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 章 绿钻石跳脚兔
幽静的干净街道,道路两旁像含羞草的合欢树已经过了花期。
花园住宅回钟家的路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但有了上次的枪击事件,林亦依再也不敢独自行走这条路线。
总感觉会噩梦重现。
身侧有表哥,身后还有两名保镖才让她心安。
之前保护她的两人,除了g1还活着,另外一名已经不幸离世。
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家里又增添了两名新人,还是来自混乱的南亚,只有代号。
林亦依其实不太能接受别人为她挡枪为她牺牲,想要拒绝,但她不想让他再多烦心,于是只能沉默。
钟嘉盛根本不能接受也不允许她出意外。
一路无言,回到家,林亦依半挂在男人身上拖拽着脚步上楼。
推门进卧房,蹬掉鞋,光脚去浴室冲脚换上干净的绸面软底拖鞋,然后回到起居室趴到自己的专属躺椅上。
不想睡午觉又有点心烦,煎饼一样的翻来覆去。
“铃铃铃。”
隐蔽书房的电话铃响起,钟嘉盛进去接电话,几句说完,很快又笑着走了出来。
坐到她身侧,理了下她上移的蕾丝裙摆,“小猫,明天周末你要不要跟我去看赛马?”
林亦依正觉得无聊,听到这话来了精神,翻过身仰躺着瞧他,语气有些期盼。
“赛马?好玩吗?这几天不是刮台风吗?”
钟嘉盛视线瞥向窗外,日光正好,但愿明天也是这样。
“明天如果天气好,你去不去?”
“去啊,我还没看过赛马。”
林亦依坐起身,脱掉针织薄外衫,又问,“是刚刚打电话的人约你吗?”
“嗯。”
“带我去,会不会打扰你?”她有些担心,又忍不住想出去玩,手指抠着蕾丝裙边上的洞。
“不会,带你出去玩是主,其他事情是次。”
听了这话,林亦依顿时心花怒放,她的木头丈夫终于开窍了。
钟嘉盛接住突然扑过来的香软一团,嘴角上扬,“你慢点,就这么高兴?”
林亦依开始想明天要穿的衣服,“当然高兴,出去玩的次数屈指可数,希望明天千万不要刮台风。”
“马赛是不是可以下注?”
“嗯,好像是。”
钟嘉盛其实也没看过马赛,心肝还没到港市的时候,他没有一天不是在为他们的以后做准备。
“也不知道会不会猜中,我以前买…”
差点说成买彩票,林亦依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我运气一直都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走运一次。”
钟嘉盛揽着她的纤腰,胸有成竹,“哪有什么难?每匹马都下注,肯定会有一个胜者。”
“……”神操作。
林亦依瞬间无语。
当天夜里。
为了明天出去玩的事,林亦依准备了两套风格的衣服,休闲干练裤装和精致做作裙装。
晚上早早洗漱好,擦脸护肤睡觉。
要有一个好状态出门。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林亦依差点哭出来。
外面狂风肆虐,树叶子杂物满天风。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昨天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
刮台风的事,钟嘉盛也控制不了,只能哄着她说下次。
“下次?什么时候的下次?明年吗?”
“等天气好转我们就去。”
林亦依一直很理智,可也有不想理智的时候,“我现在就想去。”
“天气恶劣,户外活动不能开展。”
想了下,钟嘉盛凛眉提议,“要不我把佑佑和墨崽接过来,让他们开小车比赛,你下注猜输赢?”
“算了,看他俩开小车还不如看书呢。”
注定失望的一天,林亦依躺回床上,连床都不想起了,蒙着被子瓮声瓮气地叹息,算了,不出门就不出门吧。
钟嘉盛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憋闷模样,去书房跟人打了通电话,又回到床畔把被子里的人抱起来。
他沉着眉眼,声音略低,“小猫,一会我让人送定做好的项链过来,你可以再选一些其他款式。
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碧玺小青蛙发卡吗?再做几个其他小动物怎么样?”
听到珠宝首饰,林亦依心里那还有什么郁闷气,早就抛九霄云外。
但面上还是装得神情恹恹,一气三叹才说了个“好”字。
钟嘉盛浓眉微挑,他就知道这招最管用。
心肝爱财有时候也挺好。
……
早餐后没多久。
林言跟杨宛婉开车来了半山钟宅。
风大雨大的出门,杨宛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保持礼貌优雅。
跟着佣人梅姐到了侧厅。
她先跟表哥表嫂还有姑妈笑着打招呼,然后拿出三个超大锦盒。
“亦依,表哥对你真体贴,特意为了定做的绿钻项链做生日礼物。”
最大的一个锦盒先被打开,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映入眼帘。
白金镶钻雪花为底托,中间嵌入滴水型绿钻。
项链和吊坠可拆卸分开。
杨宛婉一边解说,一边笑着帮林亦依试戴,“这颗绿钻虽然只有39克拉,与亦依之前的那条黄钻项链相差甚远。
但成色也是顶级,一直是林家珠宝行镇店之宝。”
“……”
提起不再属于她的项链,林亦依十分心疼。
但看着镜子里的新项链,她又多了几分喜欢,本来以为绿钻不好看。
但珠宝类真的不分颜色,五彩斑斓都好看。
绿色衬得她皮肤更白,钻石的闪耀奢华,显得她的棉麻家居裙都上了几个档次。
她特臭美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特别适合你,还是嘉盛有眼光,一挑就知道你会喜欢。”
杨莹有意为儿子说好话,生怕儿媳哪天醒过神,瞧不上闷葫芦。
钟嘉盛瞧她终于有了笑脸,心情也跟着愉悦不少,“另外两个盒子还有其他首饰,你喜欢就多选几样。
我跟林言先去二楼书房谈话。”
男人离场,剩下的就是女人之间的话题。
杨宛婉打开另外两个锦盒,里面都是偏日常可戴出门的小件珠宝。
虽然是小件,但也都价值不菲,在港市买一套半套房还是绰绰有余。
林亦依一一试戴过足了瘾,但真正留下的只有两件。
一条花枝手链和一对超袖珍螃蟹耳钉。
价格应该是她能负担得起的,从澳市带回来的钱应该刚够。
一次性花掉不义财,留着实在烫手。
而与之一海相隔的澳市某庄园马场飞驰着两道身影。
相互追逐、竞赛。
丁厉这半个月已经是家族内部几十号人三代人饭前餐后的谈资。
话题越传越变味,歪得没边。
「混市帮派分子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倒手贩卖20万」
最起哄的不是表哥表姐、舅舅舅妈,反而是他亲妈霍妮娜女士。
赛马出了一身汗,才到休息区喝了两口水。
霍妮娜女士就上前跟儿子打听,“eli,你跟妈咪仔细说说那个小姑娘是怎么把你卖掉的?”
儿子一直不说,她就越好奇。
丁厉拒绝承认:“没有卖掉,也没有这回事。”
noah挤眉弄眼地拆台:“姑妈,我可以作证有这回事。”
“那个小姑娘穿的外套和短裤都是表弟的。”
丁厉眼神威胁某人。
可惜没用。
noah根本不看他。
霍妮娜叹了口气:“哎,可惜当时我不在澳市,不然我肯定亲自去赎eli小可怜回来。”
丁厉神色难看,当场走人。
都怪那只会咬人的软毛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