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 章 你的画像
海岛悠闲度假时光。
蓝天白云海风,惬意无比。
林亦依躲了一路的阴凉,她穿的吊带裙又没撑伞怕把自己晒黑,避着阳光躲在丁厉背后。
问不出有用的话,林亦依想要回小木屋。
丁厉挺直了些背,帮她遮挡更多光线,“我们先去问一下快船的事,处理好再回去。”
快船?
难道他发现她昨晚逃跑?
林亦依有些心虚小心试探,“快船怎么了?”
“油箱有些漏油,我让岛上渔民帮忙修理。”
丁厉停下脚步睨她一眼,“你不是想离开小岛吗?”
“”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林亦依头皮发麻,假装镇定地笑了笑,“对啊,小岛上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我好想喝奶茶、咖啡、冻柠茶…”
丁厉轻笑一声,“快船修好,午饭后我们就走,要是没修好,我们包船离开。”
林亦依抿了抿唇,看来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港市半岛和澳市掀起找人风云,大街小巷都是宣传单。
而一海湾之隔的港岛圣利斯教堂正在举行教堂婚礼。
吕佩容和杨裕灝的低调婚礼。
参加婚礼的人真心祝福的不见得有多少,大多数各怀心思和目的。
杨莹和丈夫脸上没多少表情,毕竟儿子还在医院抢救,能出席参加侄儿婚礼就已经算看重给面子。
再是面带喜笑的人到了钟父面前都要收敛神色,讳莫如深。
不过有一人除外,杨家大房的女儿杨宛华。
前两天从国外回来为了参加大哥的婚礼。
回来后没有惊没有喜,只有一个个接踵而至的打击。
先是早在六月份就意外去世的父亲,后是家族危机,得知帮忙解决的人是表哥钟嘉盛。
杨宛华心怀感激,等听到他拿走5的股份做好处费,她就不淡定了。
她作为亲生女儿才只有1,他一个外姓居然有6。
家族危机他一个外行人轻松就能解决,任谁都要怀疑其中有什么问题。
在她连着两日的追问下,得知父亲的离世是因为一支股票而引发的悲剧,杨宛华的内心怎么都不能平静。
也怎么都不能接受。
说心里没有结缔与疙瘩,那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事。
婚礼还在继续,宣誓祷词交换信物。
神圣的教堂壁画拱顶之下,坐着一排排欲望名利情仇交织的人。
…
耶和华医院。
钟嘉盛接连忙碌几日,没有睡一个整觉。
事情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说到底是他势单力薄,没有自己的人手。
同一时间需要做多件事,行动力相对别人要薄弱许多。
不过目前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情呈攀爬式上升。
没心思打理的久隆仓股票每股涨为65港元,黄金股价暴涨15。
午饭过后,钟嘉盛接到杨万春的电话。
港市寻人传单找寻的那艘快船在南海瓢儿岛出现。
得到一手消息。
钟嘉盛换好衣服就开车去了码头,驾驶快艇赶往小岛。
两个多小时的行程,等到了目的地。
看到海岸边停靠的编号快船,钟嘉盛的冷峻神情多了丝轻松。
杨万春没敢上岸,只拿方巾蒙住半边脸在游艇上等着,要是被丁厉看见他就死定了。
钟嘉盛上岸以后,找到岛上晒海货的年轻渔民打听。
“海边那艘编号029的快船是谁的?开这艘快船的人在哪?”
年轻渔民说方言,“……&¥!”
钟嘉盛很识趣地拿出两张彩色大钞,渔民顿时咧嘴嘿笑,小心接过,说起字正腔圆的白话。
“快船是昨天凌晨到的,油箱漏油暂时修不好,今天中午那两人就包船离开了。”
“是男是女?什么长相?去了哪里?”
年轻渔民整了整帽檐,又开始说方言。
“……”
钟嘉盛阴沉着脸,紧了紧拳头,再次拿出两张钞票。
“一男一女,男俊女靓,估计是未婚夫妻,早上还在海边游玩。
中午他们包船去了澳市,再过一个小时应该就到了。”
钟嘉盛听得咬牙切齿,脸色十分难看,转身直接回了码头。
“开船去澳市!”
杨万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被他突然的暴呵吓了一跳。
瓢儿岛到澳市,海上风平浪静的情况下行船差不多要3个多小时。
林亦依一路上都在想什么时候下手,模拟了好几种情况,最终直到上岸她都没拿定主意。
到了澳市,丁厉带着她先去了茶餐厅,点了一堆小吃和饮品。
林亦依咬着吸管咕噜咕噜地喝着奶茶,视线一直在对面男人身上来回扫视。
她只有最后两颗至睡药,效果没有昨晚三颗效果好,不把握好时机她就真没机会了。
丁厉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插了一块倒了大量炼乳的西多士给她。
“怎么一直看着我?”
林亦依轻轻一笑,张口骗人。
“被你的美貌吸引,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丁厉轻微勾唇,笑得放肆,眼里多了几分亮光。
过了片刻,他才毫不吝啬地一字一顿地夸奖她。
“你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虽然比我妈咪会差一点。”
林亦依继续笑着拍马屁,“阿姨是四国混血,肯定是绝世美貌。”
被漂亮的人夸长得漂亮,说实话,真的额…超开心!
不过想着自己内心的盘算和计谋,林亦依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他不让她回家是事实,可也是他救了她。
真是理不清,说不明…
“你救了我,我没有什么能回谢你的礼物。
送你一副小像怎么样?我画画还不错。”
丁厉朝伙计要了纸笔,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摁住自己的右肩,然后一点点在纸上作画。
笔头在不怎么平整的纸张上来回,发出沙沙索索的细微声响。
不到十分钟,一张简单的人物小像完成。
画的不是他现在的模样,是他在小岛帮她剥虾壳的侧脸。
五官没有加重刻画,海风吹乱他稍微有些长的头发,遮挡了他的额头,垂下的长睫和高挺的鼻梁,还有若有似无噙着笑的唇瓣。
有种模糊的光晕之美。
他头顶是高悬耀眼的太阳,她看不清他。
只能勾勒出她看到的轮廓…
不过那只虾林亦依画得很认真,虾须虾尾,清楚至极,跃然纸上…
“我很喜欢。”
林亦依笑得眉眼弯弯,“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