疑,“我怎么感觉没您说的那样轻松?之前我天天喝补品都不见好。”
“那你现在还咳吗?还多汗吗?”
林亦依想了下,好像的确是好了,而且她除了最开始一个星期吃了止咳药,后面就没吃过药。
不等她回答,老中医又笑得慈眉善目道:“没有吧,小同志之前都是在养的过程。
食补够了催生出你需要的气血,身体自然就好了。”
“中医讲究治未病,西药在控制,中药在自愈。
开的经方和时方,没有那一个药方是会让人有副作用和依赖成性。
我给你开的两种方子都只是用天生地长的药材去温补人身根本。”
说到这,老中医又停了一下,“年轻人也这么啰嗦,好了,该你跟老朽讲南边的新鲜事了。”
“”
林亦依相当无语,老头挺会使唤人,不过她这个人一直都比较敬老讲礼貌,好脾气地笑着说。
“您老听好了,我这就讲。”
这边院落阳光温煦,鸦儿胡同里的某间破烂院子正做着背人的阴私勾当。
几个热得打赤膊的汉子正在地窖里小心装放物件。
地窖不大,又摆放了一堆稻草和草木灰。
为首的男人则在地窖入口处盯着下面的人干活。
装件一样,勾画一笔。
碰坏一样翻倍赔偿。
个个都是道上混的人,能这么心甘情愿的帮着做事,也是钟嘉盛许了好处。
到了港市,他帮他们拿到新的居民证件。
至于怎么到港市就各凭本事。
这事也只能蒙一回,再晚可就不起作用了。
北边人不知道进入港市市区就是合法居民,就能拿到合法证件。
现在才开放回乡证,等回乡的人过来把消息一传开,钟嘉盛可蒙不了这些人帮他把几箱易碎东西送到浅圳的破院子。
只要从这边安全送到南边浅圳,剩下的事就是大亮豪连夜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