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2章 变故
钟家的生日宴持续到下午茶过后。
亲朋各自散去。
双胞胎已经代替寿星爹地把礼物拆的七七八八。
感兴趣的喜欢的全部扒拉走。
看得保姆心惊胆战。
偏偏上到先生太太,下到少爷少奶奶,跟看不见一样。
由着两位小少爷玩闹。
一楼客房。
林亦依把保险箱里散落的几片羽毛拿给赵盛。
男人把羽毛重新和铜钱组合在一起,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棉线。
加以固定。
看着有明显修补痕迹的毽子,林亦依心里又骂了两句脏话。
与赵盛相对而坐,揣测起罪魁祸首。
“表哥,你能猜到是谁做的吗?”
赵盛唇角向上轻扯,“想知道答案?你来猜一下。”
这次林亦依没有直接说猜不到,狼人杀她没少玩,立马当起女侦探做推理。
“我猜…肯定是认识你的人,因为某些利益原因,安排了不认识的人到家里找什么。
不过什么都没找到,费尽心机打开保险箱发现里面不是要找的东西。
觉得自己被戏耍拿东西泄愤,但又没留下太多痕迹。”
赵盛食指轻叩着茶几桌面,听着她说了跟没说的答案,无奈失笑。
“再具体一点。”
林亦依嗔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是谁,还让我猜什么?
猜幕后人容易,猜具体实施的人很难。”
赵盛动了动眼皮,眼底噙笑,示意她继续。
“港市与你相熟且涉及到利益关系,还要十分熟悉钟家情况。
趁人不在家又忙碌的时间行动,其实范围很小。”
不是亲戚就是好友。
除了在北边,她没从男人嘴里听说过什么朋友之类的人物。
“小猫,你还得住一段时间的客房。”
赵盛没等到真正要等的鱼儿行动,暂时还不能起杆。
“……”住哪根本没区别。
林亦依点头,她住一楼客房,他也跟着她住。
说完话她做贼似的把毽子小心放回保险箱。
侧身挡在一边,怕让男人看见里面的东西。
可惜,她的鬼祟行动尽收男人眼底。
对于保险箱里的所有物件赵盛一清二楚。
心肝的保险箱是他亲自买的,只要密码按够六位数就可以打开。
无论她设置成什么数字都没用。
…
山顶杨家。
杨裕灝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两通电话。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什么都没有。
好消息是吕佩容主动约他见面,杨裕灝拉开抽屉,看着里面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耳边又一次响起父亲的教诲。
侧头望向窗外,晚霞满天。
落日渐渐西沉…
带着他的思绪飘远。
杨裕灝脱掉束缚他的正装,走进浴室置身温水里,等今晚过后,他就有时间可以稍作喘息。
…
落日消失在地平线,弯月悬于空中。
随着一盏盏灯光亮起。
港市又成了一座不夜城。
与它一河之隔的宝安县只有零星亮光。
经过岗哨换班两轮,夜色深沉,乌云满天。
浓厚的云层连风都吹不散。
为了不打草惊蛇,黑夜中的河面有一艘小船在无声行驶。
不宽的河面因为划船桨的幅度小,行驶速度也慢。
对岸的几人耐着性子等候,黑夜中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心房悬吊。
草丛间的夜虫发出阵阵鸣叫,此起彼伏。
终于在几声更响亮的虫鸣声后,隐藏等候的人才走向河滩。
只可惜猎狗待物,有人在后。
鹅卵石碰撞声,踩踏声。
“啪嗒—”开关打开。
几束手电筒的光源对准河滩边交接的六人。
虽然相隔十数米,但刚好足够让人看清长相。
接货的人见势不对,拔腿逃窜…
不过又怎么能逃过早就设好的埋?
河滩边乱作一团,枪声四起。
没有手电筒的光线,准头都很差。
携枪逃窜与人火拼自然会有流血误伤。
一场早就预谋好的行动,不到一个小时全部抓捕。
乌云散开露出皎月。
赵盛等心肝睡着过后又回到二楼卧房的隐蔽书房。
一支点燃的烟还未燃烧过半。
电话铃响起。
赵盛听完电话里传来的情况,不假思索,嗓音冰冷直接:“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挂断电话,男人猛吸了一口烟,脑中反复推算预演。
杨万春只得了一句话,电话就成了嘟嘟声。
他能怎么做?
所有行动都是听他的指挥,不听他的安排,赵盛能给他好果子吃?
走私运送木料的人认识他的当场击毙,不认识的抓捕关押。
杨万春现在是上了贼船下不来。
当时他给了好处费求他办签证,想有一条活路,结果赵盛那牲口嘴上答应的好好的。
但拿了他的钱,根本没给他办签证。
反而让他到机场虚晃一圈重回港市,后面又被他安排在保安局工作。
隔三差五就命令他办事。
杨万春又恨又气,可他实力不够,根本扳不动他。
被赵盛敲了两次钱,他还没处说理。
说得好听是大家公子,其实就是个北边来的不守信用不讲规矩的地痞流氓。
看来北边金鸡镇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黑夜里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博弈与刺激。
次日。
丁宴得知办事的手下全部被抓,事情蹊跷又透着不寻常。
他们到北边不知道接过多少次东西,跟某处的人也打点好关系,怎么可能被抓?
想起抢接这单运送木料发生的事,丁宴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杂种。
丁厉一大早被叫去礼字分会堂问话,不等主坐上的开口。
丁宴怒斥,“是不是你干的?平时你就跟我不和,事事要跟我打擂台。
昨晚的事与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丁厉冷笑:“发什么疯?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演戏演过头了?现在还跟我装?
敢做不敢认是吧?你个杂”
“闭嘴!”
丁启鸣沉着脸打断大儿子的话,“阿宴,说话注意分寸。
他是你阿弟!”
“昨晚发生什么事,你仔细说一遍。”
丁厉侧头要了早茶,眼缝都没留一角给对面的人。
丁宴恨得咬牙切齿。